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27章 秦霆绝望离家
沈以诚估摸着上次拿给白姷的古籍,她应该已经看完,便带着竹叶去藏书楼里在找一些书送去给她。书架前认真翻找着的沈以诚,忽然脑子冒出一帧画面,他把手中的书拿给竹叶,转身往书架最里面去,从最架子顶上取下一个箱子,两人合力抬下,布满灰尘的箱子一看就是许久没有动过,呛的两人直咳嗽。
箱子被轻轻的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架古琴,这是他的祖母当年留下的,沈以诚小时候经常听祖母抚琴,出身世家的她,应该会弹,高兴的抱着下楼。
古树下的白姷正无聊的坐在石凳上纳凉,见到他们来,起身打招呼。竹叶把古籍交给了竹沥。
沈以诚把手里的古琴摆在石桌上,抽掉琴罩“这是我祖母留下,拿来给你解解闷。”
白姷看着眼前的这架古琴,蠢蠢欲试,自从来到边关,她便再也没有抚琴了,手痒痒。还是名师陶墨农铸造。
一身白纱的少女的,端坐在琴前,伸出纤细手指,放在琴弦上,如获至宝。“好久没弹了,手艺怕都生疏了”
一首广陵散,琴声悠远飘逸,手指灵动跳跃在琴弦上,微风轻轻拂过她额间的碎发,整个人神清气爽,宛若天人;沈以诚心里爱意渐起。
音落,众人鼓掌,“弹的太好了”。
白姷谦虚说是沈祖母的琴好。
沈以诚示意竹叶竹沥把书和琴搬进内室,两人走后,他拉过白姷的手放在桌上,给她把脉,“虚症好了差不多了,胎像也稳固了,要多吃些,你太清瘦了,想吃什么吩咐她们去买。”
白姷微微一笑调侃道,“好的沈大夫!”
威固厅内一片肃穆庄重之气弥漫其中,众人皆身着素服默默站立两旁。
因办葬礼被叫回来的秦母带着冷漠无情语气响起:“既然人已离去那么属于她个人所有陪嫁物品自然应该取出供应府上日常开销所需。”
坐在首位之上镇国公与身旁那位满头银发面容慈祥却略显疲惫不堪老夫人对视一眼之后并未做出任何表态似乎对于秦母刚才所言表示默许态度一般。
“她遗物任何人都休想染指!”秦霆双眼通红死死盯着自己亲生母亲,口中更是毫不留情地怒斥出声,仿佛要将内心深处无尽怒意全部宣泄出来才肯罢休模样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厅内鸦雀无声,此时的秦霆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谁都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缓缓转过身来,对身边的长川下达了一道命令:“将沁心园封锁起来。”声音低沉而坚定。
长川恭敬地点头应道:“遵命,将军。”随后便带领一群家丁前往沁心园。
沁心园曾是秦霆与白姷共同生活的地方,那里充满了他们美好的回忆。如今,秦霆希望通过锁住这座园子,让时间定格在过去,仿佛她从未离开。
秦霆临走前独自来到沁心园门前,静静地凝视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他心中抱着一丝期待,也许有一天,他的夫人会奇迹般地回到这里,重新走进他们曾经的家。
从此以后,每天都会秦霆的人被派遣进入沁心园进行清扫工作,他们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每一件家具,整理着园内的花草,努力维持着原本的模样。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但秦霆对亡妻的思念却丝毫未减,他坚信,只要沁心园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就总有一天能等到她归来……
回到军营中的秦霆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般疯狂地工作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暂时忘却心中的痛苦和烦恼。而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章羽,则满心满眼都是对秦霆的心疼之情。看着秦霆日渐消瘦的面庞和愈发沉默寡言的性格,章羽知道他还没有从那场打击中完全走出来。然而作为朋友兼战友,章羽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只能选择默默陪伴在他身边,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分担一些工作压力。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秦霆依然沉浸在忙碌的工作之中无法自拔,但章羽始终坚信时间会治愈一切伤痛。只要他们一起坚持下去总有一天秦霆能够重新找回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充满活力的自己。
雪域马不停蹄、日夜不歇地赶路,终于在历经五日奔波之后抵达回春堂门前。
