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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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肖肖：便宜哥哥是薛定谔的扮猪吃老虎，只要没有到最后一刻，就无法确定他是猪是虎。

楚肖肖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诧异道：“……为什么要学这个？”她还以为会是音乐类。

楚肖肖反应颇快，她当即现学现卖，义正词严道：“我打算明天进行英语单词小测，我给你一个重新组织措辞的机会。”

奶奶楚珍难得地做出反应，更让外婆卢素曼高兴起来，她不由愉悦道：“还是记我记得清楚哦，毕竟我们在一块儿耍得多！”

楚肖逸突然有点鼻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楚肖肖闻言却兴奋地凑上去，她趴在奶奶身边试探：“真的吗？真的分清吗？”

何鑫依靠乐团人的联络方式，又通过层层选拔和面试，还真捞出一颗好苗子，将人签约在工作室下进行培训。

楚肖逸沉默几秒，他一把捏住梁双麒肩膀，露出营业笑容：“小朋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楚肖逸的档期都排到明后年，他总要把行程都弄完再走，而且还要将学校申请下来。

楚肖肖刚刚还有一点未来离别的小伤感，她看便宜哥哥往外赶人又产生犹豫，总觉得他似乎并没有主意，一时不确定兄长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弱智，愣是被搞懵。

楚肖逸见他们指鹿为马，指着玩具喊鞭炮，他颇为无语道：“按照这种逻辑，我要是红色的、成串的、还能发光，而且发出噼里啪啦的乱响，那我也能叫做鞭炮呗？”

楚肖逸顿时面露诧异，便见奶奶推开自己后，她伸手虚拍一下，惊道：“哎呀！”

老人还不习惯线上转账，他们总要将现金塞到小孩手里，才有给压岁钱的仪式感。

楚肖逸原本就还没计划，他此时恼羞成怒道：“行啦，我就随便看看！你俩别凑热闹！”

楚肖逸：“？？？”

楚肖肖还想再试试，但奶奶的精神头过去，对方又开始打起盹来，让小丫头只能遗憾地闭嘴。

楚肖逸：“？”

卢素曼：“你怎么话那么多！？”

楚肖逸遭遇学习制裁，只得不情不愿地放过妹妹，好在他还有一个目标，又将视线飘向梁双麒，意有所指道：“哎呀，我现在还有一个红包，但想要听一些拜年吉祥话……”

梁双麒：“这是国外学校吗？那要推荐信吧。”

小舅爷：“啊，上学要四年吧，那又是好久……”

楚肖逸哪能不知她要调侃自己，他立刻伸筷子道：“张嘴，我给你喂一口芹菜，你多吃就能长个儿啦！”

牛皮纸袋上标着楚肖逸的名字，尽管字迹有点歪七扭八，但何鑫也没有多想，直接将其塞回教材，连书和档案一并带走。

何鑫：楚肖逸怎么还是小学生字体啊？

小舅爷：“她经常这样的，认出人来就高兴一阵，不过待会儿又忘了……”

楚肖肖刚刚还左蹦右跳，她此时也惊愕道：“奶奶怎么了？”

楚肖肖、梁双麒：“……”

楚肖逸懒得搭理院子里中二的女巫及忍者，他将红包发给两个小孩，便赶苍蝇般地挥挥手，径直往茶室里钻：“好啦，回你们的魔法世界，回你们的忍者世界吧……”

楚肖逸满脸迷茫：“什么意思？”

楚肖逸：我就不信这年头有钱没法解决的事！

楚肖肖的话戛然而止，她立刻警惕地捂住嘴巴，一时无法再发声，逗得父母都笑起来。

楚肖逸见妹妹放松，他却要故意逗她：“你亏了，真是生不逢时，现在通货膨胀，钱没有过去值钱！”

奶奶是不会记住周围人变化的，她对旁人印象都是记忆里的模样，而且记忆也是散乱不堪的。她能记住过去的楚肖逸，但她认不出现在的楚肖逸。因为她觉得楚肖逸应该长得像楚肖肖一样矮，所以她总是会混淆，对着肖肖喊肖逸，对着肖逸不会喊，好像遇到陌生人。

楚肖逸：“听上去挺酷啊。”

楚肖逸冷笑一声，他从兜里掏出两个厚厚的红包，在半空中悠然地扬了扬，高傲道：“我给你俩一个重新组织措辞的机会。”

楚肖逸早没有领压岁钱的概念，他还真没想到她记得自己，一时间受宠若惊。

楚肖逸如今确信自己归来仍是少年，他仍是少年时的英语学渣，在课上惨遭吊打。

饭桌上，肖碧出言鼓励：“慢慢学会越来越好的。”

视频结束后，时常昏睡的奶奶也打起精神来，她好像被外婆的活力感染，头一回左右打量起兄妹二人，用稍显浑浊的眼球观察起他们。

楚肖逸：“……”您退休后就在这些方面发挥余热？

楚肖肖还没来得及发话，外婆卢素曼忙不迭道：“没有，我和外公有根据通胀调整的，我们算得明明白白！”

楚肖肖将兄长的教材收下，原本只是想悄悄翻翻，却不料引来连锁反应。她看书的进度还挺快，每晚看完就用杂物做书签一塞，将其放在房间桌上，一连几天都没出事，直到何鑫来家里取东西。

梁双麒一愣，他眨了眨眼，悄悄挖坑道：“不然哥哥现在示范一下，给我们乱响看看？我们看完才能知道。”

楚肖肖有点失落，楚肖逸往日看英语页面会叫她翻译，但今天是她进来才发现他在浏览学校。

楚肖肖死命地摇摇头，她斩钉截铁道：“这句话我上回已经听过了。”我绝不会再上当。

楚肖逸：“……嗯，商科怎么样？”

梁双麒思及肖肖哥哥要出国，不禁向往道：“哥哥你什么时候去上学？”我的竞争上岗终于要迎来曙光吗？

楚肖肖作为小老师，她觉得网课对兄长更不靠谱，忍不住吐槽：“你可能对自己有错误的认知……”

梁双麒：“写轮眼就是要复制别人的招数啊。”

卢素曼：“你哥比你早领二十年呢，等你以后成年，外婆也不给了！”

帝都的冬天比较冷，楚肖肖和梁双麒在院子里研究玩具许久，他们又钻进茶室来看楚肖逸在做什么。楚肖肖望着英文页面，惊讶道：“现在就要申请学校吗？”

开学前，楚肖肖在房间里收拾书包，却发现不属于自己的教材。她突然回想起学校老师的比喻“你们就是战士上战场不拿枪，自己学习用的东西都带不好”。

奶奶扭头看看右边的小丫头楚肖肖，又瞧瞧左边高大的楚肖逸，她忽然陷入漫长的沉默，随即仿佛体会到什么，猛地推开楚肖逸的手。

远在小学的楚肖肖并不知道，她的神奇生物档案已被人取走，被何鑫误认为楚肖逸的留学材料。