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第 205 章(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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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郁看着他道：“我选择牺牲了最少的族裔，保全了大部分人，也顺应了预言想继续看看你是否是天魔。而发动护身法咒反噬你的机缘，被我设置为一旦你对均儿不利，它会自行发动，撑破你的咒法，让你被反噬。你可以做天魔，但你不该伤害我的孩子，如果你这么做，只有死路一条。”

许灵均似要喜极而泣般，一瘸一拐在后道：“奶奶，是你在保护均儿，均儿好想你。”

胡郁回头，眼眸爱怜道：“你是我的亲生孙女，我曾经对你做过让你痛苦不堪，十分愤恨的事。很多年，我一直在思考这是否是正确，但无论我当初的选择是什么，都是出于对你的疼爱，你母亲是我一生的伤痛，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辙。”

许灵均挣扎着看着她，不由伸手去拉她的衣袖道：“奶奶，你在说什么？”

胡郁望着她，神色悲伤道：“其实心魔不是不能进入玄冰祭司的灵海，是我后来设下了禁止，不允许你像之前那么随意进入，我不想你和阿郁走的太近，即使我已经删除了你爱她的记忆。”

许灵均闻言大脑嗡嗡作响，不由退后一步跌倒在地，神情惊恐道：“不，这不是真的……奶奶，你骗了我！”

胡郁紫罗兰色的眸子显出一些怜悯，复尔叹息一声道：“那时我发现你爱上她之后，我本来打算将她处死，避免祸患。可你苦苦哀求，答应我不再做出错误的选择，你当着她的面，求我删除了对她全部的爱恋记忆，即刻成为了陌生人般。阿郁因为这种痛苦，却在那一刻成为了冰魔，我见她开瞳便没有处死她，让她这样活下去，最终把她当做棋子，清洗了她的很多记忆，把她放置在了那伽身侧。”

许灵均愣愣看着胡郁面庞，带血的嘴角微微张开，大脑却是空白，完全不记得她所说之事，身体微微发抖，似泣似哭，哽咽宛如孩童可怜道：“奶奶……为什么这样对我……”

胡郁抿着嘴角，神色宛如老者垂目，哄孩子那般道：“因为我十分恐惧你会离开我，我不能让你像你的母亲，在我面前化作飞灰。”顿了顿，眼角有泪般伤感道：“她死前十分痛苦，我无法救她分毫，她将你交给我，我问她悔不悔，她却告诉我，有爱她的人，一生纵然短暂也并不后悔。她不怪我逼死了你的父亲，希望我好好照顾你，可惜我一直无法理解她。漫长的寿命，无尽的权力和短暂的情爱相比，究竟什么最重要，我不认为这是圣女该思考的问题，因为我们的生命并非在自己手中，我们归属魑魅大神所有，不该有自我的意志与情感。”

许灵均几乎要窒息般道：“不……这一定不是真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对她……”

胡郁微微皱着眉头道：“我在焚寂之前做完了这一切布局，放置了一丝魂魄寄生在阿郁的脑海里，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每日在第九重灵海，那里都是被我封存的胡郁对你的记忆，我看着她照顾你长大，看见你笑得那么开心，露出乖巧的神色，我突然感到十分后悔，自从你的记忆删除后，我从未见你开心的笑过，我曾经许诺给你了一座人间圣殿，给你了至高权力，甚至可以为你杀死伤害你的天魔人选，但我忽而意识到，我无法让你再感到愉悦，这和杀死你其实没有什么不同。”

许灵均吸了口气，缺氧的鱼那般挣扎，胡郁抬起手泛出一些白色的光芒，手掌按在她的天灵盖道：“也许许多事，你该自己选。奶奶真的很爱你，不想你恨我，那些记忆我想帮你恢复。如果天魔是那伽这样的下作之辈，我希望你不要嫁给他，去过几天自己的日子也罢。”

那些过往的记忆重新涌入脑海，许灵均愣愣看着眼前的面孔，似喜似忧道：“奶奶……我都想想起来了……”

胡郁淡淡一笑道：“很好，你是个好孙女，奶奶爱你。”

许灵均待要再说，但见胡郁身后，那伽挣脱束缚，手持魔刀一身魔气肆虐，四下所有枯骨重新集结，组成大军，要朝二人飞扑，那伽一脸愤恨道：“许红料你大概忘记了，我吃了不死心，已经不死不灭，这胳膊随时可以再生，而你刚刚启动咒印控制胡郁身体挡刀，她的神魂就要被鬼蜮锏吸入，化为白骨成为我的兵尸。”

许灵均惊恐道：“不！”伸手去拉胡郁衣袖，挣扎着想起身，却见胡郁伸手打了结界保护起许灵均，抬头看着那伽道：“老身本来已经死了，该做的事都做完了，一代人只能做一代人的事，许多事交给后人吧。”

“奶奶！”许灵均瘸着爬起来，伸手搂胡郁腰身道：“奶奶不要去！”

胡郁眸子中许红料一缕神魂被抽出，吸入刀中，那一瞬恢复了自我神智，挥手一道冰墙将不断涌出的白骨大军拦在外间，看着那伽道：“你不是天魔，死在今日，这就是你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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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婊老公最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