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权力游戏(2/2)

首发：~第十章 权力游戏

燕飞道明来意和要求他去做的事。拓跋仪双目闪闪生辉，细看他半晌，问道：“此计是你想出来的还是那姓刘的主意。”

我还要回去筹些银两，因在边荒集是无财不行。我刚说的事，你有办法吗？”

燕飞正思量是哪一位到钟楼参加会议的帮会老大或商界大豪，马车骑士在经过他后缓缓停下来。

燕飞登上马车，坐到姬别身旁。

燕飞望往天空，深吸一口气道：“你很快会知道。”

燕飞洒然笑道：“他老哥真的是落力帮忙，予我借口可以晚晚伴在千千之旁。”

拓跋仪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微笑道：“刚才的一番话是小圭着我转达，我当然明白小飞是什么人。你这样公然来找我，不怕给屠奉三收到风，生出疑心吗？”

高彦终于发觉对方在作弄自己，笑道：“好小子！竟敢来耍老子。告诉你，我终于见到我的白雁儿。唉！若郝长亨识相点，我便可以和她大说私话儿。只可惜郝长亨赖着不肯走，还枉我大哥前大哥后的叫得唇焦舌燥。他奶奶的，使我空有应付娘儿的浑身解数，却无从施展。”

又道：“听说你在正东居舆赫连勃勃说过话，你觉得此人如何？”

拓跋仪大力一拍他肩头，笑道：“说得很洒脱，我再不担心你这方面的事。我有个感觉，花妖是在向你公开挑战，而他真正的目标正是我们的千千美人。”

他燕飞会否是唯一的例外呢？

高彦以指导后辈的神气道：“有明市当然有黑市，明市的价钱是根据各帮会舆大商家同意的标准厘定。黑市则纯看供求的需要，不过却非人人懂得门路，且做熟不做生，像我这样的熟客，当然没有问题。”

燕飞哑然失笑道：“你这小子最擅装神扮鬼，我差点给你吓了一跳。”

高彦冷哼道：“什么小姑娘？小精灵才对。最懂斜斜地兜你老娘的那么一眼半眼，勾你奶奶的魂魄出来。”

刘裕知他心中极度兴奋，所以粗话连篇，也不知该为他担心还是高兴。岔开道：“有什么地方可以买到弓矢、钩索、暗器等一类东西，又不怕被人知道呢？”

高彦扑入“老王馒头”店，讶道：“燕老大呢？”

驿站占去北区近八分之一的土地，由十多个骡马厩和近三十座货仓组成，且有一片空地，专供货摊作临时摆卖，其余大多为专售与骡、马有关器具的店铺，只是售马蹄铁的铺子便有五间之多。

一名骑士跳下马来，恭敬的拉开车门。

马车驶上广场，古钟楼耸立前方，即将召开的会议，是淝水之战后最关键的一次会议，在边荒集从来没有休止的权力游戏，将展开新的一页。

燕飞沉声道：“为何要告诉我呢？你不怕开罪慕容战吗？”

燕飞道：“是他想出来的，我怎敢着人去以身犯险。”

燕飞苦笑道：“我们当前的大敌是慕容垂、桓玄、孙恩又或花妖。若只顾自相残杀，最后会便宜他们。”

燕飞在其中一所马厩找到拓跋仪，后者领他到崩塌的城墙处说话。

高彦咋舌道：“你是我认识的人中胆子最大的人。对大部分人来说，屠奉三不来烦你，已可还神作福，你却主动去惹他。”

高彦思忖道：“也有点道理。若不是由我们说出去，难道任遥肯自爆瘀事？”

他不明白自己怎可以保持这种心境，照道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情况，该令他有被压得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高彦见店内没有其他客人，铺后则传来老王和他媳妇儿忙碌工作的声音，于刘裕对面坐下道：“哈！你看吧，只一夜功夫，一切都不同哩！老燕仍坐稳边荒第一剑的位子，你老哥则变成边荒集的名人，我高彦小子亦因此水涨船高，人人对我另眼相看，行情大涨；千千更不用说，立即成为边荒集的灵魂和象征，将边荒集化为世上最美丽的处所，把秦淮河搬到这里来。”

