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或如山中顽猴，或如水中隐鳄(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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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怡然松了一口气，挡在沈婧璃身前，以表忠心。沈婧璃往后一仰，水晶球十分贴心地托住她。

沈婧璃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小天元，你就不能变大一些，让我坐的舒服点吗？”

水晶球似乎明白了，不仅变大，而且还变成一把水晶椅。沈婧璃非常满意，杵着下巴，静看好戏。

水柱不断抽取湖水，约四五丈高时，突然朝四周溅射冰块。在众多冰块中，却夹杂着一些锋利的冰箭，伴随着破空声射向狐怡然。

狐怡然轻蔑一笑，双手成爪状，十指指甲增长约一寸。只听噼里啪啦的碎冰声，狐怡然宛如一个舞者，在阳光的照射下，冰晶飘落，舞姿动人。

沈婧璃坐在水晶椅上，手里拿着一颗桃子，吃的不亦乐乎。狐怡然心里不爽，假装失手，一支冰箭从她指间穿过，径直射向沈婧璃。

沈婧璃不为所动，依旧吃着桃子。冰箭射在她身上，仿佛鱼儿入水，甚至未起波澜。狐怡然心想，一定是她身上的七彩琉璃广袖衫吸收了冰箭。为了验证，她不断“失手”，一时间竟有十几支冰箭射向沈婧璃。

沈婧璃哪还不明白她的心思，伸了个懒腰，激将道：“听闻狐仙族圣女狐怡然，天生媚体，有九尾狐帝之姿。啧啧…今日一见，才知传闻终究只是传闻啊！”

狐怡然明知道这是激将，但还是忍不住出手了。只见她冲向水柱，双手交叉划过，水柱竟被砍成数十块。紧接着，他双目一闭一合，眼眸中红光外泄。仅一息的工夫，她似乎确定了对手的位置，十指舞动留下阵阵残影。

只听得“哗啦”落水声，水柱落向湖面。一切归于平静，只不过湖面上多了一抹嫣红。

沈婧璃拍手叫好，宛如看戏的客人，喊道：“漂亮！这招捉影手又快又准，教我如何？”

狐怡然十指恢复常态，转身看向沈婧璃，笑道：“公主说笑了，你全身都是宝物，何须学我这招。”

沈婧璃付之一笑，突然又神色大变，学着狐怡然的样子，朝身后一棵大树也来了一招捉影手。

狐怡然见大树完好无损，心里偷笑，表面却安慰道：“公主虽然聪慧，可这捉影手也不是看一遍……”话在口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沈婧璃搓了搓手，得意道：“我师尊曾说过，世间所谓招式，形附于意，意生于形。”

“什么意思？”狐怡然问道。

“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沈婧璃一副顽猴的样子。

“那你怎么会捉影手的？”

沈婧璃招招手，示意她过来。接着，附耳道：“秘密。”

狐怡然心想肯定是她以前就学会的，有些生气道：“你堂堂天庭公主，为了一个排名捉弄小狐，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沈婧璃闻言，突然大喝一声，“混账！”

狐怡然咬了咬牙，心里窝火，刚要发作就见沈婧璃挥出蚕丝青花带，将大树下正要偷袭的修士绑了起来。接着，一脸温和地看着狐怡然说：“别误会，我才没那么小气呢！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凑到狐怡然耳边，小声道，“我当初学捉影手是为了方便偷果子吃。”

狐怡然看着她小心谨慎的样子，再想想以前两人做过的“坏事”，十分信了七分。

沈婧璃看着被绑成毛毛虫的修士，质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出手偷袭？”指着湖面还未消散的血迹，“难道你跟它有亲？”

狐怡然闻言，捂着嘴笑了笑，调侃道：“公主，那只是一条龙鱼，论修为仅是小妖王，还不能化为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