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安西副大都护(2/2)

首发：~第二十二章 安西副大都护

他怕浑释之不了解什么是高原气候，也将高原反应的情况细说。

归唐已有两个月的时间，浑释之一直努力着学习华夏语。

“还有高原上常年伴随着大风，在山顶高处上安营，将会无故的多耗体能，消弱自身战力。”

对于尉迟克的情况杜暹早有了解，只是一直未有出手。

杜暹是标准的文人脾气，小打小闹，他为了大局，能够忍受。但是一旦过了火，触犯了他自身的底线，那就无半点情面可讲。

尤其是一支有吐谷浑人组建的新军。

“依照我们的习惯，营地要扎在避风口。同时还要做好风向改变的准备……”

……

祁连大雪山是祁连山的中断块而成的一个完整的小山地。其北为昌马盆地，东界疏勒河峡谷，南临野马河谷地，西至公岔达阪山口，是祁连山北端最高的山体，常年累月为积雪覆盖。

安西大都护府表面上统帅龟兹、于阗、焉耆、疏勒四镇兵马，但并不是完全掌控所有大权，确切的说是存在共治的局面。

于阗王就是于阗一地的国王，胜兵四千人。

杜暹书生意气极重，忍不得这口气，直接回书一封给了苏禄。

书信的字迹极为清秀漂亮，显是他人代笔。

杜暹记得盖嘉运在信中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可比例却有云泥之别。

原本杜暹与北庭都护府的盖嘉运并无往来，因为盖嘉运是武将，而他是文官。

看着手上关于于阗王尉迟眺之子，强抢民女一案例的卷宗，说道：“那个尉迟眺可有什么反应？”

裴旻反人类的将新设立的踏白军安置在了这祁连山脉的一脚。

“怎么？”裴旻好奇回应。

“我知道你们的习惯就是打不过就撤，喜欢用游击战术。但这一套在我们这里不适用，我大唐一旦动兵，必定是大规模出击，步骑一体。讲究的是三军的配合，一军败退，会影响三军溃败。所以哪怕形势不利，也不能退，敌众我寡，亦不能退。尤其是在冲锋之际，前队但若胆怯不前，后队可自行斩杀，不受任何军法约束。”

杜暹敬裴旻文宗身份，盖嘉运也佩服裴旻的军功，三人也有着深厚的书信往来。

浑释之道：“那一仗我也听退役下来的老人说过，当时薛将军的奇兵过于胆大，吐蕃的军神都始料不及，失了先手。只是好像是后方出了问题，让吐蕃钦陵抓住了破绽，一举取胜。”

认真看了下去，看到苏禄可汗信中牛马议价的比例，杜暹忽的勃然大怒，喝道：“好一个苏禄，欺某是文人焉！”

不过这方面的事情向来是北庭都护府负责的，苏禄可汗，怎么找到他头上来了？

但是裴旻从中牵线，意图将西域的安西、北庭与河西连成一气，彼此相互通气。

裴旻也不细究，寄予厚望的道：“所以我希望有朝一日，我攻上青海湖的时候，你们踏白军能够成为主力。这也是我创建踏白军的初衷。”

一时间也明白了，为什么而今的大唐如此可怕，为什么达扎路恭不敢深入当金山追击他们。

针对此处，裴旻也向浑释之提出了要求，让这些吐谷浑的兵士，尽快的掌握华夏语，以便日后诸军配合，同时自然不忘三令五申的说道军纪纪律……

杜暹是安西大都护府副大都护，碛西节度使，这说是副大都护，其实就是第一把手，与大都护没有什么区别。

杜暹看的正是关于尉迟克的所有卷宗档案。

浑释之指着路，来到了训练营地，千余兵士骑着军马在校场上奔袭，他们一个个身披轻甲，手挽硬弓，腰间绑着一把弯刀，再无别的兵器。

与别处军营不同，踏白军的军营并没有固定的位子，也没有相对的防御设施。

安西大都护府。

对于骑术，裴旻有过认真的研究，看得出来浑释之选出的这些兵士皆有很深的功底，不但奔袭矫健，在马背上弯弓射箭异常平稳。

裴旻自然知道当年的情况，说道：“这也是我建立踏白军的原因，大将军当年兵败大非川，有两大原因。一是高原气候反常，唐军难以适应；二是他本为辽东统帅，调往西南战线，成为最高统帅，引起了嫉妒与不服。现在的我，地位比当初大将军只高不低，没有后者困扰。但前者，是硬伤。将你们安置在这大雪山下，也是要你们保持自身对高原气候的抵抗。莫要习惯了我们这边的气候，最后反而不适应高原气候了。”

只是身上不可避免的有着几分随意，在军纪布阵上，与唐军相比起来，那就逊色太多了。

裴旻走在前头，说道：“我们看看兵士训练！”

杜暹秉公处理，却也不得不防备尉迟眺另做打算，故而有此一问。

而今的于阗王尉迟眺有三子，最小的儿子尉迟克，备受宠爱，以至于欺压百姓，胡作非为。

又看了看浑释之，裴旻想道：“千万别打击过大，令他一蹶不振就好！”

安营扎寨是统兵将帅的立身之本，在薛讷传授裴旻用兵心得的时候，已经详细跟他说过了。

裴旻毫不犹豫地回道：“这个请求合情合理，三军彼此信任才是通力配合的关键。再过不久，我打算组织一场军演，你可以一并来看看。”

“国公！”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浑释之眼睛一亮，道：“那踏白军可有参加的资格？”

浑释之接受能力惊人，听了解释，明白的道：“就如我们不习惯中原的热，你们受不了高山的冷一样。”

杜暹不敢怠慢，细细看来，见信中内容却是跟他谈生意的，不免微皱眉头。

毕竟尉迟克是尉迟眺的爱子，杜暹要治理安西四镇，少不了尉迟眺的支持。

现在的河西军，固然比不上陇右军强大，却也不是一支新军可以抗衡的。

裴旻笑着拍了拍浑释之的肩膀道：“跟我学……”他双手做了一个抱拳的架势道：“我们这里兴这个，以拳捶胸，在我们这里用可不适合。要记得，现在的你虽是吐谷浑人，但国籍却是我大唐。”

裴旻也听得尤为认真道：“就是说不能带过多的辎重？”

但是尉迟克越发胆大，甚至于强掳民女，最后更是因为对方反抗而狠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