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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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法国的15岁法定婚龄，一时哭笑不得：“是我错，谁让我爱国呢，响应祖国号召，晚婚晚育。”

到病假休完，已经进入了年底前的疯狂期。

她摇头，穿过走廊去挑了套裙子，迅速穿好走回来，从鞋柜上层拿了双高跟鞋。

他终于笑了两声：“只要你不怕累，我们可以在所有亲戚朋友的地方，都办一场，世界巡游。”

难怪3gr曾经业绩那么猛，原来是钻石王老五的效应……

“我有同学在3gr做过，据说当年老大在那里时，就常常有痴情人在公司里加班，在他出现的地方不断创造偶遇，很多人为了和老大面谈，都是玩命的工作创业绩，”小钟眼睛亮晶晶，“老大刚来，暗恋的不少，这么勇的倒没几个。大家还都等着混熟了，能有什么偶像剧的爱情呢，这下都夭折了。”

“五点，”他合上书，“看你这些书，我怎么觉得自己和你差了不止六年？”

“我知道，我智商不低，这些还是看得出来的，”他轻吁口气，“我怎么觉得刚才在陪你演港台剧？还是从来不看的那种？”

“挂了吧，”她说，“我约了人吃晚饭，要迟到了。”

“好像有些道理，”他笑的弧度很浅，“我不走，你再多睡会儿。”

她转过身，看他。

“其实，”在他有了反应后，她反倒错开了，红着脸说，“我那时候已经在想，天天跟着你，不让你有机会找女朋友。”

两个人站的位置正是休闲和正装区相通的走廊里，两侧都是鞋架，一排排的高跟鞋。他弯腰从最下层拿了双平底鞋：“穿这双。”

因为大病初癒，她仍旧是嗜睡，再醒来他还在身边，翻看着她的床头的书。

她蹙眉，刑言也算是娶了个主播，算是大美人，怎么还搞这套。这世界真是崩坏了，男人有钱没钱，都以女人的数量为成功标签……“年轻真好，”可终归是他的朋友，她只能避重就轻地感叹了句，“如果永远十五岁，多好。”

只有刚洗完澡，头发才是凌乱的，柔软的。

她把衣服夺过来，刚才拉开拉链，就听见他终于认输地说了话：“我喜欢你穿的很随便，就像小时候，总跟在我身后的样子。”

萧余被她问的有些没话说，只撑着下巴看她，一语双关：“这个，在公司是绝对要保密的，否则我的饭碗该保不住了。”

她困顿地闭上眼：“那是我朋友写的，她是编剧，每次拍完电视剧都会做一本书。她很少女心，编出来的故事爱情都很美好，可惜碰到个贱男，被第三者了。”

“还是激动啊，”她一本本收好，“这可是我们的成绩。”

她倒是想起了许诺的一句评语，趴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妹妹说你每天最多只在家五个小时，她对你的性生活非常质疑。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两声，然后就被他悄然搂住腰，整个抱在了身前。

“公司里，人事部有人说，我们老大要结婚，”小钟神秘兮兮看她，“老板，你肯定知道是谁吧？起码见过吧？”

她笑：“怎么这么兴奋？”

办公室安静下来，她才拿手机，给许南征发了个短信：刚才听到你在3gr的八卦，本人表示压力很大。

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立刻悄无声息地红了脸。

手机还没放下，他就发了回来：我刚进办公室，过来汇报工作。

萧余愣了下，一时啼笑皆非：“想听什么？我可不一定都知道。”

小钟抽出三四本：“封面人物哦，”然后又抽了两本，翻到贴着便签的页数，“‘十大明日领袖’、‘全球20位数字英雄’……”她一个个报着名头，最后真是把萧余笑的不行：“这些你不是发刊前就知道了吗？”

她看着窗外，心软的一触即融。过了会儿，才反问他：“不能都办吗？像我很多同学，男女不在一个城市多好，可以名正言顺办两场。”

他的衬衫还没完全系上，这样看着，倒真有些纨绔的感觉。她也才穿好上衣，光着两条腿，脚踩在地板上，明明是香艳十分的场景，却说着这么平实的话，平实的煽情……她凑上去，捧着他的脸，很深地吻住他，像是要把所有十几年的感情都放在这一吻上。

他看完，扬起嘴角，笑了笑，没说话。

“还好，”他说，“如果当初你不是吵着回来，或许早就结婚了。”

或许是怕阳光太亮，窗帘已经彻底被拉上，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还被他遮去了大部分光，分不清白天黑夜。

“不用了。”他说。

“好好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倦，自然低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