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弃城逃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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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讶道：“你们的房间？”

丁娜见三人仍是气定神闲的神态，忍不住问道：“我们现在怎办好呢？”

龙鹰道：“人多有人多的守城，人少有人少的守城。你们不是有到洱海秘道的快捷方式吗？早点离开吧！可以走得轻松点。”

皮罗阁像想起甚么似的，道：“风公子既是御前剑手，龙兄又和女帝有何关系呢？”

龙鹰狠狠道：“是杀死！”

四女呆了一呆，望往龙鹰。

最先离开的是洱海王佟慕白的王族大队、大小官员、将兵以及他们的家眷，人数逾二万，离城后朝北行，是到姚州都督府的方向，接着是城民扶老携幼逃亡，其慌惶混乱的情况，看看亦感难过。

龙鹰温柔地摩娑她结实的香背，沉声道：“我有很重要的事和风公子说，且快天亮哩！我又不是明天便走。”

龙鹰抓头道：“公子打算怎么办呢？”

四女目光全被吸引，随着折叠弓落到皮罗阁手上，移往他处去。

丁娜不依道：“但丁娜很想呵！”

风过庭叹道：“我肯说出来，正因我解决不了。”

皮罗阁拍腿叫起来道：“我真是蠢、蒙、钝，早该猜到是你。有个族人，从吐蕃人处听得一个消息，就是中土出了个非常可怕的战士，是塞外诸国无人不惧的厉害人物，不论单打独斗，又或对阵沙炀，均每战必胜。还特别提及你爱使奇兵异器，最令人害怕的是你神乎其技的箭术，能于三千步内|射杀任何敌手，对方至死仍未弄清楚发生何事。我那族人记不牢你的汉人名字，我又因传言似过于夸大，能将箭射往千步远已非常了不得，更何况是三千步仍可百发百中，所以不大放在心上。唉！那个人就是你吗？真的是三千步？”

龙鹰笑道：“当然是守稳山城，不容宗密智越雷池半步。”

龙鹰点头同意，风城除沿城墙设置特别亮丽的照明风灯外，几乎家家户户门外也都燃挂风灯，在长年不绝的风吹拂下，轻轻摇晃，光影颤震，形成只风城独有的城夜。

龙鹰微笑道：“王子早晓得了。”

风过庭道：“这是我和你最大的分别，自眉月去后，我从未对其他女性动真情，即使像花秀美般的美女。我总感到男女之情若如彩虹剑，炉火纯青，不容任何杂质。如果我移情别恋，只会专情于新的对象。你明白吗？”

她的神态令龙鹰联想到美修娜芙，后者情动时，也是这般一副不顾一切的情态。心中一软，拍拍丁娜道：“我和公子说过话后，再来找你。”

丁娜娇媚的轻吻他嘴唇，点头道：“我们四姊妹共居一室，习惯了嘛！有起事来可一起走呵！”

来到刚才用晚膳处，风过庭负手立在平台边缘，正俯瞰山城迷人的夜景。暴风雨后的夜空，格外迷人，广袤深邃，密集的繁星，将黑夜燃亮了。

丁娜依依不舍的放开他，又凑到他耳边道：“我们的卧房，是左边最后的一道门。”

风过庭道：“我从未见过在夜晚仍这么光亮的城市。”

龙鹰心中人喜，他们需要皮罗阁，就像皮罗阁需要他们，随手从外袍内掏出折叠弓，抛给皮罗阁，道：“我的最远射程，曾达三千步，靠的是这鬼东西。”

皮罗阁忙回礼问好，万仞雨露的这一手乃神来之笔，皮罗阁对他中土第一刀的荣誉，立即照单全收，四女更不用说。

龙鹰好整以暇道：“我既已出卖万爷，何妨多出卖一个？这叫一件糟两件也是糟。哈！风公子可不同我们这些没有官职的人，乃当今中土大周朝圣神皇帝的御前首席剑手，中土军方的第一人。最新鲜热辣的，是斩杀了越析诏著名大将张雄。”

