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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77章 我只剩这辈子
趁她支支吾吾，面色泛红之际，镣铐就这么套上了她的脚踝。
萧甘棠摩挲着那一截沁凉的脚腕，终于扬起唇角。
这抹笑意气风发，“我只剩这辈子。抹去我的记忆，那就不是我了。”
姚乐兮面上错愕，两手撑着桌面，将腿收回，合上。
脚上的链条蜿蜒在地，一直蔓到墙上，另一端是镶在壁画上的。
那是从她初次进书房就存在的壁画，画上是一株泼墨古树，当时只当那根根流苏般的链条是点缀之用，作树根的。
不敢相信囚禁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深呼吸，“你知道这点东西困不住我的，何必呢。”
“是啊，镣铐远远不够。”
萧甘棠应和一声，手握匕首，刃柄抵在她的心口，
“何况是卓无恙送的，我也信不过。我们可以一起养情蛊，只需在心口划开一道伤，让蛊虫进入体内。”
“你疯了吗，世上没有蛊！”
姚乐兮伸手覆在他的手背，环着刀柄，一点一点往外挪。
挣扎之间，隐约有血腥气蔓延，姚乐兮借着微弱昏黄的烛光，看清了他身前那片殷红，微微发愣。
有些语无伦次，“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萧疆出事了，你不可能不知道，在你眼中，他的安危还不如给我下蛊重要吗？”
他本该是个不信神佛，不信歪门邪道的反派。
却听信这种荒诞的蛊，还先给他自己来了一刀。
敲门声响起，十六的声音传来：
“公子，守在城门的人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萧疆小公子也不在京兆狱。”
萧甘棠松了手，匕首铛铛锵锵落地。
一手按着心口，看向她的眼神复杂晦暗，“好好待在屋中。天明之前我便会回来，疆儿一事，最好没有你的手笔。”
染红的衣襟晃眼，直到书房门被轻轻合上，姚乐兮才收回视线。
府中寥寥几个丫鬟在游廊上点灯高挂，窃窃私语。
而书房内的烛火熄了。
“少夫人应当歇下了吧？屋内吃食都有，应当没什么纰漏。”
“快些挂好灯笼，主子的事不要妄议。”
……
将近年关，金缕阁十二月彻夜燃着灯，扬着揽客幡。
大红的布匹高挂，在灯火之下更显得富贵精致，一派奢华。
守在柜台伙计遥遥看见萧甘棠，起身相迎：
“东家怎么还亲自来，差人来说一声就行嘛，我们可以将衣裳送去给您挑。”
“不必。”
萧甘棠径直到了柜台之后，目光落在摊开的账簿上，指尖停在一行字上，“我夫人昨日刚来订过两件衣裳，送去了公主府。她要的是什么样子的？”
伙计眉开眼笑，从架子上取来图纸递给他，“那日夫人要了两件白袍，一件是夫人自己的，一件是您的尺寸。”
当时姚乐兮来定做时，报了两个尺码，像是一男一女。
她是现场草草量了一下身高肩宽，但另一个尺码更草率了，说是身高八尺，不胖。
于是金缕阁只能按萧甘棠的尺码做。
萧甘棠淡淡应了一声，不作解释。
不会是给他的，多半是给卓舟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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