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融合(2/2)

首发：~第393章 融合

气氛很沉重，空气开始变得像胶水一般粘稠。

艾特·兰登对此极为反感。

“不要用你的胃代替你的大脑思考，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用胃来解决！我这个方案放在这里，只需要你把空间球里已经同化的空间能量，按照这个公式重新排列一下，组成这个结构形式，你就可以通过这个结构，控制空间球打开闭合。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我勒个去！”

坐在他对面的莱拉妮，瞳孔已经开始呈现出旋涡形状，身体周围的空气更是渐渐扭曲。

当然，这与许多信徒本身出身黑道有关，虽然有一颗（被柳生元和扭曲的）向往光明的心，但是在手段上，他们还是以暴力“说服”为主。

现在的迪特尔，由于执法者权限被欲望牧场的狂信者取代，这帮人可不管什么法律规定，有法律就参考法律，没有法律规定的，就直接按照道德标准执行。

花旗法律对银行追讨欠款的支持力度，大约相当于ris（花旗国内税务局）的执法力度，这可比起支持农民工讨回自己薪水的力度，要强上百十个台阶。

这就是简单的坐标转换问题，和十进制转化为二进制差不多。

有一个例子可以说明法律法规与犯罪行为的关系：

也就是说，从收益和风险比率上来看，那些不拖欠工资的老板简直可以算是“拾金不昧”的好人，是主动放弃了自己的无风险收入！

“莱拉妮，无知你可以学，笨也可以努力，推卸责任是没有用的。”

……

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方，在两人视线交界处，一个无形无质，乒乓球大小的空间球正定在桌面上空。

宗教也许只有宗教才能对付。

这到底是好是坏呢？

拖欠工资！

“科技进步的方向是将一切简化，古代的能工巧匠比不上现代设备的一个按钮，你不要为你的无能找理由！”

花旗法律的精神是执法、司法、立法三权分立，尽量避免权力过度集中。

欲望教派中，真正信徒的比例迅速增加，许多人已经不满足仅仅在欲望牧场中践行欲望之主的意志，坚持要把这种伟大意志推广出去造福全人类，这却是柳生元和没想到的。

柳生元和也顾不得埋怨，连忙展开周天万化大阵，准备沟通莱拉妮已经演化为神人真身的风之袍领域——万一莱拉妮玩脱了，自己也好抢救一下。

“不行就把空间球直接取出来！”柳生元和也想不出其他办法。

律师是靠解释法律吃饭的，哪怕是那些钻法律空子的不良律师，首先也要法律能够得到执行，钻法律空子才有意义，要是整个花旗都像迪特尔这样，岂不是所有律师都要失业了？

迪特尔这些前黑帮混混和流浪汉们，经过欲望牧场扭曲心灵的改造以后，他们也许没有那么多文化知识，但是道德水准其实相当高。

柳生元和并没有兴趣干涉欲望牧场以外的治安环境，欲望牧场这个大型实验室运行起来，将各种想到、想不到的问题一一暴露出来，其中有些是在金鳌岛的小规模实验中，根本不会出现的问题。

短短两天时间，艾特·兰登不止一次看到，在迪特尔街头有人主动为行动不便者提供帮助、有人热心的给陌生人指路甚至带路、有店家提供免费饮料给那些穿着黄马甲，游走在街头的欲望牧场人员。

当然，有些讨薪无望者，竟然很不识相的去公开场合跳楼，更是严重破坏了社会和谐。

而欲望牧场这样既当执法者（警察），又当司法者（法官）的行为，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信号。

一句话没说完，柳生元和突然瞪大了眼睛！

由于讨薪成本可能还要高出薪水本身，很多人因此只能放弃这部分薪水。资本家顺理成章，毫无风险的占据了这部分额外收益。

吞下去的空间球似乎与自己的胃部产生了一种奇妙反应——莱拉妮现在觉得，自己的胃好像变得无穷大、又似乎变得若有若无起来。

……

这并不是一件小事，从当时与乔纳森交谈时，艾特·兰登从眼角余光中看到了几位迪特尔著名律师的态度，欲望教派对迪特尔市的渗透，已经绝不仅仅是街头秩序这么简单，而是影响到了迪特尔市的精英阶层，具备从下到上的整体影响力。

现在的迪特尔，简直是一片和谐世界。

“怎么样，到底怎么样了？”

“妮妮，赶紧展开神人真身！”

就像是康德所说“这世界上只有两件东西能震撼人们的心灵：一件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标准；另一件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

……

如果整个迪特尔的警察都是这样，把法律置之何地？

如果讨薪者起诉、并打赢了官司，讨回了薪水，资本家按照法院裁定补发了他的工资，这个过程资本家本身并无任何损失，顶多就是把原本该发的薪水发了出去而已。

但是因为这个实验，欲望教派倒是发展的异常迅猛。

在他们努力下，现在的迪特尔、尤其是欲望牧场周边区域，说路不拾遗可能有些夸张，但是谋杀、抢劫、强|奸等恶性犯罪的确基本消失了。

实际上，那些祈祷者们接触到的伟大意志，是人类意识海隔着封神大阵的一个投影，根本不是柳生元和的意志——柳生元和对人类意识海很好奇，又不想自己冒险深入试探，只好死道友不死贫道，引导别人去探路了。

恼羞成怒的莱拉妮，一把捞过桌子上方飘浮的空间球，塞进了嘴里。

欲望牧场里有那位负罪者奥威奈特坐镇，卡森虽然对自己和队友的作战能力很有信心，也不认为自己能在一位传奇的眼皮底下把艾特·兰登带出来。

事实上，犯罪人员之所以犯罪，往往是相信自己不会付出代价；甚至在有些法律规定下，有些犯罪根本不需要付出代价。

不过正常人的精神力量有限，直到目前为止，柳生元和还无法从这些信徒的精神变化上，总结出意识海的特性，他还处在积累经验数据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