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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四章 殷殷话别
命运确是难以逆料。
秦梦瑶微笑道：“刀剑无眼，你们两人都要小心点了。”
谁知背后藏着的单玉如才是最厉害的人物，透过允炆得到了最大的利益，连楞严都受不住威逼利诱，投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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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道：“小烈他们到那里去了？”
宋楠不好意思地频作谦让时，凌战天亲切友善地拍了他的肩头，同韩、范两人打个眼色，到了榭外临池的大平台处，神色凝重地道：“乾罗去找单玉如了！”范、韩两人大吃一惊。
方夜羽本想迫她表态，闻言失声道：“这算什么意思？”
对她这自少修习禅道的方外之人来说，那等若偷看了天道的秘密，亦使她一时失了方寸。
“当！当！”门环叩在门上，声音远远传入宅内。
再不管人世间任何事情。
秦梦瑶神情宁恬，没有半丝波动，就若一个深不见底的静潭。
不过此刻的她完全超离了这层次，不受任何拘束，要攻便攻，说守就守，所以才有破天荒向水月大宗和蓝玉挑战一事。
虚夜月横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回娘家去了！”到现在她仍弄不清楚自己与庄青霜的关系，既相得又互妒。
他正想说话时，秦梦瑶忽地静止下来。
这几句话若晴天霹雳，轰得方夜羽虎躯剧震，色变道：“什么？”
秦梦瑶怎会看不|穿他的心事，温柔地道：“千万不要因梦瑶而感到为难，好吗？”
虚夜月见到两人色迷迷的模样，嗔骂道：“连大哥都是这副德行，难怪你两人臭味相投了！”范良极嘻嘻笑道：“月儿怎能把他和我一担子挑，我只是远观，他却是──”
正容向韩柏道：“事情有点不妥，小戚、小烈等当然是去安排今晚逃离京师的事，但老干却没理由出去活动筋骨，看来要找凌战天问问。”
到此刻她已心无半丝牵挂，只待完成了师门的使命后，她会如对韩柏所言，返回静斋，告别这曾使她恋栈迷醉的尘世，就像当年的传鹰，把岳册交反蒙义军后，飘然而去。
方夜羽感到前所未有的意适神逸，柔声道：“梦瑶会怪在下亲自对你下杀手吗？”
韩柏来到两女前，见少了和虚夜月秤不离砣的庄青霜，奇道：“霜儿到那里去了？”
别过头来，诚挚地道：“敢问仙子今后又是何去何从？”
方夜羽眼中射出如海深情，一字一字地道：“是否法王来了？”
秦梦瑶修长纤美的身形，不徐不疾地在通往鸡笼山的小径漫步而走，神色宁恬。
本来这也无话可说，只能佩服她的手段，而方夜羽他们至少亦完成了使明室无力西进的基本目标。
观战者还有宋媚、褚红玉和红袖这三位戚长征的娇妻，却不见寒碧翠。
接着面对虚旷的崖外空城长长吁出一口气道：“事实上这人世间，根本没有男子可配得起你了。”
韩柏瞪他一眼道：“只要有酒便能开张，那些酒鬼谁理会得何人卖酒给他们。”
现在秦梦瑶对他表现得大有情意，管他是否与男欢女爱全无关系，已使他怨气尽舒了。忽然间，他想起了言静庵和庞斑、浪翻云和朱元璋这四个上一代顶尖人物，那复杂难言的关系。
凌战天见到韩柏等进来，向宋楠抱拳道：“还是宋兄高明，本人甘拜下风了。”
这个由西域联军，配合明室文武两方最重要的两个人物：蓝玉和胡惟庸，再加上倭子派来的刀法大家水月大宗，实是无懈可击的组合。
范良极一呆向韩柏道：“说起凌二哥，我便想起你那便宜二哥，如何处置这老小子，怎也不能拆穿我这鬼谷子一百零八代单传是骗人的吧！”虚夜月摸不着头脑道：“大哥在说什么疯话。”
大门咿呀一声，打了开来，一个老仆讶然现身，尚未说话，秦梦瑶淡淡道：“告诉夜羽兄，秦梦瑶有事求见。”
秦梦瑶知他眼力高明，看破了她已臻仙道之境，再不受人世间情事影响，才有此问。事实上自己对这文武双全的年轻男子，亦不无好感之意，不忍瞒他，淡然道：“此间事了，梦瑶便返回静斋，专志修行，再不踏足人间俗世。”
这时榭内棋盘的战场上正缠战不休，凌战天显然不敌宋楠，落在下风。
方夜羽心中一颤，假若秦梦瑶立即挑战红日法王，还把他击败了，那今晚鬼王府之战，除非由庞斑出手，否则将无人可应付秦梦瑶。因为唯一有资格的里赤媚会为鬼王而无分身之术。
朝霞终和陈令方有夫妻之恩，闻言关切地道：“你们一定要把他一起带走啊！”虚夜月更是不依，移身到两人间，分别抓着两人手臂不依道：“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快说给月儿听。”
方夜羽心头一阵激动，却以轻柔的语调道：“梦瑶这次来找我，有什么吩咐呢？”
凌战天苦笑道：“他进了宫还能出来吗？不过可能因鬼王懂看相，并不担心他的安危。与燕王这种人合作，就像与虎谋皮，怎样小心都不管用，唯有看老天爷的意旨了。”
而纵使不愿意，她终于通过韩柏，窥看到战神图录的秘密。那对她的冲击，绝不会下于与韩柏的相恋。
秦梦瑶轻描淡写道：“不要说蓝玉，假若方兄知道单玉如把胡惟庸也出卖了给朱元璋，或会重新考虑梦瑶的提议。”
范良极皱眉道：“朱元璋或者不会对你们动手，但单玉如却绝不肯放你们离去，她手上实力高深莫测，你们又要分心保护妇孺，形势并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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