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我还活着(1/2)

首发：~第四百五十二章 我还活着

“这就结束了？”以法莲问。

剩下1秒钟，太阳队中场发球，一个全场比赛看起来都没什么印象分的太阳球员加·赫德接到传球，压哨出手。

这场比赛让莫蒙尘记住了许多个名字，尤其是保罗·韦斯特法尔，第四节以及三个加时赛，这个人在关键时刻的存在感简直可怕。

以法莲轻轻地抱住她，一句话也不说。

太阳最终2分惜败。

他必须成为那个命运坎坷的莫蒙尘，他必须要融入这个世界。

其实，这通电活到这里就快结束了，但为了延长记忆，为了将小慧在我心里的告别往后延迟，好让她继续陪伴我，我会在这里加入我当初没有说出口的话。

“你先睡吧，我想再看看。”莫蒙尘带着录像带回到储藏室。

然后，乔乔·怀特加罚命中，凯尔特人领先2分。

从后场发球，时间肯定不够，他们不能把最后一投的希望寄望于超远投篮，这时，韦斯特法尔站在场边，向技术台请求了暂停——可是他们已经没有暂停！

彼时的他是没有意识的。

高中大放异彩，名扬全美；

“他挂断了。”另一端的声音说。

但我没说话。

比赛进入第三个加时！

他们也许没意识到，接下来的每一秒钟，都是对伟大的最佳诠释。

“如果我不能准时回家，你最好先替自己准备晚餐，把昨天的鱼肉丸子加热就可以了，我可能还要再耽搁一会儿。”

那是他出生的照片，在医院的婴儿床里。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天的事情还是经常会在梦里出现，我想，我应该把它记下来。

然而，莫蒙尘没想到，韦斯特法尔的传奇表演才刚开始，那记最后半分钟的360度空中转身跳投追到1分之后的几秒钟。

“我可能得换一副新的镜框。”

里面有不少灰尘，平时他连碰都不会碰，此时，他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发现里面有一本超大的相册。

“当时她还有呼吸，但是我们用破坏剪没办法接近地身边，没办法将她救出来。”救护车上的一名人员这么说，他完全清楚我一定有问题想问，“可是我们看到她还能讲电话，真不可思议，想想看，这位女士伤得这么重，她得不停地吞咽血水才能说话。这场车祸其实没有生还的希望，就算我们及时剪开车身将她救出来，她也不可能存活。”

对莫蒙尘来说，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两天，是前世死去的那一天，和今世活过来的那一天。

最后，莫蒙尘也选择悬梁自尽，带来了另一个莫蒙尘。在这个世界，他不断地寻找刺|激，追求挑战，不然的话，他就会陷入迷茫。

他拿起笔记一看。

相册的最后一页还夹着一张纸，里面用汉字写了一篇类似于日记的笔记。

现在这些发生在莫蒙尘身上的事情一一在脑海中涌现，快乐的痛苦的，数不清的回忆在脑海中缠绕，仿佛他也经历了这些事情。

他的奶奶、父亲、母亲和妹妹的最后一张照片是1993年，这也是相册的最后一页。

然而，现场的裁判很有正义感，尤其是主裁判里奇·鲍尔斯，他无视现场球迷的怒火，表示比赛时间应该还剩下2秒钟，这场比赛还没结束。

那些他不曾经历过的事情，如今就像他真的经历过一样，栩栩如昨地呈现在脑海里。

储物室的门口旁边有个柜子，看起来最显眼也最不会引起注意的地方。

僵持、消耗、撕咬、绝杀、绝平、传奇性、戏剧性，球迷想要看到的，这场比赛统统都有了。

接着她顿了一下，开始向我形容她身处之地如天堂般的绚丽色彩。她口中的阳光最让我不解。那天澳洲国境之内明明全在下雨，而且，根据警方的报告，就是因为路面湿滑才导致了意外。到处一片湿，柏油路、空地和熔岩地全都湿漉漉的，然而她却将景致形容成美丽的深浅色彩，说阳光为黑色熔岩地中间的青苔镀上金光。她描述美丽的光线，没错，她说的的确是光线。

他轻轻地抱着以法莲，轻声道：“我还活着。”

莫蒙尘翻开相册的第一页，是莫远航年轻的时候，可以看出他年轻时有多英俊。莫蒙尘生长得如此俊俏，与莫远航不无关系，虽然他老爹的关系可能更大，但是没有莫远航又哪来的他老爹呢？

莫蒙尘轻轻地咬着嘴唇，他想要想起的，不愿想起的，现在统统想起了。

“好可爱。”以法莲笑着说，“这是你吗？”

球进！

逐渐有了现在的模样，然后，他把相册翻过了三分之二，相册里的他不再那么高兴，很快的，他就从相册里消失了。

以法莲看呆了。

我知道，这些话不是对我说的。

随后我听到她的呼吸开始抽喘，像肺炎病人一样。

莫蒙尘微微张嘴，没想到这场比赛会有这么戏剧性的变化。

球进之后，还剩下两秒钟的计时器没有停下来，它继续走动，比赛时间因此耗尽，全场沸腾。

“你是不是冲出了路面？”

或者我可以问些让她不得不花点时间解释的问题：“小慧，你平时的咖咖酱是怎么做的？水果清汤和比目鱼汤呢？”

接着，我虽然不确定，但我好像听到她对别人说：“尽管爷爷古板又古怪到自成一格，但你应该要多多包容要对爷爷好。还有，别忘了你妹妹，你们小时候一起躺在手推车里的时候，你还握着他的手。”

看完，莫蒙尘思绪万千，他慢慢将这一张毫无重量的笔记塞回老相册。

于是，太阳队得到技术犯规。

莫蒙尘继续翻页，他的出照率渐渐高了起来，从小到大，一些特别的时刻总有照片作为留恋。

车祸发生时，我并不知情，如果不是那通电话，也许在医院的死亡通知到来之前，我会像个傻瓜一样待在家里。

“应该是吧，”她的声音冷静得让我放心，“我想车子应该是爆胎了，车身有点摇晃。”

他不说话，以法莲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