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钟为谁而呜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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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将为爱德蒙先生贯彻他未能完成的复仇之道。”

“兰顿·大粗腿，侏儒，据信与至少十七起凶杀案有关联，为了抓住这家伙，我们出动了至少二十名城卫兵，最后还差一点让他给跑了，多亏了一位正直勇敢的小猫人市民帮助我们抓住了他。”年轻的公诉说到这儿看向了玛索：“书记官阁下，关于这个凶手的罪行，我已经独立编辑成册，请您与法官阁下过目。”

而中年人瘪了瘪嘴，也算是承认了悠久的判决：“您的意志。”

玛索这个时候已经迫不及待的看到了那个倒霉家伙之后的又一个倒霉蛋了——说真的，悠久这脾气真的是太对玛索的口味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做什么事得什么因，做什么事得什么果，那种做了恶事的家伙如果以为自己装装可怜来点什么惨绝人寰的往事就可以成功洗白……抱歉，这种恶棍连上天堂获得那些受害者的原谅的资格都没有，他只配下地狱，如果他一时半会下不去，猫崽会不介意自己会亲手在这种恶棍的身后推一把，因此染上血污也没关系。

“怎么可能，这些家伙杀死了无辜者之后会把受害者连皮带骨的吞干净！”

“两位阁下，对于这种罪行清楚明白的凶手，我方表示无话可说。”中年人的这句话让玛索笑了笑——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位竟然也是如此有意思的妙人。

“这事说来话长，玛索先生，我的原名叫爱德蒙·唐泰斯，我的父亲是一个人类的养子，从养父那儿继承了唐泰斯的姓氏，而我本来应该使用这个姓氏，直到四十五年前……”从兰顿……不，应该叫爱德蒙的嘴里，一段往事拉开。

只可惜，是个光头。

“然后是验尸官马克一家，他伪造了伤口，将我和整个唐泰斯家推入深渊，我必须杀他一家。”

好吧，看起来自己这只猫崽书记官还真是做定了呢。

“艾拉夫人，您看这件事要怎么办。”

艾拉夫人转身离开，玛索坐回到椅子上，时间再度开始行走，这一刻颜色回到了整个世界，悠久面无表情的下达了判决。

悠久摇了摇头，一道光环自姑娘儿的脚下扩散开：“这家伙叫什么名字。”

“是的！阁下！”大猫人卫士欢天喜地的拖着这个绞架上的装饰品离开，中年人扭头看着悠久：“法官阁下！您甚至都没有问第二句！也许这其中另有隐情！”

“杀害无辜平民的大盗，我们抓住他的时候，已经有至少十三个无辜的平民与旅行者死在他的手上！要不是有些傻子，这种垃圾早就已经被挂在路边风干了。”

“乔克心服口服，感谢法官阁下！”半身人都快哭出来了。

当白光再次笼罩四周，玛索注意到悠久的瘪着嘴，猫崽伸手拍了拍姑娘儿的背：“未来的坚守圣骑士小姐，可要好好爱惜你的羽毛呢。”

“乔克·细腰，一个半身人，我们在集市上找到了他的时候，这家伙的口袋里有七个钱包，从贵族时下最流行的鳄鱼皮钱袋到平民使用的布钱包，阁下，我不觉得半身人会有什么关于‘放着钱的钱包’的良好收集爱好。”年轻的公诉人对着由一只大猫一手提着的藤条牢笼里的半身人向在场的众人介绍道：“而且，这应该不是您第一次来这儿了吧，乔克先生。”

想到这儿，玛索就看到悠久也望向了自己，那滚动的眼珠子似乎在说这是什么情况。

“侏儒的神明金塔夫殿下与我说过这些事情，他说侏儒天性散漫，但对家族是一根筋的直接，对于他们来说，伤害到家人的家伙必须死，所以才会造就如此多的杀戮，我知道对于律法来说，爱德蒙必须死，但是对于复仇的心情来说，老身我啊，必须要帮爱德蒙这一次，玛索，你愿意帮助爱德蒙先生，愿意帮助我吗。”

“法官阁下，看看这个半身人，他的本性也不是做恶之人，只是药剂太过昂贵……”

“接下来，诚信（faith）已经不需要做什么检测了，玛索，让爱德蒙的复仇之路得以贯彻，就已经事关诚信（faith）之美德……坚守圣骑士不是那种迂腐的圣骑士，恩还十倍，仇以百偿，这才是一个守序崇善之人应有的品德。”

“公诉人，你对正义的渴望我都看在眼里，但是在我下达判决之前，我想问一问这个半身人。”悠久说完扭头看向半身人：“乔克，你的妹妹生了什么病。”

“阁下！你这话与本案无关吧！”坐在这位年轻人对面的中年人抹了抹自己的大光头：“说起来，你们抓住他的时候，有从他的巢穴或附近找到死去的村尸和旅行者的遗物吗。”

“法官阁下，诉方说没有从我的代理人的家中搜到过任何关于死者的遗物。”

说到这儿，悠久伸出手牵住了玛索的手：“我要跟你去，只是想亲眼看看，枕着别人家族髌骨入睡的暴徒会有怎么样的一种报应。”

看着侏儒期待的模样，又看着突然出现在盛着侏儒的笼子边上的艾拉夫人，玛索点了点头。

“你的妹妹得了重病，于是慷慨的市民先生与贵族老爷纷纷慷慨解囊？你有不有问过那些钱包的主人啊！”年轻人站了起来，看着法官高台的他指向那个半身人，慷慨激昂的公诉人如此说道，“法官阁下！这样的惯偷，按照律法是必须砍去惯用手的！”

“……如你所愿，我将为您而战，我的女士。”玛索扬了扬眉头，微笑着将悠久的手托起并吻了一下。

“为什么他们要把钱连同钱包一起送给你呢。”公诉人的对手，大光头中年人微笑着问道。

“法官阁下！我有话要说！”

“凶手兰顿，杀害多人，罪行恶劣，执行绞刑！”

然后，复仇就开始了。

玛索在这个时候翻了翻卷宗：“似乎我们还有客人，下一位是谁。”

在侦测谎言面前撒谎，哎唷，这地精还真是不管个大个小，说话都是不带脑，总是天真的以为说的谎就能够脱罪。

说到这儿，悠久突然笑了起来：“谢谢你，玛索，每一次我有事情，你都会在帮助我……今后，你也能为我而战吗，我的勇士。”

兰顿没有说话，在被大猫提出法庭的时候，坐在笼子里的侏儒扭头对着猫崽，那张岁月镌刻的苍老容颜上，名为心满意足的笑容正在绽放。

“我不管这件事情上这个大地精到底是在想什么或是想要做什么，既然杀了人了，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每一个生物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那种又想出来混，又想不用还的，很抱歉，我是绝对不会让它活在这个世界上……那怕只是多活一秒也不行，还有什么问题吗，两位。”

用罪人之血洗手，可是一个小猫人可以获得的最高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