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洪峰克敌(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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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青青眼中射出幽怨的表情，道：“你想我怎么办？”

龙腾接口道：“人都是天上下凡来的星宿，若做了恶事，将来回到天上去，会受到可怕的惩罚。”

妮雅在旁道：“那天戴青青究竟还和你说了什么话，为何你总不肯说出来？”

流仙城一片寂静，除了净土军外，所有平民都撤到了大剑师城或天庙上去，无人的大道弥漫着风雨欲来前的紧张气氛。

红石道：“燕色非常小心，不敢一下子储起太大量的水，若这场两下得成，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希望老天爷帮忙帮忙吧！”

号角声起。

我大喝道：“走！”

这天，我将采柔大黑等留在大公堂。由龙腾、红石和翼奇伴着到了城北外一个小丘上，遥望滚流往北的流仙河。

红石道：“这并非不能办到的，只要我们怖军城外，将它的先头部队压个动弹不得，待他们的主力抵达后才撤回城里，再由城南退往大剑师堡便成了。”

戴青青低呼道：“兰特！”

妮雅瞪我一眼嗔道：“这么紧张的时刻，你还有心情说笑！”

红石道：“七天前约诺夫送来了一批归队的兵员和新丁，人数达万五之众，现在我们的兵力超过了十七万人，和他们并不相差太远，车联和宁素正负责训练新到的人，将来进攻聚仙湖时，应可加入战斗。”

戴青青抬头仰着我的目光道：“你真的认为自己可应付大元首和尧敌吗？”

我摇头道：“不！他们希望我们退回城里才对，若我没有猜错，尧敌的计划不出两个，一是以雷霆万钧之势，破城而入，一是将我们围困城内，活活饿死我们。以他的强悍自负，和优势兵力，我几乎肯定他会采取第一种方式，以泄手下连连败北之愤。照现在黑叉人的形势，尧敌正似合作得很，他将会以装有绞盘的城楼为首要目标，以降下拦江水闸，好教黑实舰队能长驱直进，我们真要感谢他呢！”

到了双方距离百步时，我收俚马速，遂断和她靠近。

以黑叉人现时的兵力，只有十三万人，仍无力向我们发动攻城之戟，当然也没有人敢出阵挑战，一时成了胶着僵局，这当然只是尧敌到来前的短暂情况。

雨水打在我头盔没有罩着的脸肌部分，冰凉凉的，但我的心却熬了起来，事实上我也很想见到黑美女，和她说话。

流仙河还方蹄声轰鸣，隐见两岸黑压压尽是冲奔而来的骑兵队，配合着逆河而上的黑魔舰，确是声势迫人，只是这种气势，已知这尧敌的是探识兵法的人。

黑叉兵持着盾牌，急步奔来，不过已迟了一步。

空气中弥漫着一片大战前的紧张气氛，轨若暴风雨将来前的刹那。

红石叹了一口气，道：“大剑师！我们真的非常感谢你，在你来净土前，没有人敢相信黑叉人会有被赶回大海的一天。但你使奇迹出现了，将来即使你离开了净土，仍是我们至高无上的领袖，只要一个命令，所有净土人都乐意为你做任何事。”

龙歌道：“领兵的是尧敌十天神将之一“黑珍珠”戴青青，她派来了信差，想利大剑师在两军对峙的平原正中处说几句话。”

尧敌终于开始调兵南来进攻流仙城。

黑又兵不断倒下，却丝毫没有俚下来，只要再迫近二十步，我们将会进入了他们的射程里。

龙腾道：“大剑师放心，谢问大公在整个平原的高处都设了哨站，黑叉人休想突破我们的封锁网，这毕竟是我们的土地。”

红石旁的宁素叫道：“看！”

小矮胖见我脸色不大好，惶恐地道：“大剑师……”

蹄声轰天响起。

我第一个清醒过来，下令道：“是时候了！”一拍飞雪，往流仙城奔去。

戴青青垂头道：“我也是！”一拍马头，狂奔回去。

我立马停定脱下头盔，微微一笑道：“我来了！”

只见上游处涌来一个高达二十多尺阔似无际的巨浪，整条流仙河和两旁的绿岸像忽然消失了那样，全给那涌来的巨浪遮盖了。

翼奇点头道：“是的！他杂得聚仙湖愈远，能逃回去的人将愈少，损失将愈是惨重。”

第五天的黄昏，我们接到约诺夫的蓝鸟传书，知道他们和箭飞率带回国的黑叉人遇上了并安排他们避过尧敌由聚仙河派出的侦骑，等待潜返北方的良机。

一时间我的耳朵什么声音也驰不到，只剩下龙怒吼的残响余音。

久违了的燕色大公，在一座小丘上列阵相迎，军容鼎盛，与对岸龙腾的大军遥遥呼应，士气高昂至极点。

枕兵城外的黑叉军齐声欢叫，擂鼓和号角齐鸣！左翼向禽生和右翼工冷明左令僵的都队开始移动，像一个大钳般剪过来。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以大元首的超人体质，绝不会那么容易被淹死，但若大水把他冲回了聚仙湖，我要追他便不是那么容易了。

终于见到尧敌的幽冥军，不过很快便会见不到他们了。

戴青青道：“尧敌的厉害，净土人仍未尝过，所以他们也不能告诉你。一直以来，攻打净土全由我们十大神将负责，尧敌只是在后方冷眼旁观，幽冥军团的幽冥战车，血肉之躯绝对没法抵挡。”

众人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自昨天后，所有净土军都退了回来，也失去了有关尧敌这支敌人主力军的任何消息，这时才知道他们普停泊河边，卸下了攻城的工具，待至现在才攻来。

众军依着多次操演的方式，迅速往南城门撤去。

龙歌道：“是谢问大公差我回来……”

城南的大水闸早降入了河里。到了城外，我们立时远离河岸，往高地奔上去。

按着约三天，黑叉人的先头部队陆续抵达，我们被迫后退，枕兵城外，与散布平原上的黑叉兵遥遥对峙着，本来最佳莫如返到城里，但如此敌人就可移师城南，断我们的道路。

众人一看下都呆了起来。

龙腾喝道：“那你还不在前线应变？滚回来干什么？”

我道：“苦连这点信心也没有，这场仗还能打下去吗？先答我的问题吧。”

“轰隆轰隆轰隆！”

黑叉人旗帜飘扬，中间是戴青青的部队；左翼是向禽生的人兵力亦、他最强大，连五万之众；右翼是从南方败返的工冷明和左令权的联合军团，人数不超过三万，可知在出南方逃回来的艰苦旅程里，使他们大量兵员病了或因其他原因失去了作战能力，故不能参加这次大会战。

冉十多排洪峰后，河水开始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