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醉酒失控(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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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嘻嘻哈哈，比赛谁能把鸡骨头吐得更远。剩下的半坛子酒转眼就见了底。

“巴结？”刘玉锦蹙眉，“公主已是皇女，何须再巴结武家？再说舅父和公主都待我很好。我的私房钱给公主过目后，她便张罗着帮我买了一块地，就挨着她的庄子，有山有水。明年开春，我的庄子修好了，请你来玩呀！”

“哈哈哈哈！”丹菲狂笑，“你好傻！哈哈哈！”

“我看你是有病。”崔景钰冷声嗤笑。

崔景钰点了点头。灯光和天空中的烟火照着他半边脸，愈发显得他轮廓分明，精致俊美，眼中带着一股不可言的情绪。

战事开始后，朔方军与突厥一直以黄河为界，对峙不下。突厥可汗默啜并不将唐军放在眼中，只留少数兵力留守，自己带兵西上，征讨另一支突厥部落。张仁愿将军趁乘虚而入，夺取漠南。

丹菲摆手，又噗通倒回雪地里，嘻嘻笑个不停，望着天空中不断绽放的花火。

刘玉锦因为还在孝中，盛宴之中也依旧穿得十分素淡。但是她容貌本就生得富贵，这些日子里养得也好，整个人看上去依旧靓丽夺目。

“哦。”丹菲笑着，朝他招手，“这里好漂亮。你过来看呀。”

丹菲看着觉得好笑。崔景钰这么傲气的人，肯定是觉得韦绅压根儿不配与他比诗。而且他也不屑做作，鄙夷之态溢于言表。要不是他实在生得俊雅脱俗，人又是真有才华，不知道多少人恨他入骨。

崔景钰无语，“我没有对你生气……除了现在。”

两人沿着台阶而下，向太液池边走去。王孙公子和大姓贵女们三五成群，嬉笑着同他们擦肩而过。水边暖阁里，帝后高坐。

“哪里？”崔景钰抬手摸。

不料丹菲挣扎之中踹了他一脚。雪地很滑，崔景钰身子一歪，也哗啦一声跌倒在雪中。

“我知道。”丹菲道，“可你对别人不能这么说。特别是薛二郎的母亲太平长公主，可不好敷衍。你要想做薛家妇，可得在这方面下些功夫了。”

“国公万福。”丹菲欠身。

“这里真美。”刘玉锦真心感叹，“难怪世人总是向往大明宫。”

“唉，那边……不是这里。哎呀，我来！”

崔景钰眉头紧皱，“起来，会着凉的。”

刘玉锦道：“我本来不该来的。然而宜国公主说今日宴会难得，要我多出来见见世面。朔方大捷，我爹娘的大仇得报，我心里痛快，今晚我们俩可要一醉方休！”

“可我娘不就接纳了你们母女？”

薛崇简开朗爽快，比起崔景钰，他没有架子，比起李隆基，他又不风流。丹菲见他看刘玉锦的目光，分明有情谊，刘玉锦更是对他情根深种。

崔景钰面容淡漠地回了一礼，一个正眼都没给他。韦绅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烟火已经放完了，园林里灯光璀璨，犹如散落了宝石链子。月光清辉照耀大地，也照耀着两个女孩一般秀丽水嫩的面容。湖面银粼万顷，中间的蓬莱岛宛如仙境。

“觉得心里空空的。”丹菲摁着胸口，“不知道怎么的，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手下败将，还敢再战？”丹菲把鸡骨头在嘴里转了两圈，对准前方射去。

“你说……”丹菲低声道，“这些正在欢庆的人群里，有多少人，是真心为朔方大捷而喜悦的？”

“谦虚过了便不美了。”上官昭容又拉过孔华珍的手，“大家让诸人以雪为题，五言七言随意。你们两人做一组，我同绅郎一组，可不要输了。”

“娘子，当心着凉！”刘玉锦的婢女追上来，有些不满地看了丹菲一眼，将刘玉锦扶走了。

“你看这下。”丹菲鼓足了劲，骨头远远地射出去。

“这样看你真奇怪。”丹菲迟迟笑。

礼炮巨响，数道光火拖着长长的尾巴直冲天际，爆炸出一团团七彩绚烂的花火。

“哦。”丹菲露出失望之色，“你为什么一见我就生气？我帮你很多忙呢。你个没良心的。”

崔景钰缓缓抬起手，眸色深沉，暗哑的嗓音有些不稳，“我们都该起来了。”

“那对我来说，这不就够了？”刘玉锦反问。

丹菲噗地一声，哈哈大笑起来，挤压了半个晚上的郁闷一扫而空。

男人的手很冰，女孩的脸却很热。

“嘿嘿……”丹菲捏着崔景钰的脸，把他的嘴向两边一扯，“笑了！”

“别乱摸。”崔景钰挥开她的手，忍着不耐烦道，“你喝了多少？空腹喝的？”

他抓着丹菲的手，把她拖起来。

“那要等几年去？”刘玉锦叫，“我不想干涉你们那些事，可是他们是男子，你是女子。你耽搁几年青春，将来就算重振了门楣，也未必能寻到合心意的郎君了。”

崔景钰气急败坏地支起身，“你到底在搞什么？”

“她看中哪家郎君了？”丹菲警惕地问。

崔景钰走了过来，同她并肩站着，一道望着天空。

丹菲不答，又去摸他的头发，好像对他极其感兴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