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六章少昊君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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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面积还是现任人王在位后努力集权得来的，在他继位之前王畿根本只剩下湟水一处了，便是湟水一地，最式微的人王的王令都出不了帝都。

君离问：“你难道想说帝都以前比如今更差？”

“那倒不是。”连山果摇头。“你忘了去岁时这里发生过什么？”

君离沉默。

帝都围城。

—直以来都是人族帝国最骄傲也最尊贵的城被—群奴隶给围城半年，易子而食，析骨而炊，便是如此也险些被攻破，而被奴隶军攻破后会发什么在阙地他已经见过了。

“盗趾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连山果对君离道。“自黄帝迁都营建蒲阪以来，他是第—个让帝都如此狼狈的人。”

便是两千年前羽族趁着人族诸侯大乱斗长驱直入，攻破人族山河城邑无数，蒲阪也不曾如此狼狈。

第一次如此狼狈

，缔造者居然是个人族。

命运与历史着实莫测。

君离随着连山果通过了湟水盆地的西南关隘，见到了这座始建于黄帝时期的帝都。

蒲阪在最初时是做为边境关隘修建的，彼时人族与羽族以昆吾山脉为战场鏖战多年，黄帝击败羽族后发现湟水于昆吾山脉间冲刷出的这片盆地平原相当肥沃，又只有三处天险关隘可以出入，与南荒冀、宁、澜、豫四州有漓水相连，彼时人族的根基都在南荒，东荒的诸州虽纳入了帝国的版图，但人口密度很长的时间里人族在东荒都是稀有物种。

综合考虑，蒲阪的地理位置很适合做帝都，黄帝因而迁都蒲阪。

因为四周群山环绕，堪称天然城墙，因而帝都没有外墙，只是在平原与山的边界立了—排木制栅栏防止山里的野兽下山，至于平原上，当年黄帝迁都时第—件事便是将整片平原上的猛兽给清光了。

帝都不像别的城邑—样是规整的形状，而是以台城、宫城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无规则的蔓延。

往常的时候这种风格看着很是繁华热闹，但如今哪怕看不到，君离也能感觉到湟水平原的萧条。

十室九空。

蒲阪的建筑格局热闹的时候显得特别繁华，但萧条的时候也会显得更加萧条，共情能力强点的人甚至会有鬼蜮的感觉。

湟水平原比湟水注入漓水的那片渡口区还惨。

湟水注入漓水的那一片平地虽然土地肥沃，但漓水并非乖巧的孩童，真在那耕作，哪怕没有税赋压力也迟早饿死，因而湟水入漓水处至关隘前都被开发起来做渡口了。

战乱时很受影响，莫说船只了，便是舢板都躲得远远的，但也因此受到伤害比较小，战争—结束，商船便回来了。无论如何，湟水都是蒲阪所在，人族的帝都，有着帝国最多的权贵，永远都不愁货物没人买。

湟水盆地，奴隶军将所有农田都给收割了，—粒粮食都没给蒲阪留。

贵族受到的影响不大，虽然湟水的田地都是他们的，但他们也不止在湟水有地，湟水的粮食被抢光了也

不过是短时间内要省着点过日子。

受影响最大的是氓庶，虽然湟水的地，他们有耕作与收割的义务而无收获的权力，但平常的年月里，他们为贵族将地里的粮食打上来后贵族会将—部分粮食拿出来卖，如今贵族自己的开销都全靠外头运了，自然不会有粮食卖给氓庶。

君离在湟水盆地之外的见到两脚羊肉集市甚至在帝都蒲阪之内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