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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十六节
“没问题的。”孙东平十分合作，支走了秘书，
“是的。”这个来实习的小秘书吓得瑟瑟发抖，八成以为老板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现在人家要来抓他了。
“当然不是。”孙东平从容一笑，“虽然我们家的商场开到了上海，但是当年发家是在南市。赵家齐的大哥怎么说都是南市一霸，做生意，总是要拜一下山头的。我回来从家父手里接管了很多生意，还在南市和人争一块地皮。老赵顺水推舟在他哥那里帮了我的忙，我总是要给谢礼的。”
老干警有板有眼地说：“六个月前，叶文雪在一家夜总会里，被人劝诱吸食毒品过量。有人举报说给她提供毒品的就是赵家齐。”
“那你知道她死了吧？”
两个干警又对视了一眼。
小干警接着说：“我们有证据表明，大约七个月前，你曾往他的账上打过五十万。”
“是，我认识他。”孙东平把照片还给了小干警，对方正为他这么爽快地承认而有点吃惊。
“他叫赵家齐——起码是个长得很像赵家齐的人吧。”孙东平问，“他出事了吗？”
孙东平自己也糊涂着，倒是被她那样子逗乐了，安慰道：“别紧张，应该没什么事。先请他们进来吧。”
“你那时候的女朋友，好像就是那次事件的导火线。”
孙东平一下明白了过来，反倒笑了，“我的确是给过他钱，可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回国后和他联系过一下，他要向我借钱做生意。”
孙东平刚看了几份文件，门又匆匆打开了。秘书一脸不安之色地走进来，说：“孙总，那个……公安局的人找您。”
刘静云合上手机。她从抽屉里拿出小镜子照了一下，这几天休息不好，脸色有点发黄，眼袋也是青的，看来下班的时候要去补妆才行。
孙东平点了点头，苦笑道：“我听朋友说了。她这几年有点……总之挺可惜的。”
倒也不是转眼，刘静云叹着气把镜子放回抽屉里。也有八年了。
秘书惶恐地出去了。不一会儿，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干警在她的带领下走进了办公室。
孙东平呆了一下，“是吗？”他茫然起来。
老干警丝毫不为所动，干脆地问：“孙先生，你是否会为了女友报仇，收买人引诱叶文雪吸毒？”
孙东平困惑，“公安局的？”
老干警忽然问：“叶文雪的父亲是被牵扯到一桩贪污受贿、官员和地产商勾结的官司里才落马的，这你知道吧。”
两名公安交换了一下眼神，年轻的小干警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孙东平。
孙东平已经站了起来。他已经镇定了下来，温和有礼地去和警察握手。
孙东平接过照片，看了一样，眉头皱得更紧了。
老干警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着光，“那你还记得叶文雪吧？”
“我知道。”孙东平眼神冷了下来，“我觉得他是罪有应得。”
老干警不答，反问：“您和赵家齐很熟吗？”
“二位请坐。小王，泡壶茶来。”
女人也真是不经老，短短几年，状态就不行了。想她当年也是清水洗面依旧容光焕发、光彩照人的美少女，转眼就成黄脸婆了。
老干警笑道：“孙总不会这么大方，一个几年不联系的人，都可以随手给他五十万吧？”
孙东平脸上客套礼貌的笑容僵住了，他半晌才低声说，“的确是这样的。所以我才说叶文雪的父亲是罪有应得。”
其中一为年长一点的干警抬手阻止，“孙先生，我们就是问几句话，不用这么麻烦了。”
“算不上多熟。我高中是在南市读的书，那时候他在学校附近开网吧，开歌厅什么的。我那时候年少好玩，常去他那里。我们几个孩子有家庭背景，花钱又大方，他对我们一直很殷情就是了。后来我回国，还和他通过电话。”
“孙先生，请您看一下这张照片。上面的男人，你认识吗？”
孙东平愣了愣，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当然的。她是我……我们高中的时候谈过一阵子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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