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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二节
说完，就直接奔进厨房，拉上了门。
她本以为只有三两个人，最后竟把整个公关部搬到了家里。
萧余目瞪口呆，自己竟然什么都没听见？
门口忽然有很大的响声，萧余抬头，看到许远航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们。
却是落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险些让她答不上话。
她嗯了声，现在估计是回光返照，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估计这么一下午高强度工作过去，明天就彻底会哑掉了。
所有人都猛地站起来，不停叫着许总，连互使眼色都不敢。
她下楼，把衣服扔进了洗衣袋，看了眼炖盅里的燕窝，果真已经完完全全化成了水。
“那什么，我只是来查房的，你们继续，继续。”
就在擦干手时，座机忽然响起来。接起来，就听见很大的风声。
众人面面相觑，她只好说：“需要许总签字的文件，你们现在都理好，一会儿签掉。”
“老板？”那边请示了一大堆问题，萧余却没有半句话，立刻有了些忐忑，“我是不是漏了什么？”
“很甜，放了很多方糖？”他忽然问。
她知道他从小就不吃燕窝，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很是好笑：“什么感觉？”
而对他而言，却是更艰难的抉择，完全拥有，还是彻底失去？他这辈子从没让自己做过选择题，任何事只凭直觉，可对她，却连自己的直觉都会质疑……
说完，就捞出泡发的燕盏，加了些温水。
“我现在过来，你要带什么晚饭吗？要不要去买些潮粥。”
她以为会睡不着，结果是一夜无梦，直到中午才醒过来。
因接近年底，不少媒体都在做年度人物的专题，正是公关部最忙的时候，于是说好的下午茶，变成了宅急送。她想起炖盅里的白粥时，已经彻底炖过了头，最后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别人吃鸡腿，自己则用毛巾包着瓷碗，吃米糊糊。
只有一个动作，两个字。
站在门口的人却很坦然，只走进来，把他直接拎了出去：“睡觉去。”
她有些尴尬，忙又舀了一勺，刚想要递出去，就被他另一只手握住，连手带勺子都被他攥在了掌心里。
他依言端来，没想到她搅了一会儿，却舀起一勺示意他吃，用口型说：燕窝是润肺的。
她想了想，继续写：厨房里还剩一碗燕窝，帮我端来吧。
她靠在床上，翻了会儿书，实在无聊想和他说话时，竟被他先一步塞了纸笔：“如果不想三天说不了话，就用这个和我聊。”
小助理很是哀怨，说是许总秘书说的，已经批了她三天的病假。
“我的世界观已经在刚才错乱了，医德什么的早报废了，”他长叹口气，“你在马来给我电话那晚，我还很春心萌动地畅想到天亮，连带你去哪儿度蜜月都想好了，没想到啊没想到，第三者竟然就在身边……你们要瞒多久？”
她手上还插着针，被白色的胶带黏着，手心却捧着碗。
这么多年，她要他做的选择，只是接受或是不接受。
自幼的感情就是最大的筹码，推开或是接受，他选择了后者，却仿佛置身事外。不论多亲密，不论做的多稳妥，多像是一对真实的情侣，他都始终置身事外。
当初装修时，她特地在厨房、洗手间和卧室用了暖光灯，此时看着他的侧脸，才发现这决定有多明智。橙黄的光，把人也照的温和了些。
“估计是，”他随手打开窗户，尽量贴在窗边上抽了两口烟，又迅速掐灭，走回来，若有所思道，“昨天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和你没说几句话，也没干什么，怎么就被传染了？”
“别了，”她刚吃了一锅状似潮粥的东西，正是倒胃口，“帮我去买三个炖盅来……还是四个吧，就是那种插电的炖盅，专门用来隔水炖东西的，我这里的不够用。”
外边似是看到大老板来了，为了显示公关部的繁忙，开始非常有节奏、有力度地讨论起了问题。门外是男男女女争执不下，门里，许南征却挽起衬衫袖子，给她烧开水，去烫那些新买回来的东西。
一豆灯光下，目光温柔，眷顾着自己的许南征。
她张了张嘴，放弃抗辩：你是不是被我传染了？
没有声音，可气息却在，影子也落在身前。
她忽然紧张的不行，只僵着胳膊，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凑到嘴边，尽数吃下去。
地毯上扔着衣服，乱七八糟的，拿起来闻，还有一股医院的味道。她抱起衣服，才看到门底下塞进来了一张纸：我去横店了，房费以吻替代，炖盅里有燕窝，记得在早晨八点拔了电源，吃掉它。
她实在绷不住，回头看了眼，许南征一只手插在兜里，靠在石台边沿，等到目光相撞时，才摸了下她的头发：“以后想发就发，我肯定睡得比你晚。”
好好的东西，却是如食砒霜。吃的很慢，吞下去更是慢。
萧余咬牙启齿，骂了句不体恤病人，就到厨房里，拿出十几个燕盏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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