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杀身祸源(2/2)

首发：~第十九章 杀身祸源

燕飞微笑道：“方总正因见弟被杀的惨况，吓得夹尾巴不顾而逃而深受良心谴责，更痛恨自己的胆怯软弱，致行为古怪，怎肯主动说出来？只要方总狠下决心，以后是方鸿图而不再是方鸿生，此计理应可以过关。”

她不但语调温和轻软，还有种说不出的真诚意味，教人听得舒服。

纪千千恳求的目光射向燕飞，柔声道：“当中是否有误会呢？”

纪千千柔声道：“方总有什么心事，坦白说出来好吗？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纪千千柔声道：“方总请看着千千好吗？”

燕飞心中暗叹，慕容战的一番话合情合理，此亦为方鸿生一直想办法脱身的理由。而方鸿生的原意亦只是到说书馆狠赚一笔后远走高飞，不过纪千千对失败者的怜悯和同情，令他心中感动。

刘裕尽量令自己的语气平和些儿，道：“你根本不晓得花妖的气味，对吗？”

连慕容战也暗赞高彦够义气，把事情全揽上身，由于他是初会方鸿图，感觉上方鸿图会舒服点，故不失为最好的解决办法。

两人言外之意，都认为根本轮不到燕飞去评说。

燕飞目光投往重建场址，在百多人努力下，已完成整固地基的工作，下一步将会把桩柱种入地内去。

今次纪千千也觉得燕飞有点过分。高彦则联想起程苍古嘲弄他是死不认输的赌徒，只有刘裕在心裹全力支持，因为他也一直在怀疑方鸿图，直至他示范超人的嗅觉。

燕飞从容不迫道：“方总于钟楼议会时，闻花妖之名打了个寒战，当时方总的解释是因想起花妖过往行凶现场的可怖情景！可是在早前花妖犯案处，方总却钻进车厢内去细察，凭你的鼻子，只要探头入窗，便可以嗅个一清二楚，不用干哪么多不情愿干的事。”

刘裕更想到燕飞定是发觉方鸿图在车厢内根本没有查案，只是在喘气或发抖。故此动疑。

坐下后，目光投往高彦，道：“这位小哥儿是……”高彦苦笑道：“我这个人有项缺点，就是疑心重，方总大人有大量，勿要见怪。”

方鸿生像崩溃了地泣不成声道：“我不知道，我是个废物，对不起大哥，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历代祖宗！唉！更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千千小姐，自踏入钟楼后，我从没有一刻不在动脑筋看如何脱身，直至刚才的一刻。”

高彦起立笑道：“方总巡还认得我高彦吗？那年你刚侦破开平张寡妇的凶案，我也有份参加庆功宴哩！”

燕飞双目射出诚恳的神色，道：“方总请三思，我针对的绝不是你，而是花妖。”

淡淡道：“我也想提醒方总一句，在我们眼前的，大有可能是拿着花妖的唯一机会，大家间千万勿要有任何隐瞒，否则便对不起所有被花妖害死的无辜女子。请恕我直说无忌，这裹都是自己人，方总若肯坦白道出难言之隐，不论你说出来的真相是如何，我们可以保证没有人动你半根毫毛，至乎一句难听的话。”

纪千千和小诗互望一眼，晓得大家都想起刘裕的一句话，若在边荒集街头碰倒一些人，其中至少有一个是江湖骗子。

高彦却心中叫糟，暗忖燕飞或许是因在纪千千面前大失面子，所以硬撑下去，却愈撑愈糟糕。

众人目光集中到燕飞身上，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方鸿生举袖拭泪，悲声道：“大哥给花妖害死哩！还死得很惨。”

方鸿图双目立即亮起来，欣然道：“闻雪涧香之名久矣，终有机会得尝。”

慕容战朝方鸿生瞧去，沉声道：“方先生认为此计是否可行呢？若遇上当年曾跟随令兄的手下，会否被揭破身份？”

方鸿生把头仰起小许，透过泪眼看着纪千千道：“我这么骗你，千千小姐不怪我吗？”

方鸿图摊手道：“我真的不明白，燕飞你在怀疑我什么呢？”

慕容战两眼寒芒一闪，吩咐守在四周的手下道：“扩大防守网，不准任何人接近。”

方鸿生方寸大乱道：“我不知道，但我总感到花妖不会放过我，当我冒充大哥时，我着力模仿他生前的言行举止，反没有什么惧意。可是早前当我独自一个人上茅厕时，只想立即躲避或逃走，我是最没有用的人。”

众人愕然以对。

慕容战挨往椅背，忽然忍不住的笑起来，双目神光电闪，喘着气道：“我开始感到整件事充满疯狂和乐趣。好！千千小姐有命，我慕容战怎敢不奉陪。”

“方鸿图”凄然道：“我叫方鸿生，是方鸿图的孖生兄弟。”

庞义点头道：“此计更绝。”

纪千千从容道：“我们并没有欺骗议会，因为七省总巡捕根本是一而二的两个人。方先生是总巡捕的另一半，弟继兄位，古已有之，何况方先生尚有一个同样神奇的鼻子？兼又熟悉花妖，又晓得他大哥查案的手法。花妖只杀掉方总的一半，另一半理该继续下去。”

忽然热泪从方鸿图双目涌出，无限羞惭的俯下头去，饮泣道：“我真没有用，从小便是这般没用，爹和娘骂得对，大哥也骂得对，我是个废物。”

慕容战提醒道：“一杯足够哩！”

庞义为分方鸿图心神，已在为他斟酒，道：“我们现在全赖方总缉妖除魔，所以不应喝太多酒，幸好我的雪涧香饮上一杯便足够，可令你处于醉与不醉之间，那才是喝酒的最高境界。像燕飞般整坛的喝，只是在糟挞我的酒。”

事实上方鸿图鼻子的嗅觉本领已具最大的说服力，令人怀疑尽去。

难怪他既要方鸿图示范鼻子的本领，又如此聊解他。方鸿图的反应更加异常，直勾勾地瞧着燕飞，可是在座者均从他空空洞洞的眼神，晓得他视而不见，迷失在心内激烈的情绪里。

方鸿生肃容道：“多谢千千小姐和各位给我这个机会，我定必全力以赴，不会一错再错，由今天此刻起，我就是方鸿图，以前的方鸿生，再不存在。”

纪千千银铃般的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当包括方鸿图在内所有的人目光全落在她身上，这千娇百媚的美女柔声道：“方总和慕容老大坐下先喝杯雪涧香好吗？”

慕容战正要说话，给纪千千以眼神制止，忙乖乖把要说的话咽回去。

方鸿图向高彦打个手势，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举杯一口喝尽，接着双目睁大，一震道：“好酒！”

方鸿生剧震一下，停止饮泣，颤声道：“可是我……”纪千千侃侃而言道：“方总你不用害怕，首先你要认识自己确是方总未死的一半，必须为令兄报仇雪恨，为世除害！至于你担心自己的能力，这方面你更可以放心，我们这裹每一个人均会全力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