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辅弼之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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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我说那地方，那辆宝马已经停在那儿了。看见我们两个走了过来，车门开了，下来个年轻人。我一看正是那天晚上送手机进包房的那个人，看样子应该是杨总的司机。

“怎么回事？”我关心的问道。

“行，听你的。”金刚炮边卸肩章边点了点头。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洗脸”这家伙说着就往洗刷间跑。我转过身出了他宿舍，在外面抽着烟等他。

“靠，一个女人半夜往外跑，这样的病就是欠揍。”我在心里嘀咕“她往什么地方跑？”我追问道。这娘们要是往宾馆、酒店、歌舞厅跑。这样的病谁都治不了。

冬天来了，换上了厚厚的冬常服。眼看着这一年又要过去了。一天晚上金刚炮又来找我，头一句话就令我大吃一惊，“老于，我要退伍了！”

“是这样的，我一个远房表妹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得了一种怪病，平时跟好人一样，可是一到深夜总是一个人往外跑。”

“真人不露相啊。”王老头说话了。此人不简单，换做很多人在遇到令自己接受不了的现象时往往会有思维停顿的现象，而这个老头几乎在我放下茶杯的同时就回过了神。

我这话一出口刹那间，鸦雀无声。直接就冷了场。

“能行吗？”金刚炮抬起头。

看来金刚炮的日子的确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过，五块钱的烟从老家回来就不抽了，除了夏天的一套便装，剩下的也只有作训服和迷彩服了。

“我没冬天的便装……”

“老于，咱在部队上挣不了几个钱，就算转了士官了，一个月工资也就四五百块钱，不够用啊，地方上现在进厂上班一个月都能发一千多块呢。我跟你没法比，我家穷，我爸现在又这样了，我不回去能行吗？”金刚炮道。

“工作单位找好了吗？”我问。

看见我来了，他指着旁边一张床铺示意我坐下。我摇摇头，冲他勾勾手把他叫了出来：“杨总请咱吃饭，换换衣服走吧。”

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王老头并没有去接那只茶杯，我捏着法诀将那只杯子放在了王老头的筷子旁边。然后坐着努力平息自己体内乱窜的气息。现今的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驾御控制茶杯这么大的东西，尽管事先我取巧似的只斟了半杯茶水。今天的勉强施为着实令自己很是难受。

杨总这回没说话，转头看向了那个大肚子老头。

“特异功能！”杨总惊呼“老于，你的御物术这么厉害了啊？”这一句肯定是金刚炮说的。

“你所说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你的表妹。”我说着站起身很不礼貌的指着姓王的老头“而是你的女儿。”

……许久，还是王老头先开了口“小兄弟，你别生气，先坐下听我说。”

因为有求于人，所以尽管我内心很是不耐，还是开了口：“杨总，什么事情？您先说一下我看看。能帮的我一定帮，不能帮的您也别见怪。”

我最最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向精神头子很大的金刚炮竟然哭了“老于，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其实我两个哥哥都是彪子。”（彪子是我们这里的方言，意思就是傻子，痴呆。）

宾主就位，还是那一套。稀奇古怪的菜上了一桌子，我基本都叫不上名，唯一认得一种粉丝做的汤，后来还发现自己认错了，人家那是鱼翅。

其间金刚炮轻轻的碰了碰我“老于，这个老头的主命气旁边有一道深蓝色的气，那是管什么的？”金刚炮虽然得到了修习的法门，可是不懂得活学活用。一有不懂得就问我，都形成习惯了。

我端起水杯，假做喝水“那是辅弼之气！”

现在想来改革开放的确对社会进步，国家富强有着重要意义。可是也使得我这一代人的思想定格在了金钱万能上。那时候的我虽然身穿军装，可是内心并不高尚。我始终认为金钱可以改变一切，如果改变不了那是因为还是不够多。

这是什么关系？细想之下，总算弄明白了：近亲结婚。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安慰他。就拔出一根烟递给了他，对于我递给他的烟，这家伙头一次摆手没接。

胡思乱想的上了车，小汽车三转两转的把我都转晕乎了，这才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司机殷勤的下车帮我们开了车门。这间酒店比上次我们去的那家要更奢华更气派。“帝豪大厦”四个硕大的烫金隶书在霓虹灯下格外的刺眼。帝豪大厦我听说过的，是这座城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级涉外宾馆。

“别人靠近她就打，力量大的出奇。只有她父亲去了，她才跟着回来。”一晚上没说话的王老头咳嗽了一声开了腔，明显带有领导讲话的派头，使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观察。

听到青龙山，我不由得和金刚炮对望了一下。“她去那里干什么去了？”金刚炮忍不住问了一句。

“还没呢，回去再说吧，退伍申请我已经递上去了。”由于兵种关系，我们的最低服役期限为五年，未满五年退役需要上交申请。

王老头这才一五一十的把在他女儿身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王老头是本省财政厅的重要人物，膝下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比小女儿大十几岁，早已经出嫁了。

“往青龙山脚下一所小学跑，头一次跑没了家里人到处找，好不容易在那儿找着了。后来一看没人了就去那所小学找，一准儿在那儿。”杨总停下喝了口水。

年老成精的王老头听罢这话，也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小兄弟，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什么了，如你所说啊，正是我的小女儿出了问题。如果小兄弟能帮我这次，王某定有厚（后）报。”

哎呀妈呀，我等的就是你这句啊，你再不开口，我腿都快站麻了。于是顺势坐回了软垫椅子。

“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让你扒下军装，等于要了你的命。”金刚炮一直以这身军装为荣。他一直以为穿上军装的他显得比穿便装有派头。尽管他穿那军装是三号5的。

“等挑时间我帮你问问吧。”说实话，我实在是不舍得这个好哥们。如果杨总能帮忙的话，我还是希望金刚炮能离我近一点。

“为什么？”我问道。

在司机的陪同下忐忑的进了大厅，杨总已经在大厅等着我们了。杨总红光满面，精神状态很好。热情的跟我打着招呼。一阵寒暄过后，杨总领着我们进了电梯，我和金刚炮站在杨总后面。我目不斜视，金刚炮左看看右望望，最后鬼鬼祟祟的指着杨总的脑袋让我看。我抬头一看，杨总原来秃秃的头顶上竟然长出了不少细微的头发。

“要不，咱找杨总看看他能不能帮你在这里找个好点的工作。”我忽然想起了杨总。

“什么时候？”他一把将脸上的白纸条薅了一把下来，露出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