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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57章 逆流（二）
“那可不一定，去年我们小提琴专业可没被虐。”帅哥一边提裤子，一边带点骄傲地说道。
开始演奏的几遍程晓羽还不好意思指出他所听到的每个人的失误，但因为在演奏中，乐手几乎只能听到自己和附近的声音，所以很难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一群人练了半天满头大汗停下来休息的时候，程晓羽和常岳去上了洗手间。
他感觉一阵蛋疼，但这也不算太麻烦的事情，前提是能找到铜管专业的帮忙。
程晓羽却没听清楚常岳后面轻声说的那句话，脑海里全是站在最前面的首席小提琴的背影，正是今天早上他看见的穿a字裙的女生。
程晓羽关上水龙头，走出了洗手间。
第三遍走下来就流畅多了，毕竟全是能考上上戏的专业学生。虽然没有指挥，也都知道跟着定音鼓的节奏走。这下旋律一和谐流畅，所有人立马就有了耳朵要怀孕的感觉，因为旋律实在太优美，且一浪高过一浪，与演奏古典音乐的乏味与枯燥完全不一样。
于是常岳去喊了黄曼妮她们，学小提琴的都过来了，端木林莎也来了，而高年级的大提琴手和定音鼓手没来。
几个人被指出错误的人一脸疑惑的在走一遍，效果果然就好了不少，在接下来程晓羽站出来帮每个人扣细节也就顺理成章了。
因为没有指挥，所以进入的时机全靠自己把握了。一群菜鸟们匆忙上阵第一遍磕磕绊绊走下来，结果当然是惨不忍睹，连曲子的旋律都表达出来。
“你不是在追她吗？”衬衣男又对帅哥说道。
可惜这后面程晓羽关心的重要内容，他完全都没听到就离开了……
常岳回寝室的时候道通过师哥的关系借到了一个管弦系的琴房，管弦系的专业琴房环境就比混合琴房条件好的太多了。
“那行，要不把你们小提琴系的都叫过来看看？”程晓羽觉得这也是长经验的机会。
程晓羽他们七八个人从后面悄悄推门进去也没人管他们，排练室后面还站的有其他人在观看，而大二的在排练的学生们都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们。
演奏的难度实际上并不算很高，重要的是还是节奏，黄曼妮和吴凡他们的几把小提琴还是经常的将出入点弄错。而常岳的小提琴演奏技巧只能说水准之上，也不算出彩，幸好曲子难度实在不算高。
因为乐曲演奏没有人声，更没有歌词，所以情感的表达主要通过速度的变化和强弱的变化来完成。一些需要放慢和加快的地方，以什么样的加速度来放慢加快？
排练还没有开始，常岳轻声的对程晓羽道：“老柴的《d小调小提琴协奏曲》刚面世的时候，因为当时小提琴技术还不完善，这部作品被认为难度极大无法演绎。二十世纪前十年，也只有少数人能公开演奏。”
约好了在音乐学院集合，常岳拿着钥匙带着程晓羽和吴凡就朝音乐学院去了。
在走第二遍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忘记了乐曲高潮时还需要几个法国号，虽然只有那么几个音符需要吹奏，但却不能没有。
“要偷瞧什么？光明正大的站后面看就是，他们那是大排练室。开关门的时候注意点就好了，没人会管我们的。”常岳笑了笑说。
“切，那还不是因为有裴砚晨啊！今年考试的时候我都在啊，小提琴系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
“好像就在309吧，离我们琴房也没多远。”
端木林莎听到这句话，有些心花怒放，表情很是愉悦，但内心却又有些不安在涌动。
也幸亏这不是交响乐团人数不算多，真正的交响乐团排练，出错的都要被指挥单独拎出来说半天，也是相当伤自尊的事情。
随着排练的进行，大家越来越感觉到程晓羽的厉害，自己演奏之余还要仔细观察别人的演奏，不仅自己不出错，还能精确的说出谁的自由延长音符不够到位，过长还是太短。
