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未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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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刘公的弟子？”他问道，目光由下及上打量一眼，眉头微微皱了皱，“莫非天赋其高？怎么收个女徒弟？”

药师会是什么，顾十八娘有些迟疑，下意识地看向信朝阳。

“那就恭候顾小娘子了。”男人说道。

“古先生什么时候来了？”

王一章淡淡一笑，没有回答，这也就是没有否认。

“顾娘子的药铺开张了，怎么不见售药？”有人问道。

宴散时不管内心如何想，但面子上宾主尽欢，众人道别走出醉乡亭。

要说顾十八娘如今最怕人问的就是刘公，每回答一次，她的内心就被煎熬一次。

大家纷纷上前含笑问好。

“诸位都忙着见刘公的徒弟，古先生怎么好劳你们费神。”他们说道，在刘公的徒弟上加重语气，带着满满的嘲讽。

“要看出谁是你的敌人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你败了谁得利最多就是谁……这世上没有聪明人笨人之分，不过是一个早知道一个晚知道而已。”王一章说道，目光看着正与顾十八娘低语的信朝阳，不知道说了什么，二人都露出笑颜，青年俊秀，妙龄如花，很是赏心悦目。

话到此为止，顾十八娘款走了过来，王一章等人忙挥退身旁的歌妓，请她坐下说话。

“王老，你这就小肚鸡肠了，你家铺子卖了还不许人买不成……”旁人低声笑道。

二人将茶一饮而尽，相视一笑，那关于信春芳婚约的事便算是被二人说开了。

“古先生！”

看到他，正与顾十八娘告别的众人顿时面露惊喜。

自从那一次觊觎顾十八娘的药书后，因刘公授意，建康药界没有了他立足之地，几十年蹉跎才成就的名声就一扫而空，换做谁也不会甘心。

唯一例外的是王一章，他端着酒杯，坐在一旁冷眼相看。

“都是家师抬爱。”顾十八娘只得答道。

“师父。”一直在人后低着头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忽地走过来，低声说道：“让我跟她比。”

“因与大有生有约，所以暂不外售。”顾十八娘答道，一面伸手将信朝阳介绍给众人。

信朝阳不再推辞，先她一步前行，一面问道：“此话怎讲？”

信朝阳闻言一笑。

那人讶异于他的直白，再看这老头儿一扫迟暮之气，浑浊的双目灼灼有神，眼底闪着已经很多年都没见过的斗气。

他被刘公毁了，那么就让他踩着刘公的徒弟再一次站起来吧。

保和堂败走建康，累及祖业，元气大伤，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想必建康这个两个字已是保和堂王家的噩梦，更何况就是这大有生收购了建康保和堂所有产业，虽然商场如赌场，愿赌服输，但败者见了胜者，心里总是不会那么舒服的。

刘公可能已经不在人世，她这个唯一的徒弟却不能供奉香火，反而还要笑着说道：“家师游历在外，未曾来。”

二人相对一笑。

古先生眯起眼睛，面上闪过一丝冷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迈进包厢。

“他老人家还是这个脾气，”古先生说道，再一次看着顾十八娘，“你这个做徒弟的怎么不跟着？听这些人说恭维的话就能技艺有成了吗？”

说罢，转过身，追上古先生。

被称为古先生的男人神情依旧，倒是他身旁站出两三个男人，阴阳怪气地扫了涌过来的众人一眼。

“既然如此，我自然不可错过这等盛事。”她含笑答道。

这些药行多数在各地有分号，对于建康大有生倒不陌生，尤其是去年一年时间，大有生迅猛发展，名震建康，诸人皆有所闻。

他抬起头，竟是有段日子不见的董老爷，如今的他更显老态。

“我瞧你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那几个孙辈没合适的人吧……”旁人哈哈笑道。

那人便丢开王一章与建康的恩怨，用胳膊捅了捅他，低笑道：“方才这顾娘子说与这大有生还有一年制药契约，我瞧许是这辈子都约了……”

“这是孟州药师古凌云，同尊师刘公一般，亦是制药世家……”信朝阳在顾十八娘身边低声说道。

古先生脚下未停，手却在身前不着痕迹地一挥，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察觉的声音说道：“有机会，干掉她。”

室内一阵沉默，只闻其他屋子传来的丝竹歌弦笑语晏晏。

顾十八娘在门外笑声响起时就站起身来，面带笑地还礼，伴着一声开席，酒水美肴鱼贯而上，歌姬舞娘盛装而入，欢声笑语盈盈满室。

“哦，对了，”古先生停了下来，转过头又说道：“既然你来了京城，九月有个药师会，你来参加。”

宿安药行界的一众人走了进来，纷纷拱手带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