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刚刚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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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也只有三朝元老西园寺公望有资格说这些，其他人包括首相高桥是清在内都没资格。

老雷诺和福煦的表情就有点莫名其妙，他们俩根本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脑膜炎的后遗症主要是肢体运动障碍、智力障碍、失语、眼球麻痹、吞咽困难等等，大正天皇在即位时虽然声称已经痊愈，但实际上并没有，这个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我们对兰芳人只有佩服，实在是无法想象，一群懦弱的华人背井离乡，居然能建设起一个如此强大的国家，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大正天皇没感觉自己说的出格，继续在酒精的刺|激下背离初衷。

高脚杯嘛，口小肚子大，虽然倒得并不多，但两杯酒下去，大正天皇还是有点晕陶陶。

但从大正天皇两杯酒下肚之后，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宴会在皇居中的紫宸殿举行，这也是皇居的正殿，类似民国紫禁城的太和殿，只有重大仪式才会启用这里。

“陛下，您醉了，现在您需要休息。”西园寺公望不能任由大正天皇发挥，马上拦下大正天皇的话头，并且向秦致远致歉：“实在是抱歉，天皇不胜酒力，请陛下原谅。”

“我没有醉，我说的都是事实，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是天皇陛下，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公爵阁下，你还记得住这个公爵是谁赐给你的吗？”大正天皇看来平时对西园寺公望很有意见，这会算是借酒发挥。

不得不说，日本的“太医”还是很有一手的，就在去年中，大正天皇罹患脑血栓，后来虽然经过治疗好转，但再次留下后遗症，脑血栓变成了精神病。

到达皇居之后，大正天皇先是离开了一会，接受了“太医”的短暂治疗后，这才在皇太子裕仁的陪同下出席宴会。

皇太子裕仁的表情有点怪，没有多少羞愧，倒是有一些果断和决然，脸上更是有点因为激动产生的不健康的嫣红，估计是终于看到了出头的希望。

日本此时正处于主动向西方社会靠拢的过程中，日常生活中的西化很严重，喝酒都是用高脚杯的。

“您醉了，请您马上去后宫休息。”西园寺公望还是有决断，马上挥手叫过来两名内侍，想把大正天皇架走。

这特么还不如脑血栓。

“和兰芳的这一仗打输，对于我们日本的影响太大了，我们丧失了之前数代积累的全部成果，丧失了战胜清帝国和俄罗斯帝国获得的战争红利和国际地位，我们卧薪尝胆战胜了清国人，可是又输给了兰芳人，不甘啊，真是不甘。”大正天皇说的有点伤心，眼角都红了。

就算是找一万个借口又能怎么样呢？就算是能证明战争失利不是中枢的责任，能改变日本战败的现实吗？

秦致远缓缓说出此行的最大目的，时机也是刚刚好。

宴会在东京的皇居中进行。

好吧，就算不是恩人，美国人犯的错要老雷诺和福煦这两个法国人来背锅，这也算是无妄之灾。

在兰芳对东京的轰炸中，皇居也被波及到，有一部分建筑物被焚毁。

“我没醉，你们才醉了，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都想让我退位，然后换成一个你们更好控制的人登基，你们休想，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你们这是犯上作乱。”大正天皇的状态越来越不正常，说到最后已经近似嘶吼。

这边闹得这么厉害，自然是让人无法漠视，老雷诺和福煦也一脸诧异的过来，想看看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陛下，您醉了！您现在需要休息。”西园寺公望脸黑的跟锅底一样，表情有点绝望，还是在规劝。

大正天皇自幼体弱多病，曾患有脑膜炎，后虽然治愈，可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在这样的场合里如此失态，估计在场的诸位日本大臣死的心都有，西园寺公望更是一脸崩溃，那两名内侍也不敢怠慢，不顾大正天皇的拳打脚踢，把大正天皇架起来就走。

秦致远倒是无所谓，听到西园寺公望的道歉后，只是微笑着点点头表示理解，当然已经把大正刚才说的“懦弱的华人”记在心里。

就在前一刻，大正天皇的言行举止还都很正常，但在两杯酒下肚之后，大正的眼神就开始迷离，说话也有点颠三倒四。

宴会的前半部分还算是正常，觥筹交错，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唉哟，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就别再找借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