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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十三章 看穿一切
封常清接着道：“因此属下怀疑，现在的怪物有可能是它最凶猛的时候……”顿了一顿，他又道：“也是最好引诱的时候。”
“你们的河岸完全没有防洪设施，在没有一定合理的规划下，引水挖地，大势破坏了地方的水土，导致了水患泛滥，令得周边的土地。牧不能牧，耕不能耕，生态破坏……”
老村长动容道：“怎么除法？”
封常清认真的点头道：“却有古怪，这恶龙如此横行无忌，为何早年不引起风浪，非要到现在才嚣张？依照道理来说，怪物食人，这不是人越多，越高兴活跃，怎么成了人越少越猖狂了？”
裴旻知劝他不动，道：“这样吧，反正这里宽敞！小白，你去找些被褥来，打几个地铺，我们晚上就住这儿了。困了累了，就躺一下。”
一旁帮着过目的封常清首先发现了一些情况，问道：“国公，你发现没有。恶龙多次出现的时间不等，看似没有规律。但是春末夏初，也就是现在这段时间，出现的最是频繁。这些卷宗里，恶龙第一次记载就是清明前后，属下看到了三十年前，这一百二十年里，恶龙在这个时段出现了十数次。这还只是明确记载的，算上怀疑的，更多。就如这一次……”
封常清、万文都下去了。
裴旻冷静的下达着命令。
不管是野兽，还是人！
“尤其是近年，丝绸之路发展到了巅峰，破败的黑水村、玉泉村，更难留得住人。兼之天空也不作美，水患频繁。该走的走，该跑的跑。怪物更加无食可猎，加上冬蛰饥饿，不惜远来玉泉村狩猎……”
但是不过百年的变迁，大熊猫除了卖萌撒娇，还会什么？
看了一眼，一旁睡去的老村长，裴旻轻声的将自己的发现对封常清说。
裴旻去给裴母请安，又宽慰她早些睡，好好休息。
“首先！”裴旻说道：“要从西州的情况说起，西州这边的气候是个极端，冬冷夏凉，冬季长而夏秋短。这种恶劣的气候，不适合娇弱的植物生长。故而有水的地方，大多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地。只有野草，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从而导致了畜牧业的发达。”
裴旻忙制止道：“老村长就别睡了，您醒了也刚好，正有事问你呢。”
看的裴旻大感反常。
裴旻回到官署的时候，老村长已经将资料整理好了。
原来多有恶龙出没的消息，但是不管是历史上的甘泉镇，还是更加靠近黑水的黑水村，他们都没有怎么将恶龙放在心上。
直到监督小七小八上床，娇陈轻轻的握着裴旻的手道：“去吧，这里有妾身呢！”
重新翻了一遍卷轴，又想了想河西这边的大势，忍不住左拳击右掌“啪”的一下，道：“我明白了！那怪物也受到了环境，天下大势的影响，这才不得不改变生活习惯。我们要生存，它也要生存……”
半晌，老村长这才带着几分失魂落魄的道：“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我们自找的？我们罪有应得？”
裴旻起身道：“破坏水土，导致洪水泛滥，确实是你们的错，需要自我反省，但并不意味着那野兽有理由吃你们的牛羊，甚至活生生的人。”
直到李渊一统天下，记录才详细完整。
越是恶劣的环境，生物的基因就越强大。
裴旻知道封常清说的是大棕熊，在后世大棕熊是世界上最大的食肉目动物。
看着一卷卷的记录。
裴旻、娇陈还年轻，少睡一些无妨，裴母上了年纪，没有充足的睡眠对身体不好。
治理的方式情况，大不相同。
这人的一切思维是为大脑所支配的，在极度恐惧下，会产生幻觉，将脑海里假想的东西带到现实。
裴旻继续分析着卷宗，一直翻到了最后一卷，全部看完了，也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情况。
“这丝绸之路的开通，敦煌、酒泉登时获益百倍，但是玉泉镇却大受影响。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不变的道理。丝绸之路太富，影响太大，而玉泉镇远离丝绸之路，格局太小，人气不可避免的流失……”
老村长一摸脸道：“国公请讲！”
他这情不自禁发出的声响，将瞌睡中的老村长惊醒过来，看着身上盖得被子。
尤其是最近的五六年，恶龙更加猖獗，频繁作乱，直接导致黑水村全村搬离。
冬蛰即是冬眠，只是古代叫做冬蛰。
河西数次异主，非常混乱，遗留的记录也多有不全。
老村长顿了顿，苦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国公，让国公说中了。其实在六七十年前，玉泉村已经不行了，人气渐渐减少，过往的路人远不如以往，村中原本生意红火的店面，一个个的都关闭了。那个时候没办法，上任村长就带着村里的人挖田开地，维持生计。”
古代的生存环境恶劣，各种野兽都比后世的要大上一号。
封常清安排好了村中的护卫，与王小白一起帮着老村长整理资料。
直到最近四五十年，恶龙才为重视，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封常清道：“属下在西域长大，西域有一种棕色的大熊，跟中原的黑熊不一样，块头要打的多，豺狼虎豹都不敢惹。在我们那里有一个说法，就是清明前后不得进山。就是因为这段时间，大熊冬蛰醒来。它们饿了，将会攻击一切活的东西。除非跑的比它快，不然再神勇的人，也会丧命。”
裴旻在娇陈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放心的将这里的一切交给了娇陈，走向了村中官署。
裴旻逐字逐句看了所有有关的文案，凭借突破天际的脑洞，结合了一些客观的因素，上下补差，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老村长也未拒绝裴旻的好意。
天已经入夜，村中官署却灯火通明。
裴旻也因此联想到了那个怪物，也许它就是自己熟知的产物，只不过是古代版的，跟变异的一样，也有可能是在后世灭绝，并不存在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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