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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二百二十章 云手
“十八娘”顾海迟疑一刻，审视她的神情，问道，“你是不是不打算进宫？”
“看来顾小姐是准备玩大了…”钟夫人缓缓说道，“那么顾小姐知不知道，就目前来说，我们郡主还算理亏，但过了今天，就不一样了…”
“算什么？谁看到了？你一个人吗？那好，你去说啊”顾十八娘哈哈大笑，“我的确不是什么遵礼守矩的人，但是，我没被人在众目睽睽下逮住…”
钟夫人闻言并没有震怒或者激动，而是依旧平静的看着她。
顾十八娘没有再说话。
“哥哥？”顾十八娘不由揉揉眼，是思虑过多，出现幻觉了？
“这样家的孩子，都是如此教养的，说句不好听的话是死心眼了些，但却是懂礼知义的，性子倔强点没什么，只要讲道理，就好说…”太后点头笑道，一面看着太子，“这其实也要看当家的是不是记得家里该有的道理…”
钟夫人笑了笑，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疾步而出。
顾十八娘却抬手打断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桌案的烛火摇曳跳动。
“不用说了，”顾十八娘伸手一抬，“请回吧！”
“是。”文郡王低头应声。
这里坐着站着的哪个不是聪目明之人，太子这句看似无心的话，太后听了心里自然明白，神色不由微微一凝，竟然要给她良娣之位，那可是仅次于太子妃的…
“哥哥！”顾十八娘跳起来，不可置信的喊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十八娘”顾海张口要说话。
不过，要是真扣下那不明不敬不孝不义的帽子，再加上大理寺审议，这太子妃，还真不好说…
太后点点头，看着太子带着几分慈爱的笑，“你这样做很好，而且这个姑娘也很好，出身简单…”说着一笑，“而且看起来也很懂规矩，要不然也不会说的头头是道…”
顾海的性子，满大周都已经知道了，太后闻言也是一笑。
“是”顾十八娘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森然，“所以，我决不能让她进宫否则…”
“我已经忘了怎么退步了…”顾十八娘抬起头冲她一笑。
“或许，将来有一天你们郡主会为那日所做的事而后悔…”顾十八娘轻轻笑道，一面摇摇头，“但是，我永远不会…”
妇人面色惊愕，大胆！大胆！她竟然敢这么说？！
“救命之恩。”文郡王轻声答道。
太后略一沉吟，这样也好，总好过封个跟白玉郡主一般身份地位的，说起来，大周后宫历来规矩，除了正宫出身严格外，妃嫔们并不刻意在乎出身，这是源自太祖皇帝忌讳外戚干政，爱选小门小户之女的习惯，更何况就她们之间的关系，要是真不对等，只怕白玉郡主时刻惦记给她找不自在，而太子自然也知道，必定要提防维护，夫妻二人必定生隙，反而不如给个高位，这样互相都有个忌惮，制衡才得安稳，大家小家都是这个道理。
“没看出来啊，这姑娘还挺能说的…”太后娘娘斜倚在软枕上，笑眯眯的说道，“这下，可有燕燕这丫头受得了…”
“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文郡王淡淡一笑道，“就是高封良娣，该有的规矩也不能违背”
“她到底想怎么样！”他重重的说道。
她看向钟夫人，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森然，“让你们郡主亲自给我道歉…”
害怕是命运的打压，害怕重蹈覆辙，害怕再坠轮回。
“顾小姐，你要想清楚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且不说你们什么身份，就说你将来…”她满肚子气，看着顾十八娘的背影低声喝道，“…得罪了太子妃殿下，你可受得起！”
“你去一趟吧…”老夫人慢慢说道，“问问她，到底想怎么样…”
“以前我做的那些事虽然亦是疯狂，但那时并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因为我相信这么做有理由，…但是这次…”顾十八娘缓缓说道。
“我知道”顾十八娘一笑，“不过我这个人从来没有吃亏而不要回来的，她不想我好过，我为什么要她好过？”
太后的视线落在他面上，微微一顿接着说道；“这样也好，燕燕脾气暴躁，也是该有个人打磨打磨她了…”
钟夫人再忍不住，脸色沉下来，扶在桌案的手微微用力，显示在极力的控制情绪。
钟夫人的眉头微微一皱。
此时，平阳侯府里谈论的自然也是这件事，得知妇人回禀，平阳侯勃然大怒。
“看来得管管了，这两个姑娘可都够倔强的，别闹的最后收不了场…”太后笑道，一面坐正身子。
“什么？”钟夫人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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