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秘巨舶(1/2)

首发：~第七章 神秘巨舶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心中一颤，终于知道这媚公主的爹是谁了。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色变，却不是因他的声音怪异，而是对方为何能将他们的行把握得如此精确。不用说亦是有人通风报信，难怪他们不用派人来侦察动静了。

包志复的大刀给寇仲的鞭子卷个正，脱手堕地。

两人离开小艇，潜到巨舶底下，贴耳细听，似乎隐有人声，可惜却被拍打船身生出的江浪声响所扰，听不真切。

马车驶出将军府，八骑开路，八骑护后，而寇仲和徐子陵则并骑在素素的马车旁缓行。

又送他一个甜笑，这才去了。

寇仲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了，我还以为美人儿师傅没了我就不行。那么过几天我离开后，再不用急着回来哩。”

徐子陵和寇仲穿上水靠，伏在其中一堆货物后，瞧着以百计从船上映来的点点灯火，完全不知怎样入手找寻敌人。

徐子陵道：“若杨虚彦不是王世充的人，就该与四阀之一有关连。宋阀向与皇室不和，又偏处南方，可以删除。剩下的就只有李阀、独孤阀和宇文阀。”

徐子陵剧震道：“那就不用兜圈子，还记得今早刚出城时，你问我在想甚么吗？我答你是想起杨虚彦，其实那是后来的事。当时我那危险的感觉大幅增强，心中很不舒服。就像那天杨虚彦偷袭我们前的样子，所以我才会想起杨虚彦，但往西去后，那奇异的感觉就逐渐消失。”

徐子陵回头朝城外码头处深深望上一眼后，道：“我当然记得这事。却觉得不合情埋。现在王世充最害怕的人是李密，何时才轮得到萧铣。”

寇仲分析道：“独孤阀一向是巴陵帮的盟友，亦可剔除。剩下就是宇文阀和李阀了。看来该是宇文阀的可能性大一点。唉！但宇文阀也是自顾不暇，像王世充般无暇南顾。我的娘，难道是李世民那小子。”

说迦楼罗军缺粮时便烹人来吃，此事容或有夸大处，但亦可见他们的声誉是多么坏了。

徐子陵笑道：“何来这么多废话，去吧！”

寇仲见徐子陵不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儿，脸色还显得有些苍白，便问道：“你在想甚么？”

除非他们在等候援手，否则没有理由会放过在城外袭杀他们的机会。

徐子陵犹豫半晌，才道：“我忽然想起杨虚彦，他究竟为谁出力办事呢？”

寇仲收鞭退到云玉真旁，徐子陵已空手和四人战作一团。

出城后，素素听两人的话，在道旁稍事休息。

云玉真登时吓了一跳，心想那有练功亦像生死相拚的样子。

两人运足目力，不放过目标的任何动静。

寇仲低声道：“有没有对某处的感觉强烈些呢？”

“当！”

小半个时辰后，婢子回来了。

只听她声音透出的仇火，便知她恨寇仲恨得入心入肺。

两人听得愕然以对，这不是刚离常熟时在江口追击他们的大江会二当家“虎君”裴炎的声音吗？当时尚有个武功强横之极的王魁介。

假设恶僧艳尼确是阴癸派的人，那来援的定是阴癸派或曲傲一方高手，这就不能小觑了。

艇上婢仆再没说话。

两人翻上甲板，贴地疾窜，躲到舱尾的暗影，不但迅若鬼魅，其动作一致，仿如预早操练了千百次似的。

寇仲叹道：“可见长生诀确是道家瑰宝，而你在这方面比我敏锐多了。皆因你的心态更接近修真之士。不！你根本是如假包换的子陵真人，嘻！只差还没有换上道袍。最适合与那师妃暄配作一双，抢了侯希白的心头爱，哈！”

巴陵城外的一截里许长的河道，泊满了大小船只，少说也有二、三百艘之多。

另一又娇又甜，柔软得像天上浮云的女声淡淡道：“游仙姑的心愿必可达到。这两个小子都可以自豪了，竟促成了爹和沈当家的联手，将来我们画地称王时，还得多谢他们哩！”

快艇上站看一男一女两个人，那年青女子站在船头，衣看打扮似是婢子的身分，容貌娟好，却带点浪荡的味儿。

寇仲凑到徐子陵耳旁道：“怎么办？不若用刀子画下徐子陵寇仲曾到此一游，吓他们一跳也好。”

婢子“嗯！”的应了一声，表示取得东西。

徐子陵道：“这纯粹是一种近乎灵异的感觉，没有埋由可说的。”

寇仲摇头表示不同意，沉吟道：“假设我们把耳朵贴着船底，运功偷听，你猜能否听到船上所有的声音？”

素素心情畅美，不时隔窗和两人谈天说笑，乐也融融。

此人说话的声音变化多端，忽而暗哑低沉，忽而尖声尖气，断断续续，听的人耳朵都要受罪。

男仆问道：“拿到东西了吗？”

寇仲抓头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事相当奇怪。若照表面的情埋，恶僧艳尼根本不知道我们和巴陵帮的关系，更不知道我们事后溜了到巴陵。为何我们总认定他们清楚掌握到我们的行，还准备随时伏击我们呢？”

那件事指的自是她错把徐子陵当作寇仲而投怀送吻的事。

另一把陌生的声音道：“我们待他们八日后渡江北上时，便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将他们或擒或杀，以我们的实力，对付他们应像捏死几只小蚁般容易。”

寇仲大喜道：“这就成啦。城门外码头处泊满大小船只，其中定有一艘是敌人藏身之所。而他们那时定在暗中窥伺我们，好决定是否尾随下手，你才会生出感应。就像那天杨虚彦想行刺香小子那样。哈！今趟得宝了。”

若他因练功而变成这样子，那他的武功必是诡奇邪异，教人难以测度。

翌日清晨，徐子陵和寇仲督促段玉成等四人练功过招。

云玉真横他一眼道：“鬼才陪你去？”

寇仲吁出一口凉气道：“千万不要再带素姐离城，索性用空车充数算了。”

两人对视一笑，往上攀去，到了甲板边沿处，探头窥看。

沈当家自是沈法兴，海沙帮最近当了他的走狗，其联军更被两人重挫，难怪急于复仇。

云玉真俏脸微红，尴尬地白了他一眼道：“我还以为你再不会提起那件事的。”

寇仲长身而起道：“不若我们来作个试验，先在城中兜兜圈子，不成时再到城外去。假设你心中那危险的感觉加强时，就表示我们更接近敌人了。这种察探之术，保证旷古绝今，教人意想不到，可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两人回房后，都大惑不解，更非常失望。

云玉真明知他在耍自己，仍忍不住大道：“寇仲！你这是明着欺负人家。”

寇仲笑道：“这四个小子愈来愈厉害，既证明了我们眼光独到，又是我们教导有方。哼！昨晚没有我在旁，美人儿师傅当然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