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住有些疲惫不堪的身躯,迈入堂内将怀中那封珍贵无比的家书递给了白姷。
完成使命后的雪域没有过多停留,甚至来不及与白姷多说一句话便转身离去——他担心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会让白姷在旁人面前失态落泪。
而白姷则默默接过家书,低头凝视着信封上苍劲有力的字迹,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无法止住。
她颤抖着手轻轻拆开信封,取出里面薄薄的信纸,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当目光触及信纸上熟悉的笔迹时,白姷的泪水愈发汹涌起来,大颗大颗地滚落脸颊,滴落在手中那几张由父母兄嫂寄来的银票上。
这些银票此刻似乎变得异常沉重,它们不仅仅是金钱,更承载着家人对白姷深深的思念和关切之情。每一张银票都像是一条纽带,连接着远方亲人的心与身;又似一把钥匙,打开了白姷封闭已久的心扉,令她所有故作坚强的伪装瞬间土崩瓦解……
“姑娘别伤心了,你现在肚子里还有小宝宝呢,你伤心,小宝宝也会难过的”茉莉见白姷哭的如此伤心,便在一旁安慰着
白姷伸手摸了摸小腹,对!她要坚强,肚子里还有她的宝贝呢,她停止了哭泣,并吩咐茉莉取来古琴,她坐在内院弹着离愁,琴声琴声如泣如诉,悠扬中流露出无尽的哀伤和思念。
院外的沈以诚放下手中的医书,聆听着她的心事。
林阮阮知道白姷坠崖身亡后,大笑不止,内心感叹道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得来全不费工夫,便收拾行李去了秦府,想乘着现在秦霆伤心之际,陪伴在他的身边,宽慰他,最后拿下他,成为镇国公府的少夫人。
秦府里的小厮告诉她,将军早就回营了,林阮阮假意说,我是来陪姑母的,又被告知,秦夫人去庄子里了,她便不死心,驾着马车去军营找他。路途颠簸,她在车里吐得死去活来,蒙头垢面,面色蜡黄,终于到达军营门口,侍卫却不让她进去。
气的她破口大骂“不长眼的狗东西,我是你们将军的亲表妹,得罪了我你们吃罪的起吗?”
看守的士兵也是个刚烈的。提着长枪就出来“你若在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就以你私闯军营,扰乱军心之罪,将你就地处决。”
林阮阮看着士兵手里的长枪和愤怒的脸,方才那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泄了气,退后几步。又柔声道“好哥哥,麻烦你把我进去通传一声,我表哥知道一定会见我的。到时候我跟他多美言你几句,你升职不就有望了嘛!”
士兵见她退到防御线外,没理她,头也不回的就提着长枪回到岗哨里。
林阮阮不敢上前,就一直在线外喊着“表哥,我是阮阮呀,我来看你了”
营帐里的秦霆和章羽,正在商讨着作战计划,听到声音后,阴沉着脸,极其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轰出去”
章羽领命出来态度冷漠的对着林阮说“你走吧,下次不要再来,将军不想见你,你若在大喊大叫,后果自负。”说完疾步回了营帐。
外面的声音没有在响起,他和秦霆继续商讨着。
林阮阮怎么肯就此放弃能让她飞黄腾达的机会,于是她转念一想,还是得从她那无脑的姑妈下手,于是吩咐马夫去市集里买了东西,朝城外庄子里去了。
当初她觉得姑母被撵到庄子里,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没跟着去,此番前去,她定要事事顺从,讨的她欢心,婚姻都是父母做主,等她搞定姑母,难道表哥还能不听姑母的话娶她去门,想到这里林阮阮满脸坏笑。
第二日马车到达秦家的庄子,林阮阮大包小包的提着很多礼物来叩门,苏嬷嬷来开的门,看见是林姑娘,便领着她进去找夫人了。庄子里的生活跟秦府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林阮阮心里想着,要不是这个老东西还有点用,我才不愿意踏进这破败腌臜的鬼地方呢。
到了姑母的寝室,林阮阮收起她嫌弃充满野心的嘴脸,又变的乖巧懂事。
两眼含泪的,跪在秦母脚下“姑母,阮阮来看你了,一别数日,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秦夫人连忙扶起她“我的阮阮姑母没白疼你,只有你还惦记着我,其他人都对我弃如敝履”。两人抱在一起哭诉着。
两人互诉心肠后,苏嬷嬷来叫两人用饭,席间秦母开口问“阮阮你这次来陪姑母住几日?”
“姑母住到几时我就陪姑母住到几时,我自幼承蒙姑母厚爱才得以长大,您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林阮阮几句话就哄的秦母找不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