刘裕讶道：“黑市？”

拓跋仪摇头道：“错哩！保护纪千千已成了边荒集每一个人的责任，否则边荒集将永远蒙羞。慕容战这小子刚来找夏侯叔商量，要组成一支只限真正高手参加的缉妖团，一方面可以对付花妖，另一作用是轮番保护纪千千。慕容战此人绝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借此机会重新调整与我们的关系。”

高彦和他的分别在后者有花之不尽的财富。燕飞在以前与他只说过几句应酬话，还是因他爱到第一楼尝庞义的巧手南菜，礼貌上打个招呼而已！

一辆马车从后方驶至，只听蹄声，便晓得尚有十多名骑士随行护送。

拓跋仪弹起来笑道：“我若是这样的人，你会来找我帮忙吗？换了小圭，他肯定会这般做。”

燕飞晓得他的话只是开场白，叹道：“关系确是有的，却不是谣传中的哪一种，只属朋友的关系。”

高彦傲然道：“你当老子我是什么人？我不但是边荒集的首席风媒，更是追踪和反追踪的大行家。你即管开张清单出来，我可以在黑市为你买齐所需的一切，且是最上等的货色。”

高彦摇头道：“我是给骡车的声音弄醒的，出帐后四周全是仰慕千千之名而来的人，何来时间为你造谣造势？让我告诉你，边荒集从来是个谣言满天飞的地方，有什么风吹草动，会立即传遍每个角落。你老哥又不是关起门来和任遥打生打死，被一个人看到，等若给所有人看到。”

刘裕开怀笑道：“好小子！我警告你，勿要太过急进，吓怕人家小姑娘。”

姬别对他的冷淡不以为忤，欣然道：“听说你和乌衣巷谢家搭上关系，未知此事是否当真的呢？”

姬别是与红子春、费正昌同级的大商家，费正昌经营的是钱庄和借贷，红子春是洛阳楼的大老板，而其他各行业的生意亦均有涉足。姬别则独沽一味，专事兵器买卖。

拓跋仪凝视他道:“你和纪千千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她对花妖的悬赏似乎很不给你面子。”

刘裕忍着笑，装作不解的问道：“关心你哪方面的事呢？说罢！要对付何方人马？不论是刀山剑林，我也陪你硬闯拚命。”

燕飞道：“他是什么出身，你勿要计较，现在我们必须团结一致，以应付桓玄和慕容垂两方势力的入侵，将来是友是敌，届时再作计议。”

窗内现出一张像少见天日的皙白脸容，一头经过仔细梳理的头发，年纪不过三十，时常像若有所思的眼睛，正灼灼打量着他。方脸孔，眉清目秀，没有其他商贾半分铜臭的味道，微笑道：“我们的燕少要坐便车吗？这不是个邀请，而是要求，让我姬别可以和你说几句心事话儿。”

拓跋仪突然双目充盈杀机，沉声道：“只有杀了这个姓刘的，方可以斩断北府兵与燕飞的联系，我肯为此付你屠老哥五十两黄金。哈！扮得和说得如何呢？像吗？”

会否是自己身怀“金丹大法”的当然现象。坦白说，他自大法成功后，他对任何人事，确有一无所惧的感觉。纵然他晓得初成的功法仍有破绽与弱点，可是那种看通看透一切的感觉，却赋予他无比的信心。

即将召开的钟楼会议，对他有很大的意义，只要说服长哈力行，让他检视他女儿遭害的遗体，看上一眼，他有把握，可以与行凶者生出微妙的感应和联系，把这疯狂残暴的狂人，从边荒集近十万名住民和流民中淘金般淘出来，为世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