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惊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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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灵宝可回来了？”顾十八娘想起什么，又问道。

“出什么事了？”顾十八娘声音陡然紧张起来。

“小姐……门房说……出大事了……”丫鬟答道，压低声音。

陈妈妈应了声是，面上却是不以为然，觉得钟夫人是小题大做了，看来是待在太夫人身边养老太久了，脑子已经僵化掉，这次被重新请出来自持过重草木皆兵了。

灵宝和两个同年纪的姑娘从屋檐下躲避出来，一面整理好各自手里重重的药袋，一面好奇地看着那队人马远去的方向。

曹氏眼圈微红，忙拉住她的手，点点头说声好。

“除非她本来就掌着族中大权……”钟夫人沉声说道。

“什么大事？”顾十八娘问道。

“这样啊……去睡吧……”她说道。

她的态度无可挑剔，陈妈妈如同被浇灭了的炮仗有火也炸不起来。

“出什么事了？”她猛地起身问道。

“她？”陈妈妈微微带着几分不屑，“她有那个胆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寡母弱兄的，她有什么资格不好相与的……别以为仗着那人的另眼相待……”说着笑了笑，“我倒希望她仗着那人给咱们些颜色瞧瞧……这样的女人，别说皇宫，就是咱们平阳侯府我见得多了去了……就跟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

顾十八娘点点头说声有劳。

那人点点头，“兄弟放心。”

“哥哥说要回来了吗？”顾十八娘看着曹氏递过来的信，很是高兴地问道。

但是哥哥不是在刑部吗？她摇摇头，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或许自从那一日后就没有再见到哥哥，过于想念的缘故吧。

守在外边的丫头闻声忙跑出去看，不多时回来了。

灵宝并没有听到她们的话，她的视线还停留在那对人马远去的地方，眉间露出一丝担忧。

“这有什么，是建康顾家的人，知道自己家出了贵人了，前来讨好也是正常的……”陈妈妈说道。

钟夫人面上浮现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是挺安分，不过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

钟夫人点点头，再一次看了眼顾十八娘的屋门。

得到他的赞扬，禁军不由眉开眼笑，将胸背挺直，重重地应声是。

此时顾家院子里，看着顾十八娘安和柔顺地做完一套行坐请茶的礼节，紧紧盯着她的两位妈妈面有些失望点点头。

“你们什么人？”守城军的将众人拦下，目光落在他们腰间悬挂的武器上，带着明显的戒备，“是我的人。”灵元从其中走出来，伸手抬了抬厚厚的帽子，露出眉眼。

“娘。”顾十八娘打断她，将她按在椅子上，“一日不入宫，孝大过敬，娘，你若再这样，女儿还是要刻意避开你了……娘……如果女儿真的入宫，咱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娘，就让我们多在一起些时候吧……”

“你哥哥说尽量请假赶回来……”曹氏说道，怕顾十八娘失望。

“这丫头看起来尚算安分……”陈妈妈低声说道。

“多谢。”其中一个人忽地低声说道，冲灵元一抱拳。

丫鬟应声而去，顾十八娘被惊醒再无睡意，侧耳倾听，外边人声马嘶鸣声若隐若现，嘈杂了很久才渐渐散去。

兵卫忙打开看了，这才含笑抬手，守城军们立刻让开了。

灵宝回过神点点头，将药袋背在肩上加快脚步跟上她们。

就凭顾十八娘的出身，撑死封个最低等的丰仪……这等身份跟侍女没什么两样，这就好比老虎和蚂蚁，蚂蚁再多心思再多计谋，在老虎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灵元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文牒扔给那兵卫。

灵元这才催马，带着一众人进城而去。

灵元这才再次催马向县衙所在的位置而去。

灵元没有再说话，只是摆摆手，这群人便四散而去，很快消失在不同的方向。

“慢着……”陈妈妈忽地说道，走上前几步，看着顾十八娘垂在身前的手上，眼中带着发现猎物的喜色，“顾小姐，你的指甲怎么可以这么短？”

陈妈妈被她说的神色怔忪，忍不住哂然一笑，“夫人，您也太看得起她了吧……”旋即微微抬下颌笑道：“不管她是安分的还是奸猾的，在无上的权势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枉然，我们郡主什么都被用做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她愿意，身份摆在那里，就像一座大山压死她。”

常常出入这个城门的人如果有心就会察觉，这几日小小县城内外戒备严了许多，守城兵中多了一些浑身金甲的御林卫士，面色肃穆，审视着进出的人群。

“是朱二少啊。”他含笑躬身施礼，但却并没有让开，面上带着几分为难，“您看，这你也知道，兄弟们奉命……”

“小姐，小姐，是朱大人遇刺了！”他顾不得施礼也忘了不得进小姐屋门的规矩，跳进来压低声音说道。

几个丫鬟说得入神，看到她忙施礼。

出了正月，街上的年味渐渐散去，天气依旧阴冷，过往的行人都缩着头将身上的棉服裹得紧紧的。

“怎么了？”联想到昨夜的嘈杂，顾十八娘心内隐隐有不安，开口问道。

这队人马出城之后，一路未停，很快就到了京城治下的一处县城，虽然是小小的一个县城，但在城门他们却被拦了下来。

顾十八娘颇有些提不上气，沉吟一刻，命人唤过阿四，他机灵，让他去街上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