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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8章 开唱
“回去吧，别打扰小姐……”曹氏低声说道。
“见过顾小姐……”见顾十八娘迈步进来，二人忙含笑躬身问好。
“我说那句是真那句是假，你信吗？”顾十八娘抿嘴一笑。
看着他施然向外而去，顾十八娘在后又叫他。
顾渔背着身子冲她晃了下拳头，绕过影背花墙不见了。
“哦，虽然打了她的脸，但对你也影响不好，不过……”他微微一笑道：“这世上本来没有双赢的事，出了气吃点亏，也是正常的，妹妹不会怪我吧？”
在那薄薄的一张纸上，字字如刀，声声掀波，白玉郡主这件意气之争的小事在他笔下，已经完全成了败坏纲纪大逆不道之行径。
“是来压惊？”顾十八娘先伸手扶曹氏在正座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看着那妇人一笑，“不是来道歉的？”
顾渔从桌案上的白瓷插花瓶上收回视线，转过身笑了笑。
态度比当时来的那两个妈妈要恭敬的多。
“那些药，每样再给我加十份！！”顾渔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再一次抬手戳了她的额头，“现在，马上，立刻，就要！！”
“既然是这个意思，那就有点诚意……”顾十八娘笑着打断她的话，目光冲那边的礼盒点了点，“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这是把我当成什么人？”
那时所有积攒的情绪崩溃，以往种种努力又有何用，这世上越过一个高山，总有另一个高山压过来，无休无止一山高过一山，她失望伤心无助茫然，那一瞬间她甚至想，这样的生又有何益？
平阳侯看向老夫人低声说道：“母亲……他在挑动陛下的疑心……”
顾十八娘一笑，看着他忽地问道：“小渔，为什么？”
“我这得典当房子了……”她嘀咕一句，将纸收了起来，迟疑一刻整容道：“就到这里吧……”
“疼！”顾十八娘皱眉伸手掩住额头。
“可是夫人都做好了这……”小丫头有些不解。
“他这是污蔑夸张！”老夫人听了儿子的描述，虽然只是个内宅妇人，但也从中听到了金戈铁马破河而来之气，诽谤君上，荧惑圣听，竟然这么大的帽子给扣过来，一辈子养尊处优，连皇帝都给几分面子的老夫人顿时怒了。
但几十年下来，对于陛下他们这些人也多少了解了，简单一句话概括，就是不可揣测。
方才顾渔的话已经透露给她了，将奏折递到大理寺，他要做的事做完了。虽然下棋的人还在继续，但是下一步棋下在那里，就与他无关了。平阳侯府这场戏是要接着唱下去，还是就此落幕，就是她顾十八娘自己的事了。
“小姐，小姐，平阳侯府派人来了！”
朱春明在时，处处以皇帝为先，以揣测圣意为最高准则，居然被皇帝以为是最忠心最不揣测圣意的臣子，终于一手遮天，横行无忌，如今朱春明被刺，皇帝越发的多疑，而且这疑心总是来得莫名其妙，任何有挑战皇权，左右朝政的行为都会被放大，俗话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被皇帝疑心的后果，是十分可怕的。
顾十八娘脸上不由浮现一丝肉疼的神情，这里任何一原料味没个百两银子是拿不下来的……
“怎么？送不起啊？”顾渔微微挑眉道。
“当然不会……”顾十八娘摇摇头，名声影响什么的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她起身施礼，“这次真是谢谢堂哥……”
“谢谢那天你在那里……”她抿了抿嘴唇，再一次深深施礼。
顾十八娘点点头嗯了声，目光便落在屋子里摆着的大大小小的礼盒，嘴边浮现一丝笑。
隆庆帝以多年储君之身登位，先是跟先帝斗了十几年，最终靠年纪优势胜了，还没坐稳几天，就遭遇大金南下，斗了几年稀里糊涂的连国都都丢了，自此后性格诡异发展到极限，第一忌讳就是朝臣自作主张，左右帝王行事。
“哪有那么严重……”她语气放低缓缓说道，但心里也多少认同了儿子这个看法。
“不用客气，说谢就太虚了……”顾渔淡淡一笑说道，一面从袖子拿出一张纸，“这是一些滋补药丸，各要十份。”
“走吧，这茶汤我吃……”曹氏低声说道：“我吃得壮壮的，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真有这么严重？”平阳侯老夫人凝重问道。
送走顾渔，顾十八娘面上的笑渐渐消退，她慢慢走到门口，深吸一口凉意的空气，让头脑清醒几分。
“顾十八！”顾渔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方才是说你没钱了？”
老夫人不说话了，显然他也知道如果挑动了陛下的疑心，会有什么后果，那么多例子在那里摆着。
一个丫头带着几分慌张疾步来报。
“那我来问你……”他说道：“那一天，你说的那些话，那些是真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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