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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83章 未来的战役
“差不多了。”徐文长默默走到他身旁，“明廷如果有动静，我们的人也要开始动了。”
“是的，这里代表希望和未来，无论南洋还是东海，都是过去。”
此战将直接决定西班牙在新大陆的绝对统治地位，由秘鲁总督阿德里亚亲自督战，十六世纪以来，西班牙人的字典里只有征服，再征服，更多的征服，无论是新大陆还是马德里，都完全无法接受一支东方舰队的耀武扬威。隐忍是暂时的，只因西班牙在美洲西岸的军事部署有限。
汪滶坐在殿上，只沉声道：“长帆……我不反对这次出征，只是……你可否再想想，再多想想。”
做也是筛子，不做也是筛子，那只有放下乌纱帽了。
眼下要搞严政，没人买账。若是巡抚执意去搞，怕是要被当地旺族劾成筛子，多年来许许多多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与走私集团拒不合作的巡抚没一个活得过一年的。
“杨博。”
徐阶再度点头：“有。”
枪炮无眼，这样的世界霸主级海战中，即便身处郑和号，依然有可能牺牲的。
他们其实真不是找死，是寻活。
“陛下，这真的是最后的机会了，若杨贼此番出征再大捷……”
……
徐阶躬身点头：“是。”
“事已至此，来个痛快吧。”杨长帆长舒一口气，“无论是武力的强弱还是理念的分歧，这个月都会见分晓。我们努力过了，成功，失败，都可以。”
一五六四年九月，秘鲁总督区首府，利马港，由一百三十艘大型战舰组成的舰队默默出航。
对于西班牙来说，这一次战役绝不是收复美洲失土那么简单。他们坚信，西班牙帝国很快会回敬这些东方人，强大的舰队将横渡太平洋，彻底打开太平洋航路，之后是征服，再征服，更多的征服。
“那就看你的良知在哪里了。”
嘉靖沉了口气：“子升到底是希望杨博去主严政，还是去剿灭？”
“我们的人？”杨长帆自嘲笑道，“有的时候，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们是正是邪了。”
相对于远方那遥不可及的战场，多数人更希望多一些战舰守护台湾本岛。
这不仅仅是恢复帝国的荣耀，更是抢回属于自己的金子。
同月，马六甲，由七十五艘战舰组成的葡萄牙东印度联合舰队再次起航，此次战役由曾经沦为俘虏的卡内利亚斯统帅，只因印度总督德布拉干萨发誓再也不进入这片海域，但国王的旨意不得违背，所以卡内利亚斯成为了最高司令。
“朕再想一想……再想一想……”
汪滶其实亦有此意，十五艘船，五千兵，即便是福建水师也够用了，更何况如今总兵是打了一辈子仗的俞大猷？
与西班牙的受辱不同，葡萄牙在南洋真正经历了难以想象的损失，独占的香料贸易被夺走，那些经营了几十年的港口城市也被夺走，越来越多的东方人来到这里，他们更加勤劳，更加狡猾，更加具有攻击性。他们有的是野心，比印度人和爪哇、马来人都要强大太多。
“……”嘉靖顿了片刻，随即露出了一副自嘲的表情，“对，杨博，好久没见到他了。”
闽、粤、浙三地巡抚，抱病告老请辞。
杨长帆迎风站在舰首，畏惧死亡，却也必须面对死亡。
“召杨博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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