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老者(1/2)

首发：~第47章 老者

老头闻言看着她脸上说不出是什么神情，有点惊讶，更多的则是类似小孩子小诡计被戳穿后的郁闷。

顾十八娘不由翻个白眼，心道也许该将他送到衙门去，留着岂不是祸害世人。

“长什么寿，老儿我活腻了……就等着跟阎王爷去吃杯酒……”老头嗤了声道，话说完又忙补充道：“不过，年轻人还是避开阎王爷的邀请才是。”

“是你？”老头也一副受惊的模样，嗖地跳开几步，转头跑了。

“难道是我太笨了？”小老头依旧在嘀嘀咕咕，他把头摇了摇，“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笨……而是小姑娘比我聪明！”

顾十八娘淡淡说了声没什么。

这老头够胆子大的，竟然没跑，还留在这里打听官司。

他说到这句话，终于觉得一切能解释了，笑哈哈地一拍巴掌，“对，对，小姑娘你太聪明了……”

顾十八娘不由多看了老头两眼，老头还在塌着嘴，一副郁闷的模样。

“再说老头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我卖的是什么哦，远志也好秦皮也好，可都是你们自己说的，就是告我也不怕……”他眨着小眼，闪着狡黠的光。

“抓你？为什么？”顾十八娘转过脸好奇地问他，“老丈，你做了什么坏事了？”

顾十八娘不由一笑，她方才说的事真话，他竟然不信，真的不是她太聪明，而是她见过，事实上她是个笨人，要不然也不会落到那个下场。

“小姑娘，疼不疼？”有人在一旁问。

老头哈哈笑了，说了句你说的对。

“瞧出来了，老儿我……”老头歪着头想，一面用手在身上乱摸，抖着袖子，掉出一沉甸甸的钱袋，以及一本发黄的卷了角的书。

老头根本不理会那小伙计，反而手一撑，坐上车。

老头哈哈笑了，头摇得飞快。

“这么说，小娘子当时在药摊就看出来？”老头接着道，眼睛亮了亮，但旋即又一脸郁闷，“人家才做出来的，怎么头一次露面就被识破了……”

顾十八娘想了下当日，果然如此，她不由也是一笑，这老头到底算是什么人？周掌柜从哪里找出来的？

顾十八娘一笑不语。

这老头就是那一日大药会上卖假药的，顾十八娘看着他挤入人群，这么大年纪动作却很灵活，她不由抿嘴笑了笑。

没错，周掌柜买的假秦皮是核桃楸皮，仔细说起来也是一味药，就如同那充做远志的麦冬须根。

“不可能。”他说道，面上还有一丝自信，“全天下独一份，老儿我这一次才拿出来的宝贝，别处断不会有。”

“还是小姑娘你心善。”老头笑眯眯地说道。

“小姑娘，你怎么不喊人抓我？”老头自己憋不住问道。

顾十八娘抬手阻止，“年纪大了我们稍他一程。”

顾十八娘吓了一跳，竟然见又是那卖假药的老头，他拖着自己的破麻袋，小步颠着走在驴车右边。

顾十八娘再一次被他逗笑，看着他意味深长道：“老丈，多行善事才能长寿啊。”

顾十八娘只当没听到，摇着手里的小扇子，偶尔遮挡一下九月的晴阳。

“大姐儿，咱们去哪？”赶车来的小伙计问道。

当然，这一点顾十八娘并没有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