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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二十五章 开花结果
战争如火如茶地进行着。
两人策骑驰上附近一座高丘之顶，下马说话。
高彦一把搂着她的香背，既陶醉满足，又有些许手忙脚乱的嚷道：“不要哭！不要哭！没事哩！一切都没事哩！”
朱序微笑道：“小裕你不用说客气话，我们大家心中清楚明白。我朱序更没有视你为下属。现在北府兵中，谁不视你作第二个玄帅？而且你的表现绝对没有辜负玄帅和众兄弟对你的期望。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吧！于淝水之战后，我曾奏上朝廷，只求能解甲归田，过些不用上战场的日子。对战争我早感到深切的厌倦，今回若能活着归家，亦希望刘帅你能批准我离开军队。”
朱序点头道：“这可说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一旦弃守会稽和上虞，我们只有退往海盐一途，如果徐道覆迅速调动兵员，从海陆两路大举进攻，我们会被困在小小一座海盐城内，直至粮尽矢绝而亡。”
高彦则像呆头鸟般站着。看他的神情，该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发其春秋大梦。
原来小白雁一把推开高彦，还汊着小蛮腰，玉颊虽然犹挂泪珠，但已大致回复了一向刁蛮娇女的本色，狠狠瞪着高彦。
朱序微笑道：“我提议刘帅你随我回城，让众兄弟晓得足谁在主事，最重要是让他们晓得你绝不会离弃他们。如果你能是最后一批离开的人之一，所有兄弟以后都会为你卖命。”
刘裕头痛起来，对击败天师军，他是愈来愈有把握，可是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他却没有半点办法。
姚猛担心的道：“若老聂有什么三长两短，小雁儿怎消受得起？”
刘裕欣然道：“大将军请指点。”
燕飞沉声道：“现在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希望到达大江时，聂天还依然健在，那便轮到桓玄吃苦头了。”
小白雁见到高彦，悲呼一声，从赤龙舟船头跃起，投往双头舰去。
刘裕讶道：“大将军因何事叹息？”
朱序收拾情怀，道：“现在留守会稽和上虞的兄弟共有一万三千人，听到你们从海盐来援，人人士气大振，皆因逃生有望。你说得对，我们再不宜死守在这里，那种感觉很可怕，当地的民众都视我们为洪水猛兽，没有一个人欢迎我们。”
高彦一双眼睛亮了起来，片刻都离不开小白雁，自然而然的张开双臂，作好一切让小白雁投入怀里的准备。
刘裕道：“今次我不依军规的取得海盐的指挥权，实为情不得已，我……”
刘裕道：“假设我能重夺嘉兴和吴郡两城又如何呢？”
众人都感心情沉重。
程苍古道：“我们还赶得及吗？”
有这小精灵在，他们登时有满船皆春的感觉，虽然天气实在冷得厉害。
卓狂生眉头深锁道：“刘先生你看聂天还有多少胜算呢？”
又指一指卓狂生道：“却不相信你，满口胡言，什么《小白雁之恋》，全是凭空捏造，把人家说得不知成了什么东西。”
卓狂生拈须微笑道：“尹大小姐请放心，我卓狂生最懂将功赎罪，当我返回边荒集时，新版本的《小白雁之恋》将同时面世，保证大小姐你满意，因为里面句句属实，没有虚言。”
刘裕也没闲着，以奇兵号为首的十二艘战舰，巡航于海峡之西，以防敌人舰只忽然由运河进入海峡，对渡海军发动突袭。
燕飞道：“我们今次驾舟南f，既为高彦的未来幸福着想，也想见到令师，提醒令师一些他或许忽略了的事。”
两人消失在舱门内，刘穆之来到燕飞和卓狂生前方，低声道：“聂天还是要和桓玄开战了，否则不会把爱徒遣来边荒集。”
卓狂生第一个走到这对小恋人身旁，道：“尹姑娘该高兴才对，不要哭哩！”
刘裕大喜道：“好主意！幸得大将军提点，我真的没想过这方面的事。”
高彦手足无措的道：“为什么推开我？”
朱序道：“撤退必须是有秩序的撤退，退而不乱，且要防止天师军的破坏。对此我有一个提议。”
燕飞来到卓狂生身边，道：“尹姑娘！令师现今在哪里呢？”
他们终于离开颖水，抵达颖口。
“呀”！
朱序道：“不用再客套，名义上我虽然是你的上级，但真正的统帅却是你。便像淝水之战时，名义上的总指挥是谢石，但指挥权却在玄帅手上。我们的情况亦如是。”
尹清雅大嗔道：“你愈来愈放肆了，大庭广众中，又众目睽睽下，仍对人家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临行前屠奉三曾向他主动提起有关朱序的问题，还暗示如朱序争夺指挥权，就把他杀掉了事。刘裕本身虽没有屠奉三那么心狠手辣，不过在目前的形势下，他实在没有别的选择，如果朱序不肯合作就只好把他软禁起来。当然！这是他极不愿做的事情。
朱序叹道：“当琰帅领兵迎击天师军，我仍身在上虞，当时琰帅身边的将领，部力劝他打消念头，可是他却一意孤行。我从未见过比他更高傲自负的人，常说苻坚的百万大军也不是他的敌手，天师军这种小毛贼怎被他放在眼内。唉！谢家便如南晋般气数已尽，谁想得到安公的儿子会如此不济。琰帅最妒忌的人正是小裕你，如他真能击退徐道覆，他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
刘裕军同时侦骑四出，监察敌人的动静，今次撤军行动是不容有失，故绝不可出娄子。
刘裕愕然道：“大将军！”
小白雁整块脸烧了起来，大嗔道：“不准写|真的，你这老混蛋。”
朱序道：“刘将军来得正好，我本已失去一切希望，看能逃多远便走多远，现在情况当然不同。”
尹清雅以手指隔远指着燕飞，道：“我相信你！”
姚猛道：“真的很难说。”
刘裕道：“大将军是否提议继续固守会稽和上虞两城呢？”
论军阶，朱序是刘牢之的级数，高刘裕至少两级，资历更是不能相比。刘裕虽然晓得朱序很看得起自己，但朱序真正的心意，他尚未弄清楚。
这一着也等于他同意了高小子和小白雁的恋事，再不会阻挠。
倏地眼前开阔，两艘战船一前一后，转入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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