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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78章 番外二
她起初还能走两步，后面被她们一惊一乍的抽气吐气，硬是活生生弄得不知该迈哪一只脚才是正确。
今裴衡止得去宫里回禀，她才撵了这些婢子小厮回去做事，不多时便会有另一拨重新候在跟前。
冯小小欲哭无泪，偏管事又是安庆侯府的老人，盼了十多年才等到安庆侯府再添新丁，哪里敢怠慢。恨不能直接将冯小小供起来小心护着。
就连玉书也越发谨慎细致，她小心地递了杯温水，“公主，五公主递了拜帖。”
“顾雨霏？”冯小小疑惑，回来的路上，裴衡止还说过，孙康严惩了府中嬷嬷，虽没有对峙公堂，却已经与顾雨霏闹翻了脸。两人如今都憋着气准备和离。
“可是来寻夫君的？”
玉书摇摇头，“管事说，五公主提了好些补药，看样子是来看望公主。”
“寻我？”冯小小一怔，她与顾雨霏并没有多少交情，这会顾雨霏专门挑了裴衡止不在时上门，只怕是另有打算。
“公主，奴婢斗胆进言。五公主此刻前来，多半并非真心看望。总归您现在受不得惊，倒不如直接病拒了的好。”
冯小小摇头，这几日她一直心中恍惚，如今顾雨霏既然自行寻上门来，她倒要看看，此人葫芦里还能卖什么药。
“请她进来吧。”
半开的窗外，树叶金黄，随着微风正轻轻摇曳。
一段时日不见，顾雨霏愈加憔悴。坐在软榻上也没了之前那副意气模样，说了没几句便抽抽噎噎掉起了眼泪。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瞥了眼望着窗外发愣的冯小小，又道，“这会他仗着有理，打了嬷嬷不说。便是夜里，也不似过去温柔小心。偏他又是个不顶用的，人好面不说，亦不肯问方吃药。”
顾雨霏抹了抹眼泪，“我记得六皇妹的养父曾是太医院院使来着，这才寻到了你这，不知冯大人可有什么方子？”
“方子有是有的。”冯小小迟疑，“可你确定么？”
“自然。这夜来要水要的勤，可每次——”
廊下来了脚步，顾雨霏到嘴边的话转了几圈，终是又咽了回去。
婢子端了新茶进来，又奉上了些酸梅。
冯小小顺手拿起一颗塞进口中，细细嚼着咽下才低道，“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原本她以为只有裴衡止才会如此，可这会听下来，孙康亦是夜夜笙歌，总不能两个武将都肾亏吧？
“怎么会。”顾雨霏见她吃得香甜，自己也捻起一颗放进嘴里，才刚刚尝到味，整张脸就皱巴成了一团，忙吐在帕子里裹了，又喝了好几口水才将将缓过来。
她压低了声，说起了早前在扬州，那些妈妈教的话。
“不过，你为什么是这副表情？”
顾雨霏心细，瞧着冯小小恍然大悟的神色。心下忽得闪过一个念想，她这般惊诧，难不成裴衡止也是个绣花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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