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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一百九十三章 正人君子
蔡攸长相很好，比蔡京要英俊多了，温文儒雅，活脱脱的儒家君子。
蔡京怎么敢不许？
“那该拿去何地唱卖？”李师师笑问。
若武好古是个和纪忆一样的太学生出身的文官，拍赵佶的马屁拍出花儿来虽然让清流鄙视。但是蔡京是不会出言敲打的……不会拍马屁还做什么官啊？就是做了官，也做不了事儿。
武好古刚刚卖出一幅一万一千缗的画儿，要被官家赵煦封了笔，那可就损失惨重了！
过了锁厅，就是礼部试了。以武好古目前的水平肯定是要落地的，但是……只要赵佶做了皇帝，就可以亲自帮他开后门了！这种事情宋徽宗干过不少，现在勾当翰林图画局的梁师成不就中了“后门进士”？
“哼哼，武崇道，这一次使辽可不容易！”蹇序辰忽然插了一句，一口川音，阴阳怪气地说，“转眼就是正旦，你也玩够了，该用心准备使辽了……若不然，本官就去向圣上请旨，封了你的笔！”
蔡京摸着胡子道：“哪里都不合适……不如让给老夫吧。”
这脸皮也忒厚了吧？
就一下子从商人和近幸变成高高在上的文官了！
这番话又是好话了——宋朝的科举大致上有两个关口，一是发解试；二是礼部试。以武好古的水平，那是一个都过不了的。不过他一旦有了官身，那就可以走个小后门，不考发解试，而是考锁厅试。相比发解试，锁厅试要容易多了，而且运作的空间也大。武好古只要读过些书，再多多花钱通路子，总是能闯过去的。
“蔡学士，这是您的画。”
“还好。”蔡京没有显得太过热情，只是对李师师道，“你这画不该拿到佳士得来唱卖的。”
身无长物，两袖清风的蔡京的字可值钱了！
武好古双手奉上了画卷，蔡攸接了过去，又将他老爹手书的《洛神赋》交给了武好古。
这蔡京先用言语敲打，然后又给武好古指了条明道，这手段……实在是高啊！
“在下明白。”武好古的回答不卑不亢。
而且以蔡京的书帖在目前市场上的价格，一千多字儿的书法长卷《洛神赋》还不得卖个好几万缗？这可比赵佶的《李师师图》值钱多了。
人家是宋四家中的“蔡”啊！
“见过蔡学士，蹇尚书，蔡大官人。”
还是……他有什么特别高明的马屁手段？
蔡京、蔡攸和蹇序辰则坐进了丰乐中楼三层的一个雅间，没有叫歌伎，也没点几个菜——他们现在都是两袖清风的正人君子嘛！
“攸儿。”蔡京对蔡攸道，“把老夫书写的《洛神赋》长卷拿出来！”
武好古和苏大郎给蔡京等人行了礼，蔡京则非常客气地请他们二人落座。
“在下多谢蔡学士提点。”武好古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蔡京在长子蔡攸的搀扶下，大步走上了唱卖台。冲着李师师微微点头，李师师则行了个福礼，清清淡淡地道：“蔡学士，多年不见，还安好吗？”
蹇序辰看上去也是个好好享受，面孔白净，留着几缕漆黑的须髯，嘴边挂着微笑，看上去不是个难伺候的主儿。
武好古心说：做官原来需要厚脸皮的，自己总是要做官的，一定要向蔡学士好好学习，早日练出一张铁面皮。
不就是一个礼部尚书嘛……他现在已经抱上了宋徽宗的金大腿，而且还交上了不少未来的“贼人”做朋友，若是真的决心科举，将来妥妥的就是北宋九贼之一了！
……
“老夫身无长物，但有一支毛笔，能写几个大字。”蔡京正色道，“能用字换这幅雅作吗？”
蔡京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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