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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五十章 失败者
终于，她对陆川点了点头：“可能是这个……意思。”
乔琛的话让楚楚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晚上熄灯以后，她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倾听自己的录音，又反复对比歌曲的原音，好像很多音的确不准，可是也没有到很烂的地步啊！
乔琛：哪个傻逼唱的？哈哈哈笑死老子！
“肯定啊！你这样……要是都能上台表演，那母猪肯定能上树哈哈哈哈。”
“……”
……
可是只要一想到杨皙今天对她说的话，她就感觉心里有一股子火气蹭蹭往上窜。
陆川一个人跺着步子走在花坛边，周遭寂静，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是老爸打过来的，陆川本来不大想接，不过想了想，还是按下了接听的按钮，懒懒散散地说：“回来了。”
楚楚方才出于自尊和意气，让杨皙保留了她的节目，但是现在冷静下来，心里隐隐又有些担忧。
他并不知道杨皙的事情，以为是楚楚自己报的名，程宇泽点开微博节目单给他看的时候，他硬是愣了好几分钟都没回过神来。
楚楚很想跟她说我不上了，你让我走，我不上了，真的不上了……
见楚楚一直不说话，乔琛停下了笑，说道：“喂，生气啦？”
前奏已经过去，旋律悠扬地漂浮在礼堂上方，可是楚楚愣是一声没吭，她紧闭着眼睛，呆呆地站在舞台中央。
楚楚想了想：“唱歌。”
楚楚往上拉动屏幕，果不其然，她名字的上排，写的是杨皙的名字。
“好！我妹好样的！”
她喃喃开口，声音低沉：“杨皙……说什么！”
“来。”
“在哪？”陆川劈头盖脸直接询问。
“嗯？”
你根本战胜不了任何人，你连自己都赢不了。
12月31号的元旦晚会，后台化妆间里，班上好几个女生簇拥着楚楚，给她鼓劲加油，让她不要怕。
街边，华灯初上，在这个寒冬最冷的时候，她推开了一贯依赖的温暖源，推开了漫漫长夜这唯一的灯盏。
但他的心也隐隐地提了起来，为她捏一把汗。
她迈着慌乱的步子，走到舞台中间，每一步，都有千斤的沉重。
手机掉在地上，陆川疯了似的，往前面大马路狂奔而去。
他们这一带，二班的同学们纷纷起身给楚楚鼓掌。
做不到！
你要战胜恐惧，就是要战胜你自己。
她其实会唱歌的，只是从来不在人前唱而已，至于究竟好听不好听，楚楚不知道，她把自己的声音录下来，反复听了好几遍，觉得没毛病，于是把音频给乔琛发了过去。
陆川愣了两秒，感觉心尖尖都要化掉了，他极不自然地闷哼了声：“叫……叫老公都没用！我给你说……这件事没完，我……”
陆川说要陪着她努力，但其实楚楚心里知道，他不需要真的花费太多的心思, 因为学习对于他而言, 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就算只是做做样子, 但是他陪着她，她心里也很感动。
楚楚抿着嘴笑，不管他怎么要求，她就是不肯再叫他。
“那不能！”陆川连忙说道：“我乔乔这么美，就算上台什么都不做，那都够赏心悦目了！”
“……”
翻开陆川的电话，她指尖颤栗着，迫不及待地想打给他，想听他的声音，想让他给她一点安慰和鼓励，给她力量。
楚楚的心渐渐静了下来，她再也听不到那些不善的嘲弄，她满心满眼，只有不远处那个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她远去的男孩。
“啊！”
楚楚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重重地锁掉了屏幕。
仿佛被抓包干坏事似的，楚楚脑门一热，不知道怎么想的，转身拔腿就跑。
这是校运会那天楚楚临阵脱逃，情绪几乎崩溃，害怕至极的时候，陆川对她说的话。
“你想说什么？”
乔琛翻了个白眼直摇头：“他是你男人他当然顺着你讨你开心啊，我是你亲哥我才给你说大实话！忠言逆耳懂不懂？”
她这样的人，即使再怎样努力敞开心扉地与别人交往，让别人喜欢自己，可是她终究做不到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表演，就像那一次的运动会开幕式，陆川为她争取举旗的机会，之前花了那么长的时间练习和准备，最终却……只能放弃，因为她根本做不到！
楚楚叹了一声：“我……知道了。”
楚楚目光从书本上缓缓抽离，一脸茫然：“什么？”
楚楚“嗯”了声，又连忙问：“很难听么？”
“现在我在说你的事。”
楚楚挪着步子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角，然后伸手抓住他的食指，柔声唤道：“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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