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巧计夺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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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则是打定主意，不论霜荞说什么，他会将小炉连香捧走，去此祸患。

龙鹰摇头叹道：“必败之赛？唉！不过真的不可以赢，赢了你就仍是牧场的人，将来有事发生，牧场脱不了关系。”

穆飞激动的道：“鹰爷的教诲，小飞永志不忘。”

穆飞一怔道：“加上河间王，我们仍有赢的机会？”

穆飞好奇的道：“是谁呢？”

龙鹰点首应是。

终感应到霜荞的波动，她始终低无瑕不止一两筹。

龙鹰立定微笑道：“怎可能不好？我现在叫苦尽甘来，敌人能对付我的法宝所余无几，我却大丰收，你正是我的大丰收之一。”

穆飞欣然随他步出观畴楼，道：“范爷今天的心情很好。”

龙鹰问道：“他们在哪里？”

轮到龙鹰心中叫苦，他可以说什么？知不可让她说下去，却未想到自己所谓的提议，惟有来个拖延之计。故作轻松的道：“今晚什么香都可以，独不可点燃此香。”

霜荞呆瞪着他，乏言以应。

汉武帝建未央宫，就以香桂为柱，以椒涂室，可见一斑。上行下效，更趋普遍。到大唐开国，盛世空前，国内南北文化和对外交流达致前所未有的便利兴旺，香料的需求以倍数增加，时人几是“无香不欢”，非常狂热。

说毕拉着听至发呆的穆飞出园而去。

穆飞答道：“他们到了山下草原操练赛马的筋骨。”

龙鹰道：“你的敌人并不止于一个家族，而是牵涉到中土江山的争夺，你该听过大唐初年时期的香家，被寇仲和徐子陵全力扫荡，家族幸存者避往塞外，现在卷土重来，死灰复燃，其势比以前凶猛百倍，因出了个邪恶之极，也高明至极的人物香霸。如果我将真实的情况说出来，保证吓你一大跳。”

不容霜荞答话，龙鹰离座朝无瑕走过去。

穆飞点头道：“我明白！这一场我们一定要输，只希望不输得像别人预期般的难看，我算是对牧场有交代了。”

龙鹰虽听不到她心内说的话，几可肯定必是与“赔了夫人又折兵”意思相近的苦叹。

两人站在园内说话，因说的是不容外泄的密话。

龙鹰微笑道：“兵无常胜。如果来个群殴，我们必输无疑，但这是马球赛呵！等于大家比放暗器。唔！该说是明器才对，如此则胜负难测，我们并非全无机会，牌面输个一塌糊涂，可是输赢却是由底牌决定，小飞明白吗？”

正如龙鹰以前曾思索过的，这是个锁与钥的关系，魔种令他掌握着开启气味波动的锁钥，精确地掌握不同的气味及其效果效用，随口道出，头头是道。

微笑道：“都大家可知香料的买卖，是小弟旗下最赚钱的生意之一？”

自被秘女启发后，他自然而然用心于传入鼻子各式各样的气味，大大丰富了对人间世的感觉。我们现实的天地，是由“眼、耳、鼻、舌、身、意”六识界定，是如何便是如何。当其中一识增强扩展，等若天地变得更辽阔，体会到以前从未踏足的层次境界，如商豫玄功初成，发现眼前一切不同了，并愿为此付上任何代价。

龙鹰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她会为你作出最好的安排，省去你很多工夫。在岭南你亦非孤立无援，有整个越家做你的后盾，待会我安排越浪秘密和你碰个头。”

穆飞道：“有点失望，但大部分人认为是明智之举，因未开赛胜负已告分明，没有场主在败队里，可挽回少许面子。”

龙鹰没有明言，但显然见香起心，想拿香回去仔细研玩其成分，教无瑕和霜荞怎能不心呼不妙。

霜荞反冷静下来。道：“范先生何有此言？”

龙鹰一觉醒来，天色大白。坐起来伸两个懒腰，心舒神畅的去梳洗更衣。下人来报，穆飞求见，匆匆出厅。

龙鹰欣然道：“我的提议就是‘后会有期’，哈！如此香之极品，岂可浪费？小弟务求在最佳状态，心无垩碍的情况下，欣赏都大家的‘焚香奏琴’。嘻！这炉香让小弟拿回去研究，如能成功，此香将永不会缺席都大家的琴会。”

霜荞无奈的道：“范先生请说！”

龙鹰好整以暇的道：“是什么香？香味浓郁隽永，似申椒、芳芷和兰桂的混和，又多了燃烧并炭化的茅香气味，具丁香挥发性的油气，小弟从未嗅过这样的香气。”

霜荞露出一个非常勉强的笑容，道：“先生之言，发前人之所未发，令都凤茅塞顿开。此为先生独特的明见，却非提议呵！”

龙鹰道：“就这么决定，理论上，比赛以牧场的败北结束，你已再不是牧场的人，就随我一道离开，可让我在路上对你进行最严格的训练，传授你各种江湖伎俩。当你抵达扬州时，将脱胎换骨，成为另一个人。”

两女虽感不妙，却是无从应付化解，怎想得到“范轻舟”对香料的兴趣远大于霜荞的琴奏。

龙鹰道：“兵贵用奇，你是我的奇兵，目标是对付一个有悠久历史的邪恶家族，我指点你如何起步，予你足够的支持，但如何下手，须看你的本领。”

被女帝启发后，龙鹰对波动随着“种魔大法”的蜕变演进，体验日深，察觉到波动千门万类，形形色|色，单一的波动，也可似兵阵般变化，与人的“眼、耳、鼻、舌、身、意”产生错综复杂的互动，如两军交锋，远攻近搏，丰盛多姿。

正揭开小香炉盖子的无瑕、双手按在琴弦上的霜荞，两双美目同时投过来。

以香气言，麝香的阵式属微形圆盘阵，藉充盈天地的气以挥发的方式行军，嵌入鼻端某独特的脉络组群，生出应有的气味；花香的微阵为带着尾巴的圆盘，刺|激的气附有特别的能量。诸如此类，没有一种气味的形式是相同的，不同的阵法波动，形成差异，当有多种气味时，呈现混合的气味，同时嵌入多组的脉络群去。

香料的盛行，始于春秋战国，特别于南方香料产地，使用香料非常普遍。到西汉后期，由于西域和南海海陆交通开放，输入大量香的原材料，推动了香料业，皇室贵族对香料趋之若鹜。

置炉处离他约六步远，秋风会将烟送往对坐的他和霜荞，后者可运功收紧毛孔，调节呼吸，如他这般做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比坦荡荡地去消受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