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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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拿起手机一看时间，才半夜三点半。

——这就是她的一模前的作息。

她想。

只要进步一点点，一点点就可以，她就满足。

只要和她心里的那条及格线挨得近一点点，她就可以一往无前地再付出更多，更多。

甚至是全部。

她只想离那个人近一点，再近一点。

可这样的努力到最后只换来了原地踏步。

甚至强项还倒退了几分，回到平均水平。

这就是她的一模对她努力的最终宣判。

仿佛已经预判了她高考最后的分数：原地，原地，仍是原地，甚至还可能倒退——不论她如何努力。

余小闲不服，无法理解，委屈，强烈地不甘。

她讨厌这样笨拙、这样头脑不灵光的自己。

可她也确信自己已经足够努力，而且清楚地知道，自己就是再上不去了。再更努力也不能了。

自己真的就是一个普通人，配不上喻池，是吗？

——是的。

她在看到分数的那一刻，已经在心里给自己判了死刑。

可喻池刚刚说，她这是情绪内耗，她还有真正的实力。

——他相信她。

——她什么都没说，而他完全理解她，还给她找到了问题所在。

“余小闲，你照下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色，”喻池从她书包的外拉链里，熟练摸出她以前常照的粉蓝小镜子。

他将它怼在她面前，让她看自己。

余小闲已经很久没好好照过镜子了，每天都是灰头土脸，洗漱完随便扫一眼镜子，头发梳得差不多，不乱，就出门。

此刻在小小的圆形镜面上，她有了空闲得以认真查看她的脸和气色。

——她熬夜熬出了浓重的黑眼圈，皮肤也干得有些发黄和暗沉，满脸丧气，眼睛无神且疲惫。

她把喻池举着的镜子一把扣下，憋着气音说，“知道了，我现在很丑，一脸惨相。”

又丑又笨，想翻身也翻不了的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