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海盗贸易(3/3)

首发：~第十一章 海盗贸易

“什么我们的来意，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石川华在一旁嚷嚷道。

“少王付出什么，让两名鸟人甘心向少王奉献精魂之血？”

“明河，你这次真是得宝了，阮阿蛮、岐伯一直是千贺长琴最为倚重的助手，对海盗贸易的内幕知之甚详。海盗贸易虽然肮脏，但是我们易家、石家、秋观家希望能够接手，明河能不能帮助我们？”

“两名血奴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素鸣衍说道。

素鸣衍思忖着：“楼迦罗海盗将在新月海域掠夺的货物都运往迦南、青岚两国倾销，难道说有大量的资金滞留在迦南，没来得及运回扶桑岛去？”想到这里，眼睛发亮，看了江采离一眼，见他一付应是如此的模样，暗感他的奸滑：“这小子早就料到如此，岐伯、阮阿蛮是千贺长琴甚为依赖的助手，不可能不参与这些机密之事，这小子一直忍着不提，就是没有可以要挟他们的借口。”

“难道说你要我跟乔羿良去做交易……”

素鸣衍盯着岐伯，问道：“扶桑岛在青岚是不是也有与千贺长琴同样地位的人存在？”

素鸣衍说道：“我可是好意，正因为各国赶尽杀绝的将楼迦罗人封锁在海上，才让他们只能靠掠夺为生，我建议帝国与扶桑岛为邻，也愿劝楼迦罗人放弃那种劫掠为生的生活，这才揽下一切，要为楼迦罗人向大纳方求个情，大纳言府上丢失的东西，我虽然赔付不了，但是大纳言若是有别的什么要求，我愿竭尽全力为大纳言做到。”

素鸣衍吃了一惊，一时间倒有些手足无措，涌上心头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事情败露了，嘴角抽搐了一下，勉强一笑，强作镇定的还了一礼，说道：“春江大人刚走，乔羿小将军又过来造访，倒让小王有点受宠若惊了。”

雪姬细声细气的说道：“联盟临海的地区每年秋夏两季都要遭到楼迦罗海盗的洗劫……”

“裔天商队在迦南没有根基，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让裔天商队接手，也能麻痹乔羿良的戒心。”易非天心里这么想着，当即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说道：“那就一言为定，但是一千名楼迦罗人作为交易条件的事情绝不可以说出来，不然的话，乔羿良死也不会放人的。”

乔羿云羽正思忖他刚才的那句话，萧绯云随便插嘴，让他十分不满，侧过头瞪了她一眼，说道：“国政岂是你们谈论的？”

乔羿云羽让素鸣衍的话吓了一跳，心里想：“檀那明河果真好魄力，难怪父亲说他将是搅乱青岚国政的一条孽龙。”

素鸣衍笑道：“我在青岚也说不上话，在迦南又能有什么作为？不过我确实与千贺长琴有过接触，扶桑岛虽然对《星辰秘典》势在必得，但是对日后在迦南的形势，也相当忧虑。”

正说着话，外面侍卫进来禀报，说是石川华、易非天等人登门登访，素鸣衍望着众人笑了起来，忙与江采离、尤溪迎了出去。

石川华的声音刚落，就看见藏金领着数人从抄手回廊的尽头走进院子里，为首的却是一名器宇轩昂的英俊青年，一向不甘走在别人后面的石川华竟也走在他的身后，出乎意料的，回迦南王城就很少与素鸣衍见面的萧绯云、雪姬也一起过来了。

素鸣衍心绪平静下来，虽然说乔羿云羽的出现让人惊诧，但也不是星辰秘典的事情败露，江采离微微一笑，走上前两步，朝乔羿云羽施了一礼，说道：“那日我家少王跟易少、石少在销金阁惹事生非，看见乔羿小将军大展神威，将楼迦罗人尽数赶出王城。春江大人还跟我们提起，说大纳言府上捕获了一千多名楼迦罗人，这边缺几名仆役，刚刚正为如何到府上开口的事为难，想不到乔羿小将军倒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真应了心想事成那句话。”

素鸣衍让她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他这时有些明白乔羿云羽的来意，有些话就不便在大家的面前说出来，见萧绯云一脸愤恨的盯着自己，问道：“绯云莫不是信以为真了？”咧嘴笑了起来，“楼迦罗人在新月海上的行径令人发指，我可比绯云你还要气愤，乔羿小将军，你以为呢？”

“不是担忧，而是乔羿良已经这么做了。乔羿氏在南部的实力受损，必须在其他地方得到弥补，才能保持迦南第一家族的地位。正因为如此，西北、西南事务院才联合起来抵制王廷关天驱逐、剿杀楼迦罗人的诫令。”

素鸣衍这才明白过来，事到如今，《星辰秘典》倒成了小事，自己就这样被卷入迦南势力的旋涡里，不过这也正合他的心意，易非天这次过来是代表易氏，倒是石川华懵懵懂懂，不知所谓。

“虽然为难，但是我一定为明河办到。”易非天斩钉截铁的说道，“但是接手海盗贸易的事不能拖延……”

