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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灵感
许信离开咖啡厅时,敦凝想追上去,被顾何朗拦住了。
“够了!”他抓住敦凝手腕,往回一拽,“你到底想干什么?”
敦凝目光闪过一丝阴鸷,问道,“你认识她吗?”
“开什么玩笑,你认识的人?”他转头去寻离开的女人,只看见一个背影。
“不认识最好。”敦凝撇撇嘴,挣开他的手,“顾何朗,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敦凝快步离开。
顾何朗下意识想追上去,刚跨出一步,突然意识到两人已经结束了,停下脚步,深深呼出一口气。坐回座位,把自己点的咖啡喝完,才结账离开。
今天他的运气似乎格外不好,打了两次,才将车启动起来。
没有工作,也不想回家,他便开车在海市兜圈吹风。难得的平静抚平了大部分疲倦,两旁银杏树随风飒飒作响,蝉鸣、人声,一切生命都远去了。
只剩下自己。
“噢!”十字路口,顾何朗看见刚才匆匆离开的女人,正在对面买彩票。
他的左手摩挲着胸口挂着的佛珠,打了个右转向灯,缓缓将车停靠在路边。
一种奇怪的熟悉感驱动他上前。
打个招呼,赔钱或者道歉,他想看见她的脸。
许信不知道,她没骨头一样地靠在彩票窗口,脑海乱七八糟。很多以前的事情毫无缘由地冒出来,各种各样的想法,连前男友的脸都莫名清晰起来。
“给。”老板将两张双色球递过来。
许信接过,一抬头,顾何朗的脸映在玻璃窗上,她差点尖叫出声。
“怎么了?”温杭瞅了眼外边的警车,“小信,我们也不好叫人等太久。先赶紧回去。”
“嗯”许信深呼吸数次,才将尖叫咽下去,转身。
顾何朗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跳到嗓子眼了,死死盯着女人的后脑勺。
然后走上前,“你好,我是”
是她。
她的眼睛、她那总是下垂的嘴角、她稍显低沉的嗓音。
一刻的犹豫,许信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如同陌生人。
顾何朗抬起的手停在半空,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全然忘了,呆呆立在原地。
始终埋藏在心底的记忆再一次鲜活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复杂心情让他失去了抓住对方,说明一切的勇气。
自己比当时,真的变得更好了吗?
“买彩票吗?”彩票窗口内呼呼吹着空调,大爷胡子拉碴,黑黢黢油亮亮的脸百无聊赖地伸出窗口,见他呆滞便说,“刚才人买了两张双色球,你要吗?”
“咳。”顾何朗清了下嗓子,朝大爷挤出一个没感情的笑,“拿张一样的。”
刚离开的许信拍拍自己的胸脯,安慰自己真是个好人。
为了不连累顾何朗,她竟然假装不认识对方,明明两人上一次轮回都快在一起了呢。
“没事吧。”温杭坐在她旁边,担忧地问,“我感觉你今天一天都蔫蔫的。”
许信摇摇头,又停下,眼中有泪光闪烁,“还不是因为今天天气太热了。”
温杭挑眉,看了眼开车的林警官,默契地转换话题。
“林警官,你的手链好好看呀,在哪里买的?”
林清瞥了眼后视镜,回答,“我爸送我的生日礼物。”
许信笑笑,目光落在手链上的三角logo,说起其他。
一些天气、衣服的闲谈也不会叫气氛冷下来。
“之后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随时给我们打电话。警局每天都有人值班。”林清说。
许信点点头,“谢谢林警官了。”
送警官离开,许信与温杭并肩回家。
温杭用余光撇了她一眼,随口说,“你最近不是开文没什么灵感吗,没有看中谁吗?想来每次这段时间,你总会谈个恋爱的。”
“有啊,帅哥,还是个医生。”她感受到温杭的试探,接话说,“就是我们不太合适。”
“看来是没什么事。”温杭松了口气,“不合适有什么要紧的。往常再不合适的,我跟路雯雯一起劝,你也没听过我们的。没事,谈恋爱是件好事。”
许信失笑,摁下电梯键,“你这样说,像是他们都是工具人。他们都是有闪光点的。”
温杭点点头,显然很是敷衍,“是、是。那这次这位的闪光点是什么呢?”
“嗯”许信也装模做样地想,然后脑袋一灵光,“长得帅啊!”
两人笑作一团。
许信原本压抑的心情也放松下来。
“啊!我知道怎么办了!”许信一进门就进房间,关上门。
温杭来不及问她到底在说什么,但熟悉了她灵感一来就关门的做法,倒杯饮料、留张‘记得吃饭’的纸条,便离开了。晚上还有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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