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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五章 人间四月 欢情几许（02）
孙凯半开玩笑建议：“要不哥几个捆起来打一顿给你解解气。”
他车上哪有纸巾。
沈希元原本说待到第三天走，结果听说于好他们也要回去了，便又多留了两天，正好省去途中转车的路程，这事儿必须得陆怀征审批，唐指导找陆怀征商量，当时陆怀征正带着一拨人在边境线做收尾工作。
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斯坦福监狱实验。
按照平时受这么一下，应该不至于挪不动步，他那几天大概是吃药的缘故，身体各方面的素质都不如从前，被于好踹了那么一下，竟疼抽了，要不是强忍着，差点就疼出声了。
陆怀征喊住他：“等下。”
沈希元接了。于好没接，她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不用。”
陆怀征正低头虚拢着火点烟，听见她问，眼皮一抬，手微顿，很快又垂下去，含着烟嗯了声，把烟吸燃，然后从唇上取下来夹在指间，微吐了口气。
陆怀征说这村叫烟骆，拉祜族。没几户人。村口立着块石碑，刻着隽红的字——烟骆。
这天下午，沈希元在宿舍写研究报告，于好赵黛琳他们正跟北京的韩教授开视频会议，视讯的内容是关于陆怀征两年前的心理治疗。
不等于好回答，陆怀怔直接：“她等会。”
于好很快察觉到异样，回过头问他：“师兄，你是不是不舒服？”
难受能怎么办？
狄燕妮的微博粉丝量已经突破了一百万。
陆怀征低头看着于好，淡淡嗯了声。
一听沈希元说晚几天走，眯了眯眼，视线落在前方的山色空蒙，手掐在腰上，哼了声：“他倒是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
陆怀征目光却盯着另一边，淡淡地说：“姑娘认死理，你找个时间跟人说清楚去。”
刚巧孙凯等人准备上训了，慢慢悠悠朝他们这边围过来，笑眯眯地扫了一圈，问陆怀征：“邵峰找你一中午，说你今天药还没吃呢。”说完，眼风从另外两人身上一过，看这模样是刚从外头回来，“你出去了？”
谁料，沈希元精神恢复，视线笔直地看着于好问：“师妹一起走？”
陆怀征露出一惯的淡笑。
于好瞪他，刚要说话。
“我说，你孙队刚生了一大胖小子，在家奶孩子呢。”陆怀征斜眼看着他冷笑。
那边两人已经站起来了。
虽知他是开玩笑，陆怀征也忍不住翻了个百眼，“毛病？别忘了你自己身份。再说，沈希元那身板挨得住你几下。”
人是他自己接回来的，吃醋生气也都得忍着，他跟于好的事儿本就没个着落，他更没资格要求他俩不来往。
赵黛琳愤愤不平地说：“狄燕妮现在就是在论证人性本恶！你们知道，一旦这个观点被她证实，你们想想，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会有多少！”
她猛然发现这景熟悉，似乎又回到刚才抛锚的地方了，警惕地四下环顾，发现那美女正坐在一辆敞篷的轿跑里抽着烟，车身侧面线条很好认，是一辆小玛莎，少说也三四百万。
苍翠的山野间，蜿蜒崎岖的羊肠道像是一条逶迤的河流，四面朦胧山体环绕、巨浪排空，高风峻骨立在这天地间，自有巍巍然之浩气。
陆怀征没躲，高跟鞋的后跟毫无防备且用力地踹在他小腿肚上，那一脚是真的用力。
韩教授点头，“这件事先放在一边，咱们把她前几年的实验报告先整理出来，尽快吧，我前几天跟marcy eddie教授联系了，他还是很欣赏狄燕妮，但是在言辞上或许会更加注意一些，这件事没那么难，先不用慌。于好，陆怀征最近身体状况怎么样？”
云南驻训的日子还剩下半周多。
赵黛琳整理资料，用文件袋收好，随口一句：“听说等会要去实战演习了，得搭帐篷住两晚，你不知道吗？等他们回来，差不多咱们也该回去了。”
这个实验在心理学史上被称为黑暗领域，一般没有人敢去触碰。
队里就留下唐指导、几个哨兵和两个心理医生，还有个后来蹭住的沈希元。
等车子开进军区，还没停稳，于好就率先开了车门下去，差点一个趔趄栽在地上，陆怀怔摔上车门下来就是一通训：“车停稳了再开车门不知道？这点道理还要我教你？”
脑海忍不住盘旋女人刚才那幽怨的一句——
那美女不知道什么时候过了来，手上还拎着两瓶水，笑着站到他们中间，将两瓶水分别递给她和沈希元，然后分了支烟递给陆怀征。
“你怎么知道？”于好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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