楼迦罗是一个有着十分强的内聚力的种族，这也是被楼迦罗人被放逐数百年，依然能在扶桑岛崛起的原因。素鸣衍看向岐伯。作为千贺长琴最重要的助手之一，他与素鸣衍订下血契，虽然说是出自他的自愿，为了族人，为了千贺长琴顺利的将秘典带回扶桑岛，岐伯牺牲自己，将灵魂与身体奉献给别人，但是他的内心深处一定也有被千贺长琴出卖的感觉吧。

“你不怕他们长着翅膀，一下子都飞走了？”石川华哈哈笑起来，斜着眼睛去看岐伯耸在背胛后的那对褐色大翼，眼睛里有些许羡慕。楼迦罗人骨骼纤细，体形瘦小，体重不足常人的一半，体力也比常人小，不然以石川华的笨重身体，就算有一对翅膀，也只能在空中扑腾几下。

“楼迦罗人就是变幻体貌，体格也与常人有些区别，可以说，扶桑岛对迦南、青岚的渗透，都没能逃过两国上层的眼睛，因为海盗贸易的巨额利润，将方方面面的人牵涉进来，并且扶桑岛牵制并且消耗河港联盟的实力，对青岚、迦南又没有实质上的威胁，两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千贺氏在迦南的溃败，会给扶桑岛敲响警钟，扶桑岛以后大概会更愿意利用代理势力来经营海盗贸易。”江采离慢条丝理的分析着，“即使殿下已经与千贺长琴密结盟约，那么裔天商队可以接手迦南的海盗贸易了，别外，也可与青岚的乡秀联系，裔天商队同样可以成为乡秀在青岚的贸易代理。”

易非天轻哼了声，不理睬他，径对素鸣衍说道：“乔羿小将军想与明河你结识一番，特令我等领路。”

尤溪说道：“王城里的达官贵人有许多人认得阿蛮姑娘的相貌，出外行走，多有不便？”

石川华有些疑问：“明河接纳这么多楼迦罗人干什么？”

“三十万金铢还只是献给乔羿良的薄礼，这次乔羿氏丢失的乃是被视为家族至宝的星辰秘典，只怕献上再多的钱财，都不会平复乔羿氏内心的怒火。”

“我让裔天商队立即接手，待你们三家做好准备，我就让裔天商队将一切事务移交过去。”

素鸣衍看了江采离一眼，从他眼里除了看到三十万金铢之外，还看到一张密集的海盗贸易网络，这个网络遍及迦南各地，深入到迦南的各个层次，想来青岚也同样存在着一张密集的海盗贸易网络。

“青岚是都属于乡秀家族的势力范围。”

素鸣衍给江采离支了个眼色，说道：“小尾还在云魇泽里，要成长为真正的王者荒兽，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可不行。”装着一脸无奈的样子，给石川华攥出大堂，易非天也一脸严肃的走了出来。

乔羿云羽说道：“那些鸟人也真没眼光，倒不是我驳少王的面子，只是这些鸟人太惹人厌，父亲只怕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这些鸟人。为此，父亲还派出特使出使贵国，准备跟贵国商议一起压制鸟人的事情。”

“我好歹也是一位郡王，摆摆架子又何不妥？江采离跟尤溪在那里陪着，也方便谈事情。”

素鸣衍苦笑不已，看着乔羿云羽双手反剪在身后，走到他的前头，暗道：“到底是看不起我这个有名无实的质子郡王。只是石川华跟他一起来到东山来的，想必他也听说血奴的事情，莫非有所怀疑？”

“哦……”乔羿云羽似乎从别的什么事情上回过神来，侧头看着素鸣衍，说道，“少王殿下在迦南王城遇险，是王城军司失职，云羽听说少王殿下从鸟人翅下脱险归来，过来致歉。听说少王在秋浦收了两名楼迦罗血奴，也顺便过来道贺。”

“我就说乔羿将会让明河大吃一惊，”石川华嚷嚷道，“明河，怎么还让我们站在屋外？你在秋浦耍了两个月，我想拉非天一起去找你，不料让春江祭酒禁了足，到现在，非天看见春江祭酒还心头发忤。”

众人走进二堂，素鸣衍硬着头皮坐到居中的主位上，双腿盘起来，看着乔羿云羽阴郁不明的侧脸，心里又是紧，不知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易非天平时也是相当精明的人，看他一脸郁闷的样子，估计也猜不透乔羿云羽的心思，倒是石川华性子豪烈，心里没有什么担忧，坐在俏丽风华的萧绯云旁边，眼睛却直往屏风后面睃，想必是在搜寻阿黛她们的倩影。

“乡秀？”素鸣衍笑道，“这次，千贺家族在迦南的势力，算是被连根拔起了，看到这种情形，乡秀氏心里会不会害怕？”

素鸣衍笑道：“我们只是学院的徒子，谈这些做什么。乔羿氏在迦南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河港联盟的特使只怕早就造访大纳言府了，难道我一个出来当质子的王族能抵什么用？”转头对石川华说道，“我身边的两名楼迦罗血奴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