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丹菲暴露(2/2)

首发：~第097章 丹菲暴露

她一阵风奔回殿中，急切寻找着崔景钰的身影，不留神一头撞进一个男子怀中。

贺娄尚宫铁青着脸打开布包，果真就见一把古朴的短刀。她微微拔出一点。银光迸射，雪亮的匕身上，果真刻着一个曹字。

丹菲简明扼要道：“公孙神爱嫉妒，告诉太后我就是曹永璋之女！太后八成信了她。”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崔景钰笑着来拉她。

韦太后眉头紧蹙，冷冷盯着丹菲：“你可知曹永璋此人？”

丹菲顺势道：“奴送公孙娘子回去吧。”

他们激动狂喜，所有语言都化作热烈缠绵的吻。稍微分开，气喘吁吁地凝视对方片刻，又吻在一起。

韦太后狂怒地摔了一个玉杯，“定是混在臣官家眷里逃走了。派金吾卫去追！”

“我逃了，云英和萍娘也必死无疑！”丹菲急红了眼。

出了殿来，丹菲还有些回不过神，云英就已欢呼着抱住她。

“太后——有刺客！有刺客——”

丹菲下意识去捂她的嘴，“娘子，你喝醉了！”

说罢又搂了搂丹菲，提着裙子就跑了。

“你怎么……”

韦太后面色阴鸷，“将段氏……将她带回来问话！”

丹菲朝上座望去。韦敬正在同少帝敬酒，笑嘻嘻地没个正形。他站得离少帝极近，手里琉璃杯中盛着葡萄酒。少帝不冷不热地看着他，已是十分不耐烦。

麟德殿中乱作一团，教坊乐工已经抱着乐器躲得老远，宫人们好似小鸡追母鸡似的，跟着少帝跑。众人徒劳地劝，却无一人赶上前阻拦。韦敬斜冠倒履，狼狈不堪，虽然气得要死，到底不敢反抗。

公孙神爱一愣，旋即狠狠道：“你这骗子！你骗了钰郎，还要骗太后。我要揭发你！”

“我简直像在做梦。”丹菲楼着崔景钰的脖子喘息，“居然这么容易就做到了？我还担心她觉得我知道太多宫中秘辛，不肯放我走呢。”

“不！不！”公孙神爱摇头，“你就是曹氏。青州知州的夫人是你姨母。将她叫来认你！你还收着曹家的刀剑……崔家人没见过段宁江，钰郎才将你认错了的。”

段义云惊愕。

等韦太后赶到，安抚了少帝，斥责了韦敬后，宾客早就散得七零八落。

“太后赎罪。”贺娄尚宫冷汗潺潺，“奴派女官寻了一圈，都没见着段氏和那个姚云英。”

韦太后沉吟着，“他孩子多大了？”

比起丹菲毫无章法的亲吻，他的吻沉重而有条不紊，辗转吮吸，一步步掠夺对方的呼吸、神智。

“奴自然记得。”贺娄尚宫道，“此人十分张狂，非但辱骂先帝，还讥讽您出身低微。此人一家三口后来死在火中，尸身烧得面目全非……若是诈死，也不是说不过去。”

丹菲兴奋不已，一路带笑，脚步轻盈犹如林间小鹿。

晴空霹雳不为过。韦太后愕然。所有宫人都瞠目结舌地望着丹菲。

“你姓曹……你要害钰郎！你要报仇！”公孙神爱大喊大叫。

韦太后一脸莫名其妙，“到底是谁要刺杀我？”

丹菲扭头，就见韦太后正由宫人簇拥着，走上游廊。贺娄尚宫见公孙神爱状若疯妇一般扑来，急忙挺身挡在韦太后身前。

“你必须出宫！”段义云肃然，“段家有不少部曲被韦家收编，讲不定有人认得阿江。若是指认了你，你就必死无疑。况且韦皇后抓住你，就好比抓着我们的命脉。至少我和景钰都会受钳制，影响大计。”

丹菲立刻摘下华胜，取了上面一块拇指尖大的翡翠。她把翡翠抛了抛，弹指一射。

唯独李隆基已喝得醉醺醺，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丹菲泪眼朦胧地望着崔景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一贯硬朗刻板。这脆生生的撒娇一般的指责，令李隆基跌了酒杯，也令崔景钰浑身都一阵发热。

“他只有一女，若算起来……”贺娄尚宫迟疑了一下，“算起来，年纪确实和段氏一般大。”

两人亲昵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娘子！”丹菲厉声大喝，“当初突厥还未破城之际，钰表兄就做客沙鸣，拜见了我父亲兄长，亦亲眼见过了我。你是说崔景钰他睁眼瞎认错了人，还是说他会有意隐瞒我的身份？”

其余宾客都不清楚少帝脾性，生怕他万一是个暴躁狠辣的性子，被无辜牵连了就不好。于是除去想留下来看韦敬笑话的，其余纷纷起身告辞。官员们携带者家眷，匆匆离了麟德殿，朝宫门涌去。

“我要杀了你————”

“我也爱你。”崔景钰的声音低沉婚后。他紧紧抱住她，脸埋在她颈项里，深深呼吸。

“韦氏以暴治国，也不在乎什么秘辛，什么名声了。”崔景钰在她耳边低语：“她并无信心能将这个太后的位子坐稳，就想多结点善缘，也存了拉拢我之意。不过你不用管这些。明日一早我就来接你们。母亲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很开心。”

公孙神爱好似受了当头一棒，“他……早就见过你？”

崔景钰神色剧变，立刻站了起来，“我这就带你出宫！”

云英又转身向崔景钰道喜。崔景钰道：“娘子这些年在宫里一直照顾表妹，我对你十分感激。过些时候，定会将你和萍娘一起接出宫来。”

“是她！”公孙神爱扭头指向面无人色的丹菲，“她不是段宁江！她叫曹丹菲，她是曹永璋之女！她进宫来是为了刺杀您的——”

崔景钰闭上眼，伸手拥她入怀，重重回吻，夺过了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