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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二节
她笑，拆开一罐鸡精：“所以，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许南征很熟悉萧余的习惯，这几年因为出差太频繁，不管多晚，都会下了飞机再吃饭。所以基本没有任何征询，就把她直接带到北京饭店，随便吃了些东西。
说完将萧余的行李很自然递给了许南征，就这么挥挥手走了。
小执行嗯了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近在咫尺的一双眼睛，只要望进去，就再也挪不开视线。
萧余怔了下，立刻恍然，这两个人以前真的见过。
许南征很快开了间房给她，直到刚才那服务生拿来门卡，他才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边把卡扔给她，边很慢地说了句话：“我很快就会到下一家公司，有没有兴趣去做公关经理？”
眼看着明星都要翻脸不干了，她才有了主意，立刻低声对小执行说：“你去联系个按摩师，直接到片场来。半个小时客户吃完饭，一定要到这里。”小执行紧张的都要死过去了：“半个小时？我们这里这么偏，怎么可能啊……”
拍摄那天，代言明星足足嚼了一上午的口香糖，她看得都想吐了，客户竟还嫌弃明星嘴型不够完美，吃的表情不够享受……
最吓人的有次那些所谓客户喝醉了，和另一帮人闹了起来，正不可开交时她开车到了，还要给他们处理后续。那时自己才刚上大学，根本就没去过那种场合，至今想起从他西服里摸出钱包赔钱，身边还站着坐着很多上身全|裸的小姐，就觉得可笑。
这话她不是第一次听。
两个人的房间是一层，他帮她放好箱子，萧余才忽然想起向蓝的问题，装作不大在意地问了句：“你辞职了，向蓝呢？她不是还没转正吗？”
萧余被她问的哭笑不得，但无奈这小执行早知道自己认识许南征，也只能嗯了声。
“决策失误，总要有人负责，”他把毛巾扔到桌上，“总不能让我手下那帮兄弟都走人吧？他们即使想负责，不管公司内外也不会有人认的，我走了，反倒都会给个面子留住他们的位子。”
不是很烫，恰到好处的温度，她接到手里就有种舒适的倦意升腾开来，拿着擦了擦手，又觉得不过瘾，索性盖在脸上，仰面躺倒在了沙发上。
萧余笑了声：“骗谁呢？你日语比我都好。”
许南征一个眼神，就让她彻底投降，对那几个小姑娘说了两句话。其实她的二专是西班牙语，日语真不算好，也就仅能应付几句，好在小姑娘们也算是给面子听懂了，只遗憾地又看了两眼许南征，才说了句再见，相拥着走了。
她嗯了声，站起身跟着他上楼。
小女孩几乎是涨红了脸，憋着不说话。
许南征替她拉上窗帘，随口道：“你不过资助了一个学生，难道还让我负责她一辈子工作？”不过一句话，已放松了她所有的情绪。
况且他有痛苦都是自己扛着。
对于许南征的邀请，她徘徊了很久。
他不置可否：“做这行不能停下来，也只是帮朋友个忙，临时牵头。”
到最后按摩师来了，萧余哄着客户去了休息室，才算是稍微灭了火。
萧余这才想起韩宁，礼貌性地退后一步，站在韩宁身侧：“这是韩宁，”然后又看示意性指了下许南征，“许南征。”
“过渡而已，”他站起身：“不用急着告诉我，先想清楚。”
他难得不|穿西装，只穿了件黑半袖，随意弄了条迷彩裤和军靴。
“上飞机前就早吃了，”韩宁看了萧余一眼，“既然萧余有人接，那我先走了。”
韩宁眯起眼睛，似真似假地说：“怎么办，军校四年熬坏了，连和女同学说话都要写检查。我爸又不让我出国，怕离得太远见不到，最后只能逃到北京了。”
萧余愣了下：“下一家？这么快？”
萧余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沙发扶手上连声附和：“是啊，都盯着你呢，所以我就说凡是做事的人，大多吃力不讨好。许叔叔怎么说？”
她仰头看他，竟有一瞬想去抱住他的冲动，可是到最后，连手指都没动上分毫，只懒懒地笑了笑：“差点儿睡着。”
不知是不是太累了，她忽然想起了许南征。
他身侧走过了几个日本小姑娘，都不停拿着手机拍照。萧余过去时，看到他正蹙眉听着那几个小姑娘说话，然后侧过头做了迷惑的表情，耸肩说了句sorry。
萧余有些愣：“怎么忽然辞职？有更好的工作了？”
“我有个很好的朋友，他算是家里什么都能摆平的一个人，可偏就很犟，什么都要靠自己。当初在上海创业，他一个人为了谈生意天天陪着整整一桌人喝酒，那时候我怕他出事，晚上开车去门外接他，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喝的不省人事，好几次都直接进了医院。”
过了会儿，还是许南征先伸手，一把揽住他的肩说：“好久不见。”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用在许南征身上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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