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为敌治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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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婉晶道：“消息是从杨玄感传出来。当年他起兵作反，为振作士气。声称只要攻入关中，可起出他老爹杨素的宝库，并说库内有足够装配一支二万人军队的精良武器和足与国库相比的财物。到被灭前他仍慨叹空有宝库而不能用，又把藏宝图托付心腹手下突围带走，后来该图应是落在你娘手上。所有人还以为你们从罗刹女处得到秘图，原来并没有这回事。”

单婉晶坦然承认道：“这个当然。你可知你们两人已成了天下群雄最顾忌的人物。杨公宝库一旦落入你们手里，将更如虎添翼，那时秦王也将被迫要立即发动攻袭，免得少帅军养成气候，成为他李家统一中原的大患。”

徐子陵诧道：“李渊对这些事竟不知情吗？”

侯希白欣然道：“那小弟就破例画几个臭男人出来吧！”

徐子陵笑道：“侯兄会对能与她合作是求之不得，给你猜三次看看能否猜到。”

徐子陵苦笑道：“公主好像很高兴我们找不到宝库的样子。”

寇仲摸不着头脑道：“五小姐找我干吗？”

徐子陵很想问她知否岳山是她的爷爷。当然不敢真的问出口来。此时马车在码头停下，巨舰东溟号就泊在岸旁。

马车朝码头区方向驰去。

沙福道：“独孤家的凤小姐来了，五小姐在陪她说话。”

单婉晶叹道：“换了不是你们这两个无人可以奈何的天才高手，恐怕早被人擒拿起来严刑拷打，问出究竟，再不会有这种误会。”

寇仲这才醒觉，暗忖若真治好尤楚红的哮喘病那还得了，遇到她时不给打得落花流水才怪？何况自己根本没资格去治好她的远年旧患，只好来个拖宇诀，道：“小人当然乐意效劳，不过哮喘病病原复杂手尾最长，且难根治。过年后待小人去看看，才决定如何着手。”

寇仲隔远一揖道：“小人拜见五小姐和独孤小姐。”

寇仲暗付芷菁也算交游广阔，竟有这么多好朋友，由此更可想见沙天南以前在洛阳的风光。

徐子陵没好气的道：“这叫本性难移，你究竟惹上多少情债，快一一从实招来，否则我扮你时，要吃不完兜着走。”

沙芷菁在旁助口道：“莫先生怎都要帮这个忙，芷菁久未见过老夫人，就顺道一起去拜会她老人家吧！”

徐子陵耸肩道：“他该欢迎我们来才对。你可暗示他我和寇仲至少在现今的形势下对他是有利无害。”

徐子陵肯定的道：“公主请说。只要我们力所能及，必为公主办妥。”

徐子陵摇头道：“娘过世时身上并没有这张秘图，该是娘自己把它毁掉。”

离开皇宫后，寇仲先赶去见高占道等人，商量好今晚行动配合的细则，趁尚有个把时辰才到与徐子陵约定会面的时间，遂先回沙府打个转，看看能否偷空休息片晌，好养足精神，以应付今晚大小事宜。

单婉晶黛眉轻蹙道：“你们似乎知道一些连秦王都不晓得的事，对吗？”

旋又皱眉道：“李渊这么眼睁睁瞧着李建成势力坐大，招揽的不是野心家如李密、独孤阀就是别有居心的突厥人，究意心中打什么主意？”

寇仲心中叫苦，他已做惯“着手回春”的大夫，这么去怎都要露一手半手，才不致让人起疑。但如此为强敌治病，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该如何应付才好。

徐子陵透帘盯着摆明守在门外寻他晦气的武装大汉，奇道：“照理他们该派人入赌场盯哨，防止我从后门或别的通道又或跨越院墙溜掉，为何会不知我上了公主的车？”

独孤凤道：“就是风儿的嬷嬷，她患的是哮喘病。这年来发作得更频密，令人担心死哩！”

单婉晶嫣然笑道：“你每次离开赌场，是否都会有人在门外恭候？”

徐子陵道：“除师妃暄外，谁有能力助侯兄去对付杨虚彦呢？”

侯希白悠然向往的道：“我可想像她在赌桌旁浪汤迷人的样子，纪倩是上林苑最红的姑娘，不知多少达官贵人、富商巨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想不到我换过另一副脸孔，仍可赢得她另眼相看。”

侯希白剧震拍台道：“早该猜到是她，想不到她也来了。”

沙芷菁道：“凤凤是芷菁的知己，大家是自己人，莫先生不用客气。”

徐子陵茫然摇头。

侯希白掷下画笔，正容道：“我刚查探到一个消息，就是杨虚彦从不出席任何公开场合，此事令人头痛。凭小弟一人之力，恐怕拿不下他。”

沙福道：“入厅再说。”

单婉晶目光投往窗外的飘雪，满怀感触的道：“皇宫是另外—个世界，深宫中更是最多谎话和谗言。李世伯最大的缺点是多情好色，给身边围着他的女人终日说世民世兄的不是，更好的人也会在他心目中变成十恶不赦的坏人。好像有趟在宫庭的宴会中，世民世兄想起自己的亲娘早逝，一时感触，当众洒泪，竟给李世伯的妃嫔中伤说他‘在怨恨和妒忌建成和诸妃。假若让他当权，必把她们赶尽杀绝’，又道‘建成太子心地善良慈爱，只有他才能照顾她们’，日子有功下，李世伯自然是远世民而亲建成。兼且世民世兄长期在外征战，哪有时间用工夫为自己解释，他天生就是那种不肯放弃原则和立场的人，谁都不卖账，本身就和李世伯是截然相反的两类人。”

单婉晶叹道：“秦王已够头痛的了，偏偏你们两位大哥又于此时到长安来寻宝，你教他该怎办？”

单婉晶狠狠道：“给我杀掉边不负，此人一天不死，我和娘都不会安心。”

徐子陵不解道：“区区一个宝库，能起这么大的作用吗？”

侯希白俊脸微红，干咳一声道：“子陵请见谅，听说以纪倩为首的一批上林苑红阿姑，会到宫内表演歌舞，希望她不会找你吧！”

寇仲奇道：“五小姐竟在大厅等我？”

徐子陵来到侯希白的多情窝，后者比他更早到一步，还伏案写画，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

单婉晶道：“娘没有来，我们是接到秦王的急信，才不得不提早把兵器运送，皆因李建成最近说服洛阳最大的兵器制造商沙天南投诚，而沙家一向在洛阳外屯积大量优质兵器，秦王推断建成得到沙家提供的兵器，说不定会对他不利，故必须作好防备。”

侯希白动容道：“此人是谁？”

单豌晶若无其事的道：“若连这些黑道小角色都应付不了，我们东溟派还用在中原江湖上混吗？”

徐子陵道：“这是当然的事。唉！我明白公主对我们的好意。而公主对我们尚有大恩，我们也不知如何报答。唉！小弟要走啦！临别前有几句话，希望公主听得入耳。”

徐子陵微怔道：“可以这么说。”

徐子陵道：“我立即去见她，侯兄可继续作画，看看还有哪些美女未及画出，好让小弟见到真人时不会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单婉晶秀眸一黯，轻柔垂首道：“说罢！希望不是太难入耳。”

徐子陵坦然道：“若没有突厥人或魔门巨奸插手其中，寇仲确会如此去想。可是大义当前，寇仲当然晓得事有缓急轻重之别。”

单婉晶点头道：“我会提醒他的。”

单婉晶一对美睁亮起来，欣然道：“那是说你们找到宝库的机会，只比完全不知宝库所在的人大上一些，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