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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十九章
周时亦回到车上，徐盛也刚好从里面结完帐出来，坐上副驾驶，鼻子跟狗似的，嗅了嗅，“啧啧啧，女人的味道。”
许衍不肯，怎么可能以后再聚，在他的字典里没有以后两个字，今日事，今日毕，今日输的钱今日就要赢回来，根本没有以后这回事。
徐盛哧了声，“当我第一天认识你？莫名其妙跟他较什么劲儿？”
大宝喊了她一声：“荨荨，阿贝回来了。”
大包懂了他随便的意思。
“还有呢？”
阮荨荨末了又补充一句，“陈琪贝回来了，我没地方去。”
徐盛几乎可以听见自己下巴掉在地上的声音。
她低声问：“我能来找你吗？”
如果他知道为什么，早就不是现在这个结果了。
让许衍犹豫的两张牌都是牌桌上没打过的牌，这局最后只剩几张牌，各家手里捏着什么牌，听什么牌，都一清二楚。但是所有人都算不准周时亦手中的牌，许衍就是怕一个不小心点了周时亦的炮，偏偏这禽兽还闷声不响，把把做大牌。
“嗯。”
周时亦瞥他一眼，耸肩，毫不在意地说：“没有啊，手气好。”
一局结束，周时亦接替了徐盛的位置，许衍的上家变成了周时亦，徐盛坐在许衍的下家。
伤口处隐隐作痛。
“你以前打牌从来没这么认真地想赢别人的钱。”
阮荨荨淡淡应了声，“哦。”
阮荨荨盯着她的背影，开口：“我给你父亲打电话了。”
他以为周时亦根本不会回答他，谁料，车子拐弯的时候，他握着方向盘单手打了个圈，只听他淡淡的嗯了声。
更别说德州扑克这种还要靠心理战术的牌种。
大宝跟余薇薇总算是听明白了，却还无法消化。
车厢静了片刻，徐盛忽然面容凝重：“十一，你还记不记得，高考结束那个晚上，我们俩躲在顶楼喝酒，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我问你是谁，你说事成了再告诉我。”
电话很快被人接通。
周时亦靠在椅子上一边吸烟，一边休息，衬衫领口开到第二颗，看上去慵懒颓然至极。
周时亦一言不发地开着车。
过目不忘这件事周时亦在小学的时候就已经技能满点了。
徐盛不忍直视，凑到周时亦耳边，说了句：“你今个儿不对啊，怎么老针对阿衍，他得罪你了？”
车内，有片刻诡异的静谧。
许衍叫嚷着先开盘，等会钱到了再结账，周时亦嘴里叼着烟，无所谓的耸耸肩，按下洗牌按钮，吸了口烟，掸了掸烟灰，重新开局。
……
“……”
所以牌桌上你打过什么牌，吃过什么牌，碰过什么牌，他都一清二楚，自然，你要胡什么牌，他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阮荨荨报了地址。
他捏着牌，不知在暗忖什么。
即使这样，她也没哭，眼泪在早几年已经流干了，现在能让她哭的事情，已经很少了。
周时亦扯了扯嘴角。
一室静默。
跟这么说吧，周时亦打牌，你只能跟他比大小，纯靠运气这样兴许还能赢两把，但凡是有一点技巧在里面的，他都能给你赢得连渣都不剩。
很多事情，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刻骨铭心，连他自己也找不到原因。
徐盛冷笑，凑过去说：“如果你去演戏，影帝都没你专业。”
“你还希望他说什么？”
他说：“地址。”
如果跟他玩骰子，他能玩死你。
“是不是阮荨荨？”
彼时，周时亦已经拿着钥匙，起身走了出去。
大包一额头汗，领回这么一大笔经费，队长还不得缠着他严刑拷打啊。
陈琪贝低着头，一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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