只是可惜的是还是背对着程晓羽，让他无法看清相貌。
在演奏越来越好，每个都发现了协奏的乐趣之后，这个时候大家看程晓羽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每个人都感觉演奏完一遍都能高潮。
按道理来说这应该是指挥来告诉所有乐手的，但在没有指挥的情况下就要靠自己对音乐的理解，而显然这里面对乐曲理解最深刻的就是程晓羽。
帅哥一边洗手一边摇头说道：“哎，说多了都是泪，竞争太激烈了，约都没约出来过一次。”
常岳等在洗手间门口道：“班长你洗个手怎么跟洗澡的时间都差不多了啊？”
旁边那衬衣男道：“一年级新手到无所谓，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大三的今年怕是要有些丢脸了。”
于是程晓羽在每次练完一遍之后，开始总结这一遍排练错误的点，语气也是相当的温和，所以气氛还是很和谐的。
“想去偷看一下啊！”程晓羽不以为意地说道。
程晓羽帮常岳联系了端木林莎她们寝室的姑娘，常岳自己打电话叫了刘昆淼和蒋中治。
程晓羽进了琴房不由得啧啧发出感叹，钢琴居然还是斯坦威的，房间宽敞明亮还铺的是棕色的木地板。房间里摆了不少椅子，常岳组织人手去帮定音鼓手搬鼓去了。
而程晓羽能写出这样的激昂动听的旋律来不说，编曲也做的非常完美。黄曼妮和齐怡文终于明白了，端木林莎为什么会对程晓羽另眼相看，神色复杂的打量了一下背着吉他的程晓羽。
这个时候大二的演奏开始，豁然正是柴可夫斯基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第三乐章。
排练这样的乐曲让每个人都感到了无上的快乐。当高年级的大提琴手刘洋和李兆华以及定音鼓手凌云得知这是程晓羽的作品时，还专门和程晓羽握了手，说很荣幸能演奏你的作品。
程晓羽想了想忍不住好奇道：“等下去偷瞧一下吧！”
方便完之后在洗手的当口，迎面进来的帅气男生，程晓羽一看就觉得眼熟，仔细一想貌似就是早上看见过的那个男生。
而且程晓羽第一遍听下来，觉得有点不对，似乎自己还忽视了什么。
“大一被虐还好，我们天天被虐呢！徐老师，一上课就要说裴砚晨如何如何。”衬衣男也提上裤子，朝洗手池走过来。
程晓羽并不知道自己有多逆天的耳朵，在后面发现其他人还是没有改进，只能站出来说出每个进错的人的进错了哪一个点，并告诉了他们该进的时机。
中午常岳又去请师哥，两个大提琴手和一个定音鼓手去吃法餐去了。程晓羽和吴凡则都没有去，他们俩在食堂解决的。
在没有进大学之前，新生们都很少参加合奏，所以对排练的流程茫然不知，幸好大提琴手和定音鼓手都是老生，一头黑线的告诉程晓羽他们先走流程，演奏一遍，然后再扣细节。
他听见那男生对旁边的衬衣男说道：“大三排的是《第五号小提琴协奏曲》，我们排的老柴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难度上比他们还要高，悲剧的一年级新生，那不被虐哭啊？”
常岳终于忍不住道：“我以前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天才，现在我相信了。”
常岳好奇地问道：“你要做什么啊？”
顿了一顿常岳又道：“而今天的小提琴家很多都只能机械地按原谱演绎，不知道作为首席的裴学姐能驾驭的了不！”
等人都到齐，程晓羽看了下现在他们的编制是六把小提琴，两把大提琴，一架钢琴，一个定音鼓手，还有程晓羽的原音吉他，连一个小型乐团都算不上。
程晓羽笑了下没理常岳的问题反问道：“知道你们大二的在哪里排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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