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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南征北伐（五）奉旨抢劫
“官家的意思是吃饭最要紧？”武好古笑着。
“不通路子。”武好古道，“也不给钱！”
武好古和杨戬眼看就要捞到不世之功的时候，新任的河北路宣抚使兼大名府路安抚使，判大名府许将，却是完全傻眼了。
不是第一次？
接着他又看了看武好古的左右。武好古明白他的意思，忙摒退了亲随幕僚，偌大的内厅里面，就只有武好古和杨戬二人。
“明白。”武好古道，“明年春天结束前我能运200万石面粉入开封府，保管饿不死人。”
“哪有五万大军？都知没听说过吃空额吗？钟傅麾下不过万余战兵，老弱还占了半数。”武好古道，“在安阳口铺苦战了一日一夜，全军覆没了。钟傅本人，也杀身成仁了。”
当海盗啊！
好吧，监军就监军吧！没准能混出童贯的前程。可是谁也没想到，他人才到大名府，就接到了赵佶让进奏院的快马加急送来的旨意。
“不给钱？”杨戬问，“不给钱怎么通路子？”
“但是民以食为天啊！”武好古说，“官家的意思不是吃饭最要紧吗？”
纪忆也是苦苦一叹，之前河北宣抚司的布署不是挺好的？将保州、安肃军、广信军的守军撤出，重新布署到南易河和滹沱河沿岸。这样在两河封冻之前，至少有几个月时间，大半个河北路都是安全的，可以安心组织团练军。等到冬季时，十万二十万团练也有了！到时候至少有守城的能力，可是现在……
“不给钱。”武好古笑道，“不给钱的……”
“这消息可准吗？”
赵佶免去了武好古的河北路宣抚使一职，改任为海路市舶制置使，燕山路都部署，兼知界州事。这下杨戬的差遣也变了，不再是监河北路军务，而是经制燕山路兵马。
“还是得守住南易河和滹沱河沿岸啊！”纪忆想了想，“从高阳关路抽一个将去守永宁军和深州吧。另外，相州团练办得不错，可以先调到真定府和祁州南面应急。下官已经让人送了五百万缗钱去界河商市，订购纸甲、弩机、长枪、刀盾、战马，并且雇佣效用士。很快会有东西运来的，到时候先给相州军便是了。另外，大名团练也得抓紧啊！不如就请潘家、向家出面吧。他们都是皇亲，在大名当地也有声望，应该可以一呼万应的。”
可是杨戬却成了这场君臣博弈的牺牲品，从河北监军变成了河北宣抚司下的一路兵马经制，而且还是个空头经制，虽然有监军的权力，但是却没有监军躺着立功的好处。让他怎么不恨得牙根直痒痒？
好端端一个礼仪之邦，就被这个奸臣搞成了强盗之国。怪不得武好古的兵马那么凶，一下子就砍了几千个契丹人的脑袋瓜子，原来他们和契丹人一样，都是当强盗的！
“那可是契丹人！”
杨戬笑道：“官家的意思是，如果节帅您不能运粮入开封，那么为了开封府的一百多万生民所虑，就该同辽人和谈了……哪怕赔上百万岁币，也总好过开封府饿死人吧？”
“对对对。”杨戬点头，“官家就是这个意思，民以食为天。”
“能啊！”武好古一笑，“肯定能啊！燕四家中的三家，还有仅次于燕四家的平州张家都说好了……一家给一到两个观察使州！另外，我还派了工兵去帮生女真部打高丽人，等高丽人兵败，生女真就会起兵响应咱们的！到时候耶律延禧就是腹背受敌，燕地豪强再趁机起兵，别说燕云之地，就是辽西、辽东也能占一点的。”
“怎么乱说呢？”武好古一笑，“你以为纪忆之带回来的一千多万两真金白银是哪儿来的？都是抢来的！”
“准！”武好古道，“是辽国的密使，南京道警巡使张觉告诉我的。”
武好古笑吟吟看着目瞪口呆的杨戬，“杨都知，不世之功啊！你我一人一半如何？”
“什么？200万石面粉？”杨戬一愣，“节帅，你上哪儿去弄那么多粮食？”
“节帅。”杨戬摇摇头，“我朝是礼仪之邦！”
经制兵马比监军的权力更大，理论上是和武好古的燕山路都部署在管辖范围上相互重叠的差遣。可是这个职位给童贯、谭稹这样的军事宦官也就罢了，他们真的能带兵出阵。给杨戬有啥用？他要带兵出阵不是去立功，而是去送人头的。所以赵佶的这个任命，唯一的作用就是给武好古添堵，提醒武好古他的兵权是随时可以被剥夺的！
“哦。”杨戬明白了，“节帅是要和辽人议和？”
“节帅。”杨戬接着便尊称武好古为“节帅”，他说，“官家还有话要咱家相传。”
武好古笑着，“卡着三佛齐海峡的南心岛和迦托诃城也是抢来的，今年春、夏两季时，南洋巡检司的兵马还和三佛齐国一起抢了小半个爪哇岛。捷报不是早就送去朝廷了吗？”
“什么？救钟傅！？”这回轮到武好古发愣了，“可钟傅早就以身许国了……”
“这这这……”杨戬听了武好古一番胡言乱语，都有上去抽武好古一嘴巴的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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