龙鹰道：“我倒没有想过，公子是早知如此还是忽然有此感觉？”

龙鹰终于死心，对她不存任何幻想。

小福子脸如死灰，不住喃喃自语：“完了！完了！”重重复复。

“铮！”

龙鹰随手接过，仍看着皮罗阁等他回答，还是坐得那么舒服，就那么将折叠弓连续拉开十多次，次次弓如满月。不要说四女和小福子，就连皮罗阁亦说不出话来，人人目瞪口呆，厅子里静至落针可闻，只余四女和小福子急促沉重的喘息。

龙鹰陪他苦笑，道：“公子遇上的难题，是没有人遇上过的事。对我却完全算不上一回事，来个兼收并蓄如何？难题不是可迎刃而解吗？”

龙鹰不解道：“没有了蒙舍诏的刁蛮公主，还有白族的第一美女纪干，公子没理由这么失落的。”

到厅子剩下两入后，皮罗阁压低声音道：“舍妹说的是，守不住风城，守不住一切。”

城门处传来“轧轧”声音，吊桥缓缓降下。

风过庭凄然道：“但愿我能明白自己，自眉月去后，我一直心如死灰，纵然和其他女子欢好，仍是在麻醉自己，以减轻心中的痛楚，当然从来没有成功过。见到小宛后，我忽然回复了某种早忘掉了的感觉，就像得回失去很久的东西，得回眉月的部分，与小宛亲热时更是前所未有的享受着。”

皮罗阁骇然道：“这肯定是千石强弓，拉开已不易，更不要说有准头，又或连续发射。”

皮罗阁正要答他，丁玲代表众人把折叠弓送到他眼前，道：“龙爷让我们开眼界呵！”

丁娜跳起来，兴奋的道：“让我试试看。”

看着不住有人加进离城的难民潮，万仞雨道：“王堡和城门的兵卫所，怎都该有弓矢一类东西留下来。”

龙鹰在皮罗阁和四女期待下，再没有第二个选择，道：“王子厉害，但我不好自我推介，只好拿两个兄弟来说，万爷在中土有第一刀手的称誉，刀法大成后，从未遇过敌手，且能征惯战，于千军万万中，取敌将首级似探囊取物。如果宗密智肯和他单打独斗，我会押下全部家当买他赢。”稍顿后扬声道：“老子有夸大吗？”

万仞雨平和的声音，便像当年丹清子的透墙穿壁般，送进每一个人的耳鼓去，道：“死小子，我刚梦返神都，正要踏足芳华的香闺去，却被你吵吵嚷嚷，弄醒过来。”

龙鹰向皮罗阁道：“令妹究竟向你说过甚么话？”

丁娜断然道：“小福子快去找越大三兄弟。龙爷、万爷和风公子敢留下来，我们四姊妹也不走，只要给我们弓和矢便成。”

一边的丁娜狠狠以粉拳捶他手臂两下，另一边的丁玲更不客气，就那么一口咬在龙鹰的肩头。

不过龙鹰却克制着正腾升的欲|火，不敢向她丰满动人的肉体寻幽探胜，还离开她的香唇，道：“风公子是否到屋后去了？”

皮罗阁爱不释手的以手指抹拭弓弦，赞叹道：“天下竟有此能折起来的神弓，弓弦更是以数百细如蛛丝的钢线织成·根本是没可能的，确实是巧夺天工。”

他仍不死心，问道：“勿要怪小弟唐突，令妹今年贵庚？”

龙鹰道：“小福子出来吧！不用躲在那里偷看。”

皮罗阁和四女正听得肃然起敬，但对他最后一句，却摸不着头脑。

丁丽兴奋的道：“我们有一辆骡车，越大他们有三辆，横竖他们用不着，我们这就去借车。小福子一道来，以便跟他们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