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噩耗传来(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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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人赢了一场大胜仗，且是关键性的胜利。黑齿常之的死亡影响深远，几乎改变了中土与外族的形势，直接冲击武曌的决策。

闵玄清听得一双秀眸不住瞪大，完全没法掩饰震骇的神情，倒抽一口凉气道：“你在说笑！”

闵玄清瞥他妖媚诱人的一眼，吐气如兰道：“那书生倒没有显着的恶迹，外号‘逍遥生’，姓年名平生，善使长剑，被誉为朝外第一剑手，声名仅次于风公子。如让刚才发生的事传开去，包保轰动天下武林。唉！你怎可能脱身的？还伤了他们。法明为何不亲手对付你？”

闵玄清娇笑道：“怕你会在澡堂强来嘛！”

俏婢回来报上一切准备妥当。

闵玄清现出差点给气死，但又不是真的生气的曼妙表情，道：“玄清何曾鼓励过你？只是爱看你对敌时的神气模样。真的怕了你。”

闵玄清若无其事的道：“你说呢？澡房只得一个大浴盆。我陪你吧！任你一个人在这里吹风，岂是待客之道？”

龙鹰道：“刺杀大将军的行动，筹谋已久，谋定而动，故必有后着。而且一旦发动，必是雷霆万钧之势。大江联仍未有这种实力。”

闵玄清含笑道：“随玄清来好吗？”转身便去。

上官婉儿的声音似在虚无中来回激荡，他有点不想听下去，听一句没听一句的。大约捕捉到黑齿常之到城外视察新建的子城，途上遇袭，亲卫高手几乎伤亡殆尽，亲兵伤亡逾百人，刺客则留下四十具尸体。可以想象当时战况之激烈。

闵玄清本僵硬的身体变得软如棉絮，一双玉手水蛇般缠上他的脖子，柔声道：“你故意弄湿人家是何居心？送明惠和明心到静斋的不是一个叫范轻舟的人吗？怎会忽然变成你？”

“咿唉”一声，闵玄清捧着一迭衣衫推门进来，神色凝重的来到浴盆旁，道：“风公子刚到，他说圣上要立即见你。”

上官婉儿靠近龙鹰。低声道：“梁王会很感激你。”

胖公公摇晃着肥头道：“不愧魔门邪帝，这一着非常厉害，打乱了武曌对你的盘算。”

龙鹰收摄心神。清楚晓得自己刚才道心失守，差点走火入魔，这可是向雨田从没有提及过的情况。

沿湖而行，蜡梅、芭蕉、芙蓉、紫藤、桂花，与假山、湖石，在别有心思的布置下，成景成图，使人玩味不尽。

龙鹰不解道：“闵大家似乎对我的出身来历比对我这个人的兴趣还要大。再亲个嘴如何？”

龙鹰苦笑道：“圣上真的要小民说出来吗？圣上只要想想此战若胜，功劳全归梁王，该明白小民的苦心。”

龙鹰没有感觉的笑道：“管他的笑容里藏甚么东西，这家伙给老子打了一掌，没十天半月休想复元。那书生又有何来头？”

龙鹰道：“不论入侵者是哪一个外族，我们现在必须训练一支秘密部队，人数不可超过三千，但必须是能征惯战的精锐。”

龙鹰脱|光衣服，坐进注满热水，直径五尺，高五尺的圆形超大木制澡盆内，热气腾升下，舒服得差点高歌一曲，洗刷起来。

胖公公道：“你想得这么周详，公公放心了，可见你虽未上过战场，却是知兵的人。有些事自己办不来，可请能者当之。这方面你去征求狄仁杰的意见，由他为你找合适人选，但你须向武曌为此人争取好的条件，对方才会乐为你所用。说到底，仍是个利益的问题，没多少人像你般毫不计较。”

胖公公道：“三千精兵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告诉我，你会否在御卫和羽林军里挑选？”

风过庭道：“但千万不要提及鹰爷看中他的原因。”

胖子不愧高手，回身迎战，倏忽间两人在水底埋身交换了十多招，最后被龙鹰掌心吐劲，催动水流，狠狠撞了他胸腹间的要害一记，胖子喷出鲜血，借势翻滚往一旁，避过了龙鹰侧扫过去可取他性命的一脚。

武曌二度动容，目光灼灼的审视眼前邪帝，颔首道：“说得好！横空牧野该不会看错人。”

武曌动容道：“难道是突厥人大举南侵？”

闵玄清抿嘴浅笑，道：“不和你胡扯。告诉我，你是从甚么地方钻出来的？”

龙鹰受宠若惊道：“大家的澡房？是不是同一个浴桶？”

穿过门楼，迎面是一面高达丈半，宽二丈的大影壁，灰褐色，上刻精致的浅浮雕，展示如是园的全景。浮雕画直截了当的显示了如是园从附近河渠引水成湖，这个不规则的小湖成了如是园的中心和魂魄，房舍院落依水而筑，既各自独立，又以小湖为共同空间。

最后一句，充满撒娇的味道，由她这位特立独行的道门美女使出如此女性化的手段，分外教人神销意软。

又欣慰的叹息道：“真想不到，法明亲率四大弟子围攻你，竟落得焦头烂额而回，看他这个假邪王以后还敢否小觑你这个真邪帝？”

武曌的声音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进他耳鼓内，道：“婉儿，你来说当时的情况。”

武曌一掌拍在桌上，冷然道：“给朕将大江联连根拔起。”又道：“龙鹰！”

龙鹰从容道：“所以我说一言难尽。这些事何用放在心上，我唯一放在心上的，是如何可以得到闵大家的身心。哈！够坦白了吧！全赖闵大家曾鼓励过小子。”

任胖子的水底功夫如何了得，怎都比不上他在陆上的战斗力。而龙鹰却是龙回渊海，凭魔种灵异的特性，水里的整个环境，成为了他厉害的武器。即使法明没有负伤，若敢到水里和他决战，他亦绝不退缩。

龙鹰见他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我下错棋吗？”

风过庭道：“臣下该如何为圣上效死命，请圣上赐示。”

龙鹰赞叹道：“眼前该是大家的温柔窝，能与大家在此无人夜话私语，还有何憾可言？”

龙鹰朝河的远方瞥一眼，目光移往惊魂甫定的两个俏婢，神采飞扬的道：“两位姐姐受惊哩！龙鹰向你们赔罪。”

风过庭忍不住道：“兵力不嫌太薄弱吗？不论突厥或契丹，动员的兵力动辄以十万计，三千兵可以起甚么作用？”

武曌道：“婉儿！你代朕送龙先生和过庭。”

胖公公吃罢燕窝粥，笑道：“我是老奸巨猾才真。不过你惹上闵玄清，会多出很多烦恼，公公怕你应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