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波斯王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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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娘子叫自己的女使准备了便宴，就在庵堂内招待武好古和米友仁。

“我家先人是海商。”墨娘子道，“如何不方便？”

这也是个理由。

所谓“八尺对开”是国画常见尺寸中较大的一种，换算成后世的公制尺寸，差不多是248cmx61cm了。

“十八，这样……这样不好吧？”

现在鲁智深去了五台山，烧猪院和尚……赵佶还不知道有这个人，所以赵佶就只剩下了高俅和潘巧莲这两个可用的模特。

“这首诗歌最早出现在波斯灭亡之前，大约是中土的大唐初年，所吟唱的是波斯勇士抵抗大食敌人的事迹。后来这首诗歌被一度复兴的萨曼波斯的诗人收入了《王书》。”

“我家先人最早是唐朝中期时来到中华的，定居在广州。”墨娘子蹙着秀眉说，“到唐朝末年时，听说波斯复兴，又一度返回故土，可惜……时过境迁，此波斯已非彼波斯了。因而在五代时，又举家迁来了中朝。”

“有甚不好？”潘巧莲道，“刚刚下了雪，恁般冷，骑甚底马？还是等后天天气暖和一些，再到潘家园去骑马。”

“海商？”武好古看了看墨娘子，“那你怎么……怎么成了纪家的家伎？是不是家里遭了海难？”

潘孝庵在一旁好生相劝，可是潘巧莲却压根不领情，板着俏脸哼了一声，道：“他是端王与奴何干？奴早就许过赵家人了，难不成还有第二回？再说了，奴已经有了大武哥哥了……大武哥哥呢？他怎么还不来寻奴？人不来，连信都没有一封！”

“不去！不去！就不去……”

可是画得太大耗时就多，武好古又浪费了不少时间让墨娘子摆出各种造型，因此这幅画今天晚上是无论如何都完不成了。

因为赵佶只会画潘巧莲和鲁智深还有烧猪院和尚……人体哪儿那么好画？没有几千上万张的速写打基础，也没看过后世的《绘画人体结构》教材，赵佶根本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中，掌握复杂的人体绘画技巧。

其实吧，赵佶也不是真的要找潘巧莲骑马，只是寻个理由叫她去做模特而已。

和波斯人相比，两亡天下的中华，还算是比较幸运的。

高俅在潘大官人家里遇上了一个正在大发雷霆的“潘小郎”。他是被潘孝庵客气的请进去的，却差一点被潘巧莲给赶出来。

不过这也不是痴心妄想，毕竟对端王而言，妃子就得从将门勋贵里面寻，而潘巧莲至少混了眼熟，比别的面都没见过的总强一点吧？所以只要端王赵佶觉得还行，向太后那边多半不会“棒打鸳鸯”，毕竟太后和潘家都是大名同乡啊，潘巧莲指不定真的有机会做皇后！

“中华和波斯远隔万里，你们来去倒是挺方便啊。”米友仁又问。

因为画卷的长度超过了后世的2米，足够可以画上一个真人大小的墨娘子在上面了。

听高俅这么一说，潘孝庵也没了办法，只得答应下来。

“信的教？”武好古忽然想到了“波斯明教”，问了一句，“你家信的是何种宗教？”

……

“十八啊，那可是端王殿下……”

潘孝庵的脸色微变，现在端王似乎有点看上他妹妹了，若是在这个时候叫上武好古，那端王殿下会怎么看？

“是琐罗亚斯德教。”墨娘子念了一个波斯词儿，是拜火教的意思。她可不会傻到和人说自己是摩尼教徒——摩尼教现在可有点失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酿出变乱。

墨娘子苦笑着摇摇头，道：“海难倒是不惧的……大海商又不是只有一条船，可是我家是真正的波斯人，信的教和他们不一样，所以才被他们排斥，慢慢的就做不下去了。”

但问题是，墨娘子家是正宗的波斯人，又是摩尼教的“选民家族”，在天方教徒控制的海上行商时往往比纪家这个汉人海商还要艰难。

潘孝庵笑眯眯道：“十八啊，武大郎现在可忙了……他爹前些日子给他接了几十幅画的买卖，光是订金就收了五万缗。你叫他哪有时间来寻你？你又是贪玩的性子，一粘上他就是一整日，那些画要到何时才画完？另外，宫中也有事找他，事情办好了随时就能做官。”

“不行，奴一个人不去，得叫上大武哥哥。”潘巧莲马上得尺进尺。

虽然华夏最终从两亡天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但是因为这两场天倾失去的实在太多了。

“不行，奴明日就要去寻大武哥哥！”她说，“端王那边……以后再说吧。”

“呃……好吧！”

海商风险大，收益也高，几条船出去，一条船回来也赚了，所以大海商是有抗风险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