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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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又再多不是，即便他要如何报复她，可他的手上都不能染上她的血。

没有任何一个有着正常人性的人，能够对自小抚养自己的至亲长辈下手，即便他再如何恨她。

如果，琼华没有二嫁，祁衍之大抵会一辈子活在愧悔里。

他恨自己无能为力，恨自己无法为她报仇血恨。深夜辗转难眠，眼前都是她产后脆弱苍白大抵模样。脑海中一遍遍回响，反问自己，怎么对得起她。

其实，他何尝不明白，自己没有资格指责琼华二嫁。

他对不住她，又哪来的脸面干涉她的选择。

可明白归明白，介意是介意。

琼华所生的女儿，祁衍之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是自己的孩子，那该有多好。

他一次次想要挽回琼华，一封又一封的信送去长安，想唤她回首一顾。

可琼华口风无比明确，她曾特意给过他一封书信，要他不要纠缠，说她已经怀了宋津言的骨肉，不日即将临产。

那是祁衍之最为溃败的一天，他在战场之上无往不利，却不知道如何挽回一个不再爱他的女人。

琼华信中字字句句坚决如铁，她说她就是背叛了他，就是婚内失贞，她说，她早就受不了西北的日子了，她说，她只后悔当时年少莽撞，不通何为真正的情爱，所以才同他在一起，她说那许多年来的婚姻，对她而言是何等的煎熬，她说他……一无是处。

她，要他，别再纠缠……

从此，祁衍之再未往京中送过一字一句。

那时，他也想过，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她要新的开始，那他给她就是。

于是，祁衍之试着放下。

他膝下无子无女，却欲夺天下。这样搏命的买卖，即便再如何追随他的人，也想要有个确切的来日。

况且，彼时西北军中无人不知，他们的主子当年有多喜爱大周的那位嫡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