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何为代价(1/2)

首发：~第二十九章 何为代价

啪的一声，许卓妍打开了指着自己鼻子的林启凡的那只手：“鸡头怎么了，她比你们都干净，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得到我的，没有她，我认识你是谁呀？”

随着乐曲，她们疯狂的摇摆着。扭动着腰肢，脸上漾着醉人的笑颜，像夜百合一样散发着惑人的妖魅。

舞台的一角是三个人组成的乐队，左边的一个人站着吹小号，中间坐着的埋头打鼓，右边那个弓着腰吹奏着萨克斯。他们表演得如此忘情，感染了室内室外的所有人。

林启凡自己也很诧异，为什么会打她，明知道她说的是醉话，为什么还要跟她一般见识，心里一软，把她拉在怀里，小声安慰：“好了，我打你是我不对，可是你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话？这种话能随便说吗？我是男人，能让自己的老婆在外面鬼混，都不管吗？”

疼痛感袭来，心里的悲伤仿佛爬上云霄飞车，疯狂的倾倒旋转。

“嗯！”田甜点了点头，眼睛一转：“哎，头儿，我怎么觉得你对她们那个副总有点不一般呢，好像有点怜香惜玉，其实昨天晚上可以一并带回来的！”

林启凡从旁边的桌上抄起一个酒瓶子在桌上重重一摔，冲着他们就走了过去。

“你知道什么？”李清海瞪了他一眼，皱着眉头：“已婚的女人，咱们还是注意点，别没怎么着呢，回头人家家里再闹出点儿什么事来，总是稳妥点儿好！”

李清海看了一眼他的助手，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局面。于是又一次翻开卷宗，廖永红曾经是珠海有名的红姐，因为她的案子涉及的权贵太多，又没有直接的证据，所以一直都压着没办。直到前不久，一个身患艾滋病的女人，来到警局自首，承认了自己在几年前，在珠海从事的职业，她交出了一长串的名单，有昔日一起出来混的姐妹，也有她的上线，廖永红。

而店内一角，两个女人的神情忽明忽暗。

李清海摇了摇头：“不会，那些人，大不了就是一个嫖娼，最多交点钱了事，不会怎么样，我看她主要还是怕牵扯出那些女人。”

那个男人从枕头底下的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票子：“姐姐，账还没算呢？”

当警方进门的时候，赤身裸体的男人正举着钱，而廖永红则面对着他，不管她有没有伸手接那钱，至少，这一次，罪名是成立的。

李清海拍了拍他：“行了，先传她们公司的副总，不管她说不说，外调的事儿咱们得继续抓紧。”

她们俩人，一个青春亮丽，一个婉约风情，吸引了酒吧里所有人的目光。

支队长李清海与他的助手，一个刚从公安大学毕业的帅小伙田甜，负责审问廖永红。田甜人如其名，白净的四方脸，眉清目秀，中等身材，刚分到局里的时候，简直引起了一阵骚动，不管是漂亮的女警花还是人到中年的老大姐，都把虎视眈眈的目光投向了她，于是田甜成了局里最爱宠的帅哥，可是干他们这行，光帅是一点儿用都没有的，李清海没说话，看着田甜一个人跟廖永红过招。

许卓妍抬起头，狠狠地瞪着他。

于是，有人不由自主的凑上来，与她们共舞。

许卓妍抽回自己的手，把头扭向一边。

经过调查，李清海有些犹豫，因为早在几年前，廖永红就收手了，她转行做了玩具和化妆品，而且目前在深圳也混得不错，是有名有号的企业家和热心公益人士，就警方掌握的资料，她真的收手了。

“你凭什么？凭什么管我？”许卓妍又哭了。

林启凡快气疯了，指着她破口大骂：“你委屈什么？三更半夜的不回家，在酒吧鬼混，你知道你现在是已婚妇女吗？说你两句就耍性子，抡着你的乌龟王八拳，对我连打带咬的，还在街上撒酒疯，真是近墨者黑，跟廖永红那种人在一块儿，你能学出什么好来？我也是疯了，还让你在她那儿上班，我告诉你，从明天开始，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哪儿也许去！”

过了好一会儿，不知是哭累了，还是别的原因，她胡乱的抹干泪湿的脸，吸吸鼻子，站起来拍拍裙子上的土，继续走下去。

夜已经深了，可是音乐才刚刚开始。

许卓妍已经醉了，踉跄着，有些站不稳，林启凡走过去，一把拽过她，话也不说一句，瞪着那个男人，叭的把那个碎酒瓶扔在地上，一地的玻璃渣子，然后拉着许卓妍出了酒吧。

林启凡又把她拉回来，“行了，别闹了，见好就收吧。”

许卓妍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句：“谁都一样，我不在乎！”

许卓妍止了眼泪：“打我，强|暴我，联合你家里人来欺负我，你还想干什么？”

廖永红叹了口气：“随你们吧，爱怎么样都行，我无所谓，我自己已经这样了，我不会为了减轻刑罚，胡乱的咬出别人，大家都不容易，我一个人扛！”

林启凡气的手都有点儿发抖儿：“我跟你说，她能帮我得到你，也能帮别人，明白吗？”

“我告诉你，廖永红以前是干什么的？你知道不知道？”林启凡的手都快指到许卓妍的鼻子尖上了：“她是珠海有名的鸡头，红姐，你再跟着她，说不定哪天就让她给卖了！”

许卓妍七扭八斜地边走边踢石子，忽然失去平衡，一个不稳，摔倒在石阶上，擦伤了手臂。

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经典的酒吧，因为这个城市中总会有千千万万的年轻生命，需要为衣食住行奔波烦恼，为恋爱和失恋快乐或痛苦，为将来的未知而迷茫，为过去的不如意而深思，所以，这个城市的酒吧就会有存在的价值，就会火红热闹。

浸着柠檬的啤酒入腹，丝丝清凉，但是却不能抚平心底那到伤痕，喝至半夜，那心伤就像是失去控制的疯狂老鼠，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

“ok！”田甜比划了一个敬礼姿势。

廖永红刚想开骂，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凌晨两点，马路两旁路灯明亮。昏黄色的灯光照出心底潮湿阴冷的一片禁地。

他办案不仅全凭证据，也凭感觉，隐身在暗处的林清海能感觉出来，许卓妍不是那样的人，她脸上的痛苦，她的肆意与宣泄，与那些风尘女子的放纵是完全不同的。后来，那个突然闯入警方视线的男人出现了，他的举动，以及后来跟踪他们的同事回来的报告，证实了他的推断，一个因为婚姻而困惑的小女人而已。

能来到这里，能这么隆重，肯定不仅仅是针对今晚。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许卓妍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