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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女孩的布娃娃（7）
程裕还是个少年的模样，看着莫约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白白净净的，架着个无框眼镜，一副三好学生的样子。
“嚯，整挺好，我这一死还能碰见你，咱兄弟俩结伴一起下地狱。”程翎抱着臂冷笑。
程裕也淡淡地笑了一下，张口说了句什么。
不过很可惜，程翎没有听清，因为程裕的身体已经像一抔沙子一样，“哗啦”一声散了。
一旁的浮在空中的辛夷花突然飞快地往下坠落，一直一直落到无尽的深渊里，花树像是瞬间从盛夏到了严冬，没一会就枯萎得不成样子。
虚空开始破裂，发出“咯啦啦”的声音，破碎的地方露出休息室的景象。
卡萝站在休息室里经历着这恐怖的一幕。
她刚刚把程翎的头拧下来，正准备去追其他人，就看见程翎的无头尸体突然抽搐了一下，然后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断头的地方还不断往外喷着鲜血。
他的身体看不见似的到处乱爬，双手不断摸索着，十分努力地摸到了他的脑袋。
真·满地找头
然后他捧起那颗死不瞑目的脑袋，狠狠地往断裂处一按——
医学奇迹，脑袋接好了。
你就说神奇不神奇。
程翎眨了眨因为长期没闭眼有些干涩的眼睛，拍了拍头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已经接牢了，才回头看向卡萝：“你这小孩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呢？”
卡萝奇怪地看着他：“你是什么东西？”
程翎瞪他：“你才是个东西，我不是个东西。”
卡萝无语地看着他。
程翎问她：“你知道npc吗？”
卡萝眨了眨眼，好看的浅棕色瞳孔里闪着奇异的光。
程翎接着说：“我是npc，你也是npc，我们为系统和游戏剧情服务，是一路的。”
卡萝没有说话。
程翎看着她，意识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她：“你是不是自我意识觉醒了？”
一个游戏之所以能有沉浸式的体验感，就是因为有完全处于剧情中的身份和思维。除了程翎这个玩家转变成的npc有点特殊外，其他系统自带的npc都不会知道自己只是游戏中的一个角色，这样他们才能在游戏里发挥出符合环境、符合人物、符合逻辑的行动。
为了不破坏扰乱npc的思维，系统都会自动屏蔽他们不符合身份逻辑的语句。
可是他刚刚说出来了。
卡萝好像也听进去了。
卡萝知道自己是一个活在游戏里的角色，是一个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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