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如果是夏油杰，他会同意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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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他，还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画面：

就在刚刚，他的左眼闪过了禅院扉间狰狞暴怒的脸，正用手试图刺穿五条悟的胸膛。

而右眼紧接着，又闪过了两面宿傩的面孔，以及领域·伏魔御厨子中央的骷髅神龛。

一时间，两只眼睛中的画面互相重叠交织，令夏油杰眼前的事物纷乱复杂，无法分清自己身处何方。

可眼前的事物又是如此真切，令夏油杰确信，他两只眼睛中所看到的，都是确实发生的事，而绝不可能是幻觉。

而最令他无法相信的是，右眼的画面中，与宿傩领域正在对抗的，是五条悟的无量空处！

而屹立于那片荒芜战场之上的，正是五条悟！

怎么回事？

自己为什么会看到现实世界中早早发生过的事？

夏油杰的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身在五条悟的生得领域，看到了领域内的记忆。

可悟的领域为什么要储存如此痛苦的回忆？

不对！

夏油杰集中精神，在两个纷乱的画面中竭力将所有视线集中在右眼的五条悟背影中。

虽然依旧是那片熟悉的人外魔境·新宿对决的战场。

依旧是那熟悉的伏魔神龛和无量空处。

甚至五条悟所穿的衣服，还是熟悉的伏黑甚尔同款。

但两面宿傩的脸，此刻已经是其本体的形貌，早已不是先前和五条悟交战时，伏黑惠的脸。

所以夏油杰脑海中冒出了恐怖的念头——这不是回忆。

如果这不是储存在悟生得领域中的回忆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是现实世界中，正在发生的事！

另一个极其细微的细节进一步证实了夏油杰的想法。

但同时也让他的心情如坠无底深渊，陷入了彻底的绝望和死寂。

在夏油杰的右眼之中，他看到五条悟的背影那扬起的白色长发间，有一道狰狞的缝合线！

那一瞬间，夏油杰感觉眼前纷乱繁复的画面都静止了，世界也再没有了来自“生得领域”、“镜中世界”和“现实世界”三种不同的嘈杂喧嚣。

一切都没有，一切都安静，一切都停留在五条悟头上，那道缝合的痕迹。

那道缝合线那么长，那么清晰，一针针穿透颅骨，刺入血肉，又拉扯着将头颅粘合在一起，维持着五条悟的“样貌”。

就像曾经的夏油杰一样。

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道缝合线究竟意味着什么了

即使夏油杰用尽全部的力气想要呐喊，想要嘶吼，想要欺骗自己那是幻觉，亦或假象，却都无法反抗灵魂深处早已确认的真相：

自己的挚友五条悟，和自己一样，在身死之后，被“脑花”羂索的术式从新占据了身体，成为了一副被他人操纵、驾驭